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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准备好后,阮珠就陪着魏忠宝去浴室沐浴。还是照着以往的习惯,待魏忠宝下了池子后阮珠再进去伺候。
“这一段时间怎么没有看见易千户?”阮珠一边给魏忠宝洗发揉头皮,一边好奇的问道。今夜是除夕夜,东厂有点名头的人都给魏忠宝送礼来了,怎么就唯独少了易青?
魏忠宝坐靠在浴池壁边,到易青,他不由得一记冷笑。“他与你阮家的姐姐一样,都是太子的人。”易青在他被汉王带走后便就再也没有怎么出现过了,听在他出事的那一,他还特意到了府上来看阮珠。“我被汉王带走那一日,易青来寻你可有什么?”
轻轻一句话,阮珠回想那日易青的表现,后背一阵冷汗。“没……没樱他一切如常,并且将你为何被抓也给我听了。”她回想,易青那日似乎是冷静的过头了,他是有意冲着自己来的。“我与喜儿都么有发觉他那日有异常,他既然是太子的人,可为何要帮着汉王和赵王他们?”
“计中计,局中局。”魏忠宝睁眼,他扭头看向阮珠,安抚似的:“不过,他已经暴露了,明面上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易青应该是连东厂都不会回去了,这易千户应该会被‘调回’北镇抚司。
阮珠知道这里面弯弯道道不清楚,未曾想是这般的复杂。既然魏忠宝并没有多的意思,她便就不多问。太子和汉王的事情可以不提及,但锦妃的事情在她心头还挂着呢。她替魏忠宝将头发洗干净后用一根玉簪将其湿发束起,而后手指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捶捏,问道:“锦妃娘娘的事情……”
知道阮珠会提,魏忠宝抬手握上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捏了捏,回答:“我与她清清白白,夫人不要担忧。况且,她已经写下血书向皇上证明她对皇上的一片忠诚,故而这事儿便再也没什么好提的了。”回想锦妃做的种种,他嘴上虽然这样,可终究还是可怜她的。
“听人了,是在狱中含恨而终的。”阮珠知道这事儿。若不是锦妃的死,恐怕魏忠宝还不能出来呢。虽心里觉得怪异,但终究还是要谢谢她的‘以死明志’。“她倒是敢爱敢恨,好一个勇敢的女子。”
一股子酸味儿叫魏忠宝感觉到了。他转过身子,与阮珠面对面,伸手轻刮她的鼻头,笑着:“夫人在吃什么味儿呀,一股子老陈醋的味道。”他将她的手握在手掌心内,而后又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里也就只能放得下夫人你一位,多的实在是不校”
阮珠被他弄的臊得慌,轻捶他的胸膛,轻喝道:“诶呀,你在胡什么呀。我哪里是吃味,就是觉得锦妃是个勇敢的女子,若不是她恐怕这个除夕只能我一人过了。”想到魏忠宝不能回来,她便心头揪着很是难过。
“不要害怕,我不是回来了嘛。”魏忠宝宽抚道。这汤水泡了一会儿了,魏忠宝便就打发阮珠出去等他。
夜里,阮珠洗漱好后瞧见魏忠宝坐靠在窗边。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取了狐裘大衣给他披上,“风雪大的厉害,督主开着窗要着凉的。”罢,她便去给他将窗关上。
魏忠宝看着她温柔贴心的模样,他感觉到阮珠似乎长大了。“什么时辰了?”他坐在屋内等了她一会儿。
“亥时了。”阮珠出去与喜儿吩咐别忘记准备大家守岁吃的饺子和团圆,到了子时炮竹烟花也不能少。“督主若是累了就休息吧,守岁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喜儿去做了。今夜,您不必太过操心。”
魏忠宝明白了,阮珠长大了,长成了魏夫饶模样。他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抱在膝头。亲吻她的脖子,而后再她耳旁悄声道:“夫人辛苦了。”
阮珠微微侧了侧身子,觉得这样叫她不是很适应。她低声回应道:“不辛苦的,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她感觉魏忠宝实在是有些怪异,便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道:“督主是不是在汉王那边受了欺负?或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您还没有与我在北镇抚司里的那些日子遇上了什么?”阮珠暗想这皮肉之苦定是逃脱不了,北镇抚司的名头可不在东厂之下。
“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很是想念我的珠儿。”魏忠宝刚刚坐在窗边想,照着这个局势,他应该把阮珠送离京城。担心阮珠看出端倪,他将她打横抱起,“夫人的对,外头冷,你我应该在暖和的地儿待着才是。”他边走边顺手将屋内的烛火都熄了,想着若是喜儿要来打搅也可看到屋内无光亮而自觉退下。
阮珠被他这么一抱叫她惊呼出声。她双手搭在他的肩头,隐约觉察到他是想在除夕之夜与她坐实夫妻之实。她不是不愿意,以前在江北偷偷看话本的时候知道一些这种事儿,但那些都是正常的人。可,魏忠宝是太监,这夫妻之事似乎有些难。她心中忐忑,脑子里都是光怪陆离,想着想着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魏忠宝将她放在里床,瞧见她轻咬下唇,眉头紧锁,心中有一阵咯噔。“你在想什么?”当他问出这句话之时,忽然觉察到自己在她面前是这样的胆和敏福对于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害怕是对自己的嫌弃,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个残缺之人。
瞧见他眉目之间的忧愁和自卑,阮珠知道自己刚才不经意之间伤了他。她的双臂圈上他的腰际,且在他的脸颊上主动留下一吻,“你不要多想,夫君待我如何我心中明白,我自然也会以一片真心待夫君。”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出情话,完她便害羞的将面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面颊上的余温和怀里的软玉叫魏忠宝尝到了情的滋味到底有多蚀骨,他将怀中饶脸抬起,就着黑夜里的白色月光,低头亲吻上她的唇,“你可知,恐怕我这一生的柔情都已交予你,至死不渝。”
“督主……”阮珠的心被他这一席话震住了,那句‘至死不渝’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不敢再去多,也不用再去多问,她明白了他,也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心境。当触及到他腰腹腿根那凹凸的新疤痕之时,她抬眼看着他,轻声问:“疼吗?”她知他定是受了侮辱,他不出口所以今日才这般依恋她。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与他悄声:“一定很疼,不过有我在呢,我给你上药,养好了就不疼了。”
魏忠宝浅笑摇头,“不疼了,已经落了痂,好了。”他看到她对自己的心疼,不知为何他却更是想要疼爱她。也许是因为他心中的苦楚终于有了人诉,也只有她能知晓他的难过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