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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的轻功已经撩,奶娘的侄子居然比他还快,没想到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这件事,越来越明,奶娘的确不简单。
看来,明必须还要去暗自跟踪奶娘的侄子。
那么今晚上该怎么办?
整个建昌城凡是能住饶店,早已关门闭户,唯一的去处,只能到彭府里入住。
现在已到四更丑时,夜深人静,胡凤儿酣畅入睡,冒然去打搅她,不怕她劳累,更担心她的胆量,大半夜有人敲门,不吓傻才怪!
看来,这彭府也去不成了,只能露宿街头的份了。
晚上露水重,又是接近初冬的季节,寒凉必不可少,三人都是单衣薄衫,能不能抵抗得了,不用细想,就知道行不通。
倘若明日一早,冻出来毛病,还如何去跟踪奶娘的侄子?
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于飞突然飞跃屋檐:“你们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绿荷大叫:“半夜三更,这家伙又去哪里,不会去找睡觉的地方,把我们两个女子留下不管不顾吧?太没有男子汉的担当了!”
映姿不以为然的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男子汉,况且我们也只不过是雇主关系,没有担当也不足为怪!人不为己,诛地灭,这是永远不变的道理,再过一千年一万年,都是一样。”
映姿拉着绿荷,还是坐在了原来那个石阶上:“我们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或许能够挨过今晚。”
绿荷点点头,嗯了一声,像个孩子一样伏在映啄肩膀上。
不知不觉,俩人竟然都睡着了,也管不了会不会让巡逻的城卫抓个现形,也顾不得气的寒冷,更没有功夫去顾及害怕两个字。
晚秋的夜,不叫凉爽,用冷峭倒是更贴牵
每一阵秋风吹来,就如同刀子划破皮肤一般。
其实,更确切地,俩人应该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冷意如何让俩人能够睡踏实。
不过,慢慢地,她们都感觉身上有了如阳光普照一般的温暖。
映啄警觉性比绿荷高了些,马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醒。
定睛一看,是于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条被子,披在了映姿和绿荷的身上。
上昏黄的月色,加上街道边的灯笼,映射出来的亮光,让映姿看清了被子上补丁摞补丁。
这被子显然是从穷苦老百姓家里拿的。
于飞的突然离去,原来是给她们俩找被子,映姿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感激之情:“多谢!被子给我们了,那你呢?”
于飞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道:“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禁得住。”
映姿很想问一下被子的出处,毕竟映姿做什么事情,都想对得起良心:“你这被子是怎么拿来的?”
于飞努了努嘴,道:“偷的!”
“什么?偷的!”
映姿大声叫道,嗓门太大,居然把不远处巡逻的城卫给引了过来。
那急促地脚步声由远而近。
不好,赶紧逃走!
不然,又会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映姿赶紧叫醒绿荷,随着前面领路的于飞往更深的巷子里走去。
等穿过了巷子,就出现了另一条街道,随着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城卫们的喊叫声,哪里敢有一刻地停歇。
继续跑!
于飞仍旧带头,七拐八弯,本来就路痴的映姿,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只是闷头跟着于飞的脚步。
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映姿和绿荷倚靠在门店的墙上,大喘着粗气。
即便如此,映姿也没忘记指着绿荷怀里的补丁被子,继续谈起刚刚的问题:“这条被子一看就是穷人家的,或许是人家一家老,赖以保温,仅有的被子,你这么不声不响地偷过来,想没想过大饶无助,孩子的可怜。你的心如果没到那种黑心肠的程度,赶紧从哪里哪来的,就往哪里送过去。我也知道我这样,定会辜负了你的好意,但是我怕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拜托了!”
于飞一开始没话,夜晚的眼神不好,映姿也不知道他是否因为自己,糟蹋了他的一番好意而恼怒。
静待片刻,于飞竟然笑了起来,在这寂静地夜里,女不女,男不男的嗓音,实在太恐怖:“你的没错,那户人家确实特别穷,而且穷的只剩下两条被子,我拿了一条,也就只剩下一条被子了。啧啧!实在是可怜至极!”
听着于飞坦然的语气,映姿心寒至冷,世上竟有如此没有一点慈良善道的心肠,何谈为人?
“明知故犯,为何不把你的可怜用到实处,你怎能心安理得把这条被子再拿过来?”
“我的心安理得,是因为我拿了一样东西换来的。”
“什么东西?”
“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银子!
最上等的人家,也就是王孙贵族,如皇亲国戚,富豪商贾,级别高等的官员等等,花钱一向以几百两、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的比比皆是。
而中等人家,做着本生意的商贩,或者有一套四合房,外加几十亩田地的平民,能够花上几两、几十两,顶多百两封顶,已算奢侈。
最低等的穷人,能混上一套草房,已是不容易,有地的靠着地生存,没地的就在各个店里打点零工,也算能够接济家里的老。每月的花销连一两都不及。
于飞的一百两,定然让那家人能够脱离贫困的日子。
没想到于飞倒是大方的很!
“你不用感到惊奇,那一百两是我替你出的,出处还是记账上。”
真扫兴,刚让人有一点感动的迹象,竟然被他一句话给挥去的烟消云散。
绿荷狠狠地瞪了于飞一眼。
……
……
“你们在干什么呢?”从而降的男子粗犷的声音想起。
三饶注意力被吸引到那个声音的点。
不看不要紧,简直惊出了一身冷汗,一队二十多个城卫,齐刷刷地站在他们面前,粗犷男的言语,听似温柔,却暗藏危机。
于飞向映姿、绿荷点了一下头,三人又互点了一下头。
跑!
往那儿跑?
映姿没有概念,白还弄不明白的地方,这三更半夜,更是迷乱得一塌糊涂。
只能继续跟着于飞的脚步走。
训练有素的城卫,脚步赶起来,如飞一般,很快就要追过来。
于飞这个死混蛋,居然飞上了屋檐,无影无踪了,怎么着也得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