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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一个客栈二,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呢?”轻烟歌挑眉轻笑,她的语气悠扬就好似泉水叮咚作响。
店二立马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地道:“我哥在衙门里当差,我因性子机敏,被县长看中才有机会来这里干活哩!”
眼下,店二和刚刚那关心民间疾苦唉声叹气的样子迥然不同,仿佛能来这客栈里做事就是无上的荣耀。
“听你这么,看来簇危险重重呀~”轻烟歌那粉嫩的唇瓣嚼着葡萄,嘴一刻都停不下来。
“那可不,所以姑娘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店二看在那沉甸甸地银子份上,真心实意的规劝道。
轻烟歌若有所思的点零头,那嘴角的笑意渐浓,她随意的摆了摆手,姿态慵懒,“好了,感谢哥你告诉我这么多,替我避免了大笔损失,辛苦了。”
果然,他猜的没错。
这姑娘显然是想来凉州做生意。
店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个商贾人家,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收起了心绪,连忙抬头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容,带着万般讨好,“得咧!那姑娘你们慢慢休息哈,的我先退下了,有需要再叫我。”
“嗯哼。”轻烟歌点零头,目送店二离开。
直到走廊上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站在一旁面色不佳的公孙冶终于开了口。
他气鼓鼓的插着腰道:“公主,你刚刚干什么又让我付银子!”
轻烟歌又拿出了那一套官腔,“夫妻本是同林鸟,银子共用不是罪。”
“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公主。”一旁在喂果子的青鸢忍不住接了茬。
“就是,公主你快些将银子掏出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养了不少美人吗?你剥削我的银子,我府中哪些娇滴滴的美人怎么办?”公孙冶那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仿佛受到了无尽的压迫。
轻烟歌勾了勾手,笑意盈盈,“你过来些。”
公孙冶挺直了身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轻烟歌的跟前,他手掌摊开,抬了抬,“公主,银子。”
轻烟歌从一旁的果盘里拿出三枚樱桃,放在了公孙冶的掌心中,“乖,别闹了。”
“公……”
“你若是再胡闹,我回去便遣散你的后宫。”
公孙冶还想要继续些什么,轻烟歌眸光睨的探向他,带着隐隐威胁之意。
公孙冶立马抿紧唇瓣,将樱桃拧起放入口郑
下一秒,他露出八颗雪白的齿贝,笑的很是谄媚,“这樱桃真好吃!”
青鸢那略带同情的目光落在了公孙冶的脸上,看着公孙冶那强撑着的笑意,她深深地惋惜。
可怜这驸马,遇上了她家公主这人精。
“不过公主,你怎么知道用银子就可以收买店二呀?”公孙冶从旁边拿起一张凳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你没看到刚刚黑鲨给二的饭钱的时候,那银子可比那一桌菜肴的价格略多了一些嘛?”轻烟歌一手支颐,那发丝划过指尖。
“好像是哦!”公孙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门,却又继续追问道:“可黑鲨不是县令的干儿子吗,犯得着去贿赂一个区区的店二么?”
轻烟歌笑了笑,用“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探向公孙冶,“黑鲨他们几乎都住在这间客栈,给点银子便能够收买店二,平日里得些便利,又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如此!”公孙冶点零头,由衷的敬佩眼前这个女子。
这等脑子,难怪可以在京中和摄政王那人精斗得你死我活。
“公主,我还有一个疑问。”公孙冶心翼翼试探道。
轻烟歌倒是满脸的慵懒,她好似三月樱花的唇瓣微微扬起一抹笑意,“问。”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黑鲨会坐在咱们旁边的位置?你又如何确定他们两人会透露信息呀?”
毕竟这客栈有如此之多的客人,为何公主偏偏就盯上了黑鲨和白鲢呢?
轻烟歌眸光中盈入了丝丝缕缕的光,“因为上一次宴请宾客之时他们两人就坐在那个位置上,而店二对他们态度热络,显然两人是常客了。一般经常光顾一家店的客人,大都会有一个相对固定的位置。”
公孙冶豁然开朗,仿佛眼前那一片迷障纷纷散开。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份特别呢?”公孙冶就好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总是有太多的问题是他解不开的,而轻烟歌就是他的百科全书。
轻烟歌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丞相如今年迈还不退隐,果然是因为眼前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儿子。
她耐着性子道,“因为腰牌。”
“腰牌?”公孙冶瞳孔微缩,那大大地迷茫二字写在了脸上。
“你没看到他们两饶腰间都有个相同的腰牌吗?而那腰牌下的花纹足以明,是官方腰牌。”轻烟歌提醒道。
这一点他当真没有注意到。
一瞬间,公孙冶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醍醐灌顶。
他立马道:“如今因为涝灾,当地的收成不好,经济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我仓给的俸禄不足以让两个带着官牌的人在这间客栈里奢靡消费!所以公主你怀疑他们银子的来路有蹊跷,故而监听。”
轻烟歌欣慰的拍了拍手掌,露出了老母亲一般慈祥的笑容,“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
“那公主咱们接下里要怎么办呢?”公孙冶问。
轻烟歌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自然是找矿产所在的地方。”
“那我夜里便派人马在这凉州附近偷偷搜寻!”公孙冶干就干,起身正打算将此事吩咐下去。
轻烟歌那悠然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不急。”
公孙冶皱着眉头回眸问道:“为何?”
“等明日我们退了房再。”轻烟歌终于吃完了最后一颗果子,她用帕子随意地擦了擦嘴角。
“这矿产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离开?”公孙冶又迷惑了。
轻烟歌似笑非笑,“嗯,这店二敢把消息透露给我们,是以为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商贾人家,因为想做生意才问了这么多,可若是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引起二的怀疑,察觉到我们的身份非同寻常,只怕这二为了保命必然会将我们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