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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学员戴上手套,准备工作就绪,训练即将开始。
“先训练左直拳。左直拳是拳击中所有其他拳击的基础。可以说,能够正确地运用左直拳是一个有良好技术素质的拳手的特征。”泰阶在下面不停地挥动她的左拳,可是招数都是洪拳的。教练一直盯着她看,她旁边的一个男的用肘支了支她,她才回过神来。教练又才开始说了:“我们国家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药铺个上海拳手,就是这左直拳快而凶。在国外人称‘远东毒蛇’,知道是谁吗?”“我知道,是郑吉常。”泰阶旁边的男的举手答到。“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泰阶投去佩服的目光。那男的颇为得意:“拳击历史,这都不懂。”“张泰阶,教练讲话的时候不要在下面讲邪!”看来教练盯她很久了,泰阶有些不高兴地闭了嘴。
“下面由我演练。”教练让三十个学员分成五行六列,泰阶是最后一行最后一个。“由基本姿势以左脚掌蹬地开始发力。左腿发出的力量使左侧髋关节前送,带动腰部迅速向前转动,同时左肩前送。”说着打了一个左直拳。他一打完泰阶也出了拳。由于行与行之间的间隙没有拉宽,泰阶这一拳出去正好打在前面的学员肩上。“你干什么!”被击中的学员回头朝泰阶吼,其他学员看泰阶就像看一只怪兽。泰阶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注意。”“真是的!下手这么重!跟你有仇呀!”那学员白了泰阶一眼。教练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拉开间距后,教练让学员演练左直拳,他来来回回巡视。“左脚掌要发力,借助腰部的力迅速向前转动,同时左肩前送!”泰阶在第一遍出拳的时候就记住了,她想起在少林寺的时候那个来旅游的师父就是这一拳最厉害。“直拳以直线向前发出!注意,直线发出!”教练员的目光在训练场上游荡,他扫了泰阶一眼,大吃一惊。因为她的动作是那么到位,力道是那样足。照这样看来,这个张泰阶以前真的练过拳击,但是她为什么还要到这个初级班来。
“今天练得怎么样?”般若看不出泰阶有一点疲惫的样子,从训练场上回来的泰阶还是不减退的兴奋。“那些学员的体力还不如宋问呢。强度还不到少林寺训练强度的十分之一。”“那,泰阶,你看我有希望吗?”宋问合上小说凑了过来,他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如何写出好小说,因此手里时时不离一本名家小说。“有,相当有。”泰阶往宋问的肩膀上就是一拍,把宋问手里的小说差点没拍掉到地上。“般若,你徒弟缺练!”泰阶瞪着布雷特对般若说到,布雷特正四仰八翻地倒在沙发上玩他的手机。“你放心,他很快就知道咱们是怎么过来的。”般若轻拍拍泰阶的后背,示意她不用担心这事。
般若租的房子带着个小院,小院的铁门不过两米多高,布雷特随便翻一下就可以进去。这个地方离市中心并没多远,坐一路公交车不堵车的话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了。院子左边有原来主人种的葡萄。葡萄架上挂着几串葡萄,快熟了。右边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长着凌乱的小草,挨着围墙有一棵落叶乔木。这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通向房子的几十米长的水泥道上落满黄叶。“这是不是就叫‘秋风萧瑟’?”布雷特突然想起个词语来。“你的中文还不错。”“你刚才是在夸我吗?我简直不敢相信!上帝啊,你慈爱的光芒照到般若身上了!”
宋问决定趁着泰阶在俱乐部训练的机会创作一部以拳击为背景的小说,于是天天跟着泰阶一起到俱乐部去。泰阶在训练的时候他就在走廊的座椅上看小说或者构思小说。
早上六点。秋天的这时天色尚黑。般若敲了敲布雷特房间的门,里面是能把自己都吵醒的鼾声。般若一脚朝门踹了过去,声音把布雷特震醒了。“干嘛呀!”他只用条被单围住下身就来开门了。般若背过身去:“马上出来跑步!”“现在,天还黑……”布雷特眼睛都没睁开。“别说这些废话!”
般若一身运动服早在外面等了。磨蹭了将近二十分钟,布雷特才穿着运动服出来了。“我让你刷牙了吗!”般若的声音在秋风里还是显得很大,她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布雷特有些被吓到了,因为他从没见过般若这么凶。“今天跑三公里来回,让你活动活动筋骨。”布雷特又想叫苦,但是看到般若的脸色没敢说。这时中秋已经过了,秋风凉意袭人,刮起地上的片片落叶。世界末日般的黑暗里,两个身影在城市的道路上奔跑。
两人迎着风晨跑,布雷特的鼻涕流了出来。他掏出纸巾塞住鼻孔,但是又呼吸困难,只好扔掉。般若跑在前面,她永远那么轻松。“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布雷特在跑回来的路上像被吸血鬼吸过血,脸色惨白。般若小跑到他旁边:“这就是你的能耐?我们寺里最小的跑得都比你好。”此时的城市已有一丝光线。借着这微弱的亮,布雷特看到了般若的脸,冷竣得像一座雕塑。“啊!”布雷特听到这带侮辱性的话语后,像一台注入能量的机器,又爆发出力量来。般若在后面什么也没说,小跑跟了上去。
吃过早饭,太阳刚出来。般若和布雷特在院子里准备练武。看到布雷特靠在墙上一副快睡着的样子,般若进屋端了一盆满满的水出来。那盆的直径约有五十厘米。布雷特睁眼一看般若拿着一盆满满的水站在面前,吓得赶紧闪。“不要泼,天冷!”般若又好气又好笑:“不会泼你。”布雷特一听,也笑了:“其实你人也挺好的。不过,我已经洗过脸了……”“端着!”般若的话像命令一般,布雷特赶紧接了过来。“不许让水洒出来。保持高度不变,半个小时后放下。”布雷特看那满满一盆水,手现在就开始颤抖了。般若越来越不像原来那个般若,她像极了一个人,那个兰若寺里的大师兄明镜。原来布雷特还经常和她开点玩笑,现在竟有点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