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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长时间,方才见到吴将军又回到洞郑
益王急切地问道:“这是通往什么地方?”
“芦苇丛!”
映姿惊愕,这不是她与益王被刺杀的地方吗?
怎会这般巧合?
难怪走了那么长时间才能走到头,幕后凶手,可真够狡猾的,在这里隐藏,即便是到了亮,也没有人看到踪迹。
“不过,我们头顶上是一间废弃的茅草屋……”
茅草屋?芦苇丛?
这让映姿一下子想到,当时,益王受伤时,他们就睡在一间很久没人住的茅草屋内。
不会就是那间……
映姿迫不及待地想到茅草屋的样貌:“吴将军,茅草屋内是不是有一张很窄的床,一个锅灶,一个水缸,还有一些烧过的火堆,是不是这些都有?”
吴将军诧异的眼神点零头。
果然如此!
映姿和益王相对视了一下,益王的神色不比映姿好到哪儿去。
他们俩都有一个共同的自责:待了一夜,为何就没发现床底下有这么一个洞口呢?
原来这个茅草屋就是他们用来作为掩护洞口的摆设。
不过,那日,俩人同时吃下去的馒头,无论它是多长时间风干的馒头,最幸阅是没有毒。
不然,俩人岂不一命呜呼,上面的茅草屋反而成了他俩的坟墓。
万幸!万幸!
映姿拍着劫后余生的胸脯,大喘着几口粗气,感叹这条命是白捡来的。
益王吩咐吴将军把梯子恢复原样,赶紧原路返回,别到时候,亮起来,想隐藏身份都很困难。
至于洞里的尸体,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原地待着。
这一次,一行人,几乎一溜跑,半个时辰就到了赌坊地下一层。
但是,这个地下洞口是打开了,关闭的机关已然找不到。
映姿还想按照原来的逻辑去找那个关闭的机关。
对着壁画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那个一直直视她的人物画像。
等到一切恢复原样,一行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赌坊。
到了府衙门口,色已经大亮。
齐凤就在府衙里,映姿肯定不想看见她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想再次回到客栈继续补觉,却被益王死死抓住胳膊不放手:“干什么去?本王去哪里,你也要去哪里。”
想得美!
映姿可不想看着他与齐凤在他面前秀恩爱:“王爷莫不是想左一个右一个,带着两个女人查案?你也真能使劲作。我该帮你的已经帮你了,别的跟我也没关系,你难道忘了,我们这一段时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我劝你,赶紧着回去,不然,齐凤的迷药应该快失去效用了,待会,她若醒来,看见你没在身边,你该如何去解释?”
“本王就让她接着睡,这样你可满意?”
哪!
这男人也真够狠的,从昨到现在,接连给齐凤下了两回迷药了,接下来还要给她下迷药?
查案哪里会有时间概念,不定什么时候回来,难道就要这样让她一直躺在床上睡着?
如果益王这样针对她,就真如一个待宰的羔羊,任意他摆弄,映姿想想都感到不寒而栗!
映姿看着益王诡诈的笑脸,越来越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王爷吗?
映姿使劲椅了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你既然不喜欢她跟你前往,为何要带她出府?”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带着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能给益王带来的好处,无非就是离不开齐凤的温柔乡!
益王不让管,映姿巴不得不去管他们两个……狗男女!
……
……
赌坊的秘密本来就是映姿发现的,她当然也想追根究底,看看到底能查出什么。
去就去吧,反正也看不到齐凤娇滴滴搔首弄啄恶心样。
按照计划,在齐凤醒来后,益王将要和她一起坐马车去游街。
中途,益王再给齐凤下迷药。
马车驶入一个胡同,进入一个四合院,而院子里,映姿会在里面早早等着。
所有人跟着益王前往的人,都要以另一幅面孔示人,也就是必须化妆成另一个模样,走出去。
即便映姿感觉繁琐,无奈之中也只能照着做了,也不知益王到底想干什么。
化妆的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是益王专门去外地请来的有名易容师,特别厉害,只要由她装扮出来的脸,无论男女,丑的呲牙咧嘴,美的迷死人不偿命。
尽管这样,当她见到映啄真容,也不得不赞叹声连连。
让映姿变丑,易容师凝视了好长时间都没舍得下手,还是在益王的催促下开始的。
映姿本来就是女扮男装,当益王偏要让她化妆成一个长满褶皱的老婆子。
益王当然就是那个老婆子身边的老头子了,算是老夫妻俩个。
这对配起来,满脸的波浪肉纹,一直延伸到脖颈处,整个老树皮的模样;两只手也如脸一样;让映姿全身起鸡皮疙瘩。
绿荷从来就是在映姿身边,不离旁侧,这回和映姿一样,装扮成一个老婆子,那个老头子,理所当然就由吴将军来担当。
映姿和益王从另一个院子子先出去,去到一个离城门口最近的客栈开房间入住。
过一段时间,绿荷和吴将军慢慢走出院子。也要到东城的某一个客栈入住。
其余的护卫也要一一装扮成低层次的人,在不同时间段从院子的后门出去,各自分散在别处。
而齐凤的马车,将要继续留在那个院子里,益王会派一些人守护在那里,保护齐凤的安全。
一切计划就绪,接下来就要静等黑在行动。
……
……
益王和映姿最低等的客房,算是对应了易容的身份。
房间里的配置也是最低等的家具,一张桌子,四条凳子,剩下就是一张床,别的再无其它。
桌子、凳子、床统共三样,都是破旧不堪的,墙上一层保护皮也都在脱落。
有点过于寒酸,和之前住过的店,犹如上地下,壤之别。
映坠是无所谓,毕竟住了十年的地窖,那里的环境比起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益王可是富里生富里养的娇贵人,定不会承受得住这样环境。
映姿看向益王,而他却没有映姿想象那般不堪,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那表情很是自然,好似轻车熟路,来过多次一般。
映姿禁不酌奇,问道:“王爷可曾来过这里?”
“来过,怎么了?”
“没事,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