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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办生辰宴的事情让皇帝知道后,对他这一番行为很是不满。上早朝的时候,皇帝甚至直接就提出了太子是操之过急。这操之过急的是什么?恐怕不用多也明白。朝堂之下本来帮着太子话的文官因着这一句话那都不敢吱声。
就算是父子,那也是隔着君臣关系的父子。继承皇位这种事情只能熬,不然就是篡位。太子这一番行为在皇帝看来那就是在等着他死,他死了太子就可以坐上这高位。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儿子盼着自己早死?何况,这个儿子他还不喜欢。
废太子的事情又一次被提上了日程。皇帝借着这个由头有意给百官施压,太子品行上还不够成熟,在战功上也没有什么成就,继承大统的能力尚且不够。当年保太子的文官们上书直言,太子可以再花些时间多培养,毕竟长幼有序,老祖宗的规矩不能推翻。到规矩,皇帝是最不将就规矩的,他自知若不是建文失踪了,这个皇位他恐怕得向自己的侄儿动刀子才能拿下。他最讨厌听规矩两字,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讽刺自己一般。这番话叫他每每听了就想将这些迂腐的文官给拉出去打上一顿板子,叫他们再也不出。
魏忠宝接到了皇帝的密令,太子是必须要废掉了,扶持汉王是接下来的任务。这事儿其实也不算是秘密,满朝文武都已经感受到了,汉王这一派的势力皇帝有意在培养。
太子得知自己的皇帝爹爹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废除,他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思索再三,他只能将埋伏在汉王身边多年的赵王给叫来。俩兄弟本就是一母所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废黜就在眼前,俩兄弟深夜选在烧鸭店密谋此事。
“汉王如今势如破竹,大哥是要怎么做?”赵王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他想着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在汉王那边得再藏一藏,他手里握着汉王通敌的证据,只能在紧要关头拿出来。
太子不喝酒,他坐靠在一旁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很是疲惫地回答:“得把汉王的根给烂了,就算爹爹要扶持,若是烂根那就可以扶不起来。”可这根要怎么烂?他心中还没有一个定数。
赵王夹了一颗卤花生往嘴里塞,眯了一口酒,笑:“大哥这想法还真是难的很。爹爹安排了魏忠宝给汉王保驾护航,这是动了大念头。大哥想要烂他的根,恐怕这锄头刚下去,魏忠宝就给你把土填上了。”魏忠宝这个人他是不怕的,但是,东厂有太多的秘密,他忌惮。
“也许魏忠宝就是一个突破口呢?把这个填土的给解决了,这根还不愁烂不掉吗?”太子睁眼,他转头看向赵王,轻笑:“魏忠宝给他收拾了那么多的烂摊子,如果不是爹爹下令,汉王早就滚去藩地就藩了。”
这是一步棋,但魏忠宝是东厂的大都督,动了魏忠宝就等于动了皇帝的眼线。赵王暗想,皇帝的人被动了,这事儿若是叫人查出来那可是大罪过。别自己的爵位不保,就连太子恐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赵王手指轻点桌面,他看向太子,轻声问:“魏忠宝可是爹爹一手扶持起来的人,他是胡家的种。胡家当年可是和爹爹有不清的关系。动了他,爹爹能饶过我们?”他觉得像个稳当的方法,不能贸然行动。
太子长呼一口气,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看着眼前,他忽然能理解皇帝他‘操之过急’的意思了,自己的确是着急了。他太迫切的想要把这一局给扭转过来,并且早就感觉到了皇帝要动手。所以,一直以稳当示饶他才会叫人抓到把柄。“难,世间的人和事都太难。”他无奈浅笑。
“起这魏忠宝,他身边的魏夫人和你手中的梓夙是什么关系?”赵王想起这事儿,他回忆起赵王妃将那日生辰宴上的事儿给他听,便就起了这个疑惑。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梓夙是阮家的嫡女,你看到的那个魏夫人是阮家养在江北别院的庶女。“他将里头的关系给赵王听。
赵王又夹了一个花生米,像是看戏一般地看着太子:“你与魏忠宝要了阮家一大一两姐妹,这倒是有意思的很。那个魏夫人我叫王妃去探过了,谨慎又胆。你那个梓夙倒是不一样,胆子大的哟,直接和你的太子妃叫板。”
太子知道这事儿,当晚太子妃就和他闹了一晚上。“她不过是一个棋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的命。”若是必要的时候要用她的命去换自己的利益,他想这也不是不可以,没什么可以迟疑的。
赵王啧啧摇头,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人家可是跟了你的,你的人你就舍得这么轻贱?”话中虽带着调戏,可也是想要探一探这女子在太子心中真正的分量。
“一个丧家之女,我让她活着就已经不是轻贱了。就算是死了,不过是命。”太子是真的不在乎这女人,相比较太子的位置和将来的皇位,这些算的了什么呢?想到此,他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腾地从摇椅上坐起,走到赵王桌边,将凳子拉开,与他:“来一招借刀杀人可好?”
赵王抬眼看向太子,轻声问:“借谁的刀?如何借?杀谁?”他端起酒杯,抿一口,眼中有光。
太子拿过酒壶,取来空杯子,给自己满上一杯。他饮一口,回答:“借汉王的刀,杀魏忠宝。”他看向赵王,这事儿得让赵王帮一把。“你去和汉王透露,我这里养着阮家的大姐,魏忠宝那边养着阮家的另一位姐。你告诉他,魏忠宝是要两头吃好处。”他要赵王激怒汉王,叫汉王亲手把魏忠宝解决了。让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把皇帝最得力的身边人给解决了,这火不但烧不到自己身上,还能叫对方吃闷亏。
“一箭双雕的好事儿啊。”赵王举起酒杯碰了碰太子的,“汉王惯来冲动,上次阮家的事儿不就是这么做的嘛。”一仰头,他干了这杯酒。
太子拿着酒杯,并未干掉。他看向赵王,:“不能让他以阮家的事情作为由头去抓魏忠宝。这火一不心就烧回来了。你得想个法子,叫汉王抓的名正言顺。”
太子这么多年东宫不倒还是有他的道理的,赵王低头浅笑,眼神中都是对太子老谋深算的佩服。“秽乱宫闱这个理由可行?锦妃的事情倒是可以拿来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