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农村别的不好说,就是地方大。
魏家的堂屋里架起的圆木桌能盛下二十几口人,是会点木工的魏大舅给打造的。他还学着城里的模样,在圆桌上安置了个转盘。
各种菜摆满了桌子,每个人跟前放置着一样干净喜气又崭新的瓷碗和鸡翅木筷,这些是魏老汉拍板要求的。
还是他自掏腰包,说给幺女撑面子,也是要讨个好寓意。
吃过饭,钟康乐笑着将自己亲爹和魏林静喊着出门,去了狄家对过,笑着小声说道:“娘,我跟节目组的叔叔阿姨申请了,他们同意您们跟良子哥通过电视见面呢。”
魏林静高兴地点头,见身边男人一脸茫然,便笑着极为简短地将事情给说了。
钟长存不置信地瞧着这娘俩,又侧头看向据说是工作人员的四个同志,面上无奈又尴尬地说:“静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之前村里的喇叭不是做过很多次的宣传吗?
我也没想到良子能够被选上,”她轻笑着说。
“那,那岂不是现在全国观众都看到我……”
魏林静肯定地点点头,“对,除了小嘉宾所在的城市延迟播放外,其他地方都在直播。所以,你不矜持的样子被广而告之。”
钟长存捂着脸囧得不行,回想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不得宜的话和举动,似乎他满脑子都是讨老婆了。
他看向自家儿子,“儿啊,你爹我,有没有太……”
钟康乐耸耸肩膀,叹口气说:“我就跟您说不要太急切,一切等我良子哥回来再说。
您就是不听,就是把持不住,巴拉巴拉将自己十几年前的光荣史都给贡献出来,儿子我拦都拦不住啊!
为了感动我,让我尽快同意,您当初可是声情并茂呐。”
钟长存嗷呜一声,恨恨地瞧着笑得欢快的娘俩,“我可被你们坑坏了。别笑,我被人看了热闹,你们一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亲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三个人笑闹一会,等进屋的时候,就见狄国良已经端正坐好。
他身上穿得是新作的中山装,头发刚理过,面色严肃得紧,倒没了往日的憨厚和傻气,冷不丁地瞧去,竟然跟他的父亲像了五六。
不过他目光一接触到魏林静,表情便破功,咧着嘴笑着响亮地嚎了句:“娘新年好!儿子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魏林静连着哎了好几声,眼睛湿润得紧。
“娘也祝我的良子天天开心快乐。你要是在新的一年里,学习成绩有所提高,那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狄国良讪讪笑笑,挠挠头,“我,我尽量吧。”
自己以前为了早点当家给娘分担,做了不少傻事。
这还是他们母子俩十多年第一次隔开这么久,魏林静忍不住问道:“良子,你在那里住得惯不惯?吃得好穿得暖不?
我瞧着你都瘦了,没受气吧?”
“娘,”狄国良无奈地伸开胳膊说道:“儿子是不大聪明,可也不傻,瞧瞧我身上的衣服可是新做的,里面的棉袄也很暖和呢。
还有我哪里瘦了,顿顿都吃饱饭。”
说完他看向母亲旁边的男人,俩人对视上,各自不相让,许久才笑着点头打招呼。
钟长存先自我介绍说:“良子,我叫钟长存,是钟康乐的父亲。
家住在隔壁小市村,前年刚沿着省道盖了新院子。
我与你娘是旧相识,原来我们两家要订婚,但因为一些原因我跟康乐的娘结婚了,而你娘同你爹结婚。
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又以这种方式重逢。
我不想再次错过你娘,所以现在我特别诚恳请求你同意我们俩的婚事。
我保证余生都对你们娘几个好,也请你时刻监督!”
他语气诚恳真挚又格外郑重。
狄国良看向自己的母亲,见她唇角勾着笑,那是与他记忆里任何一种笑都不一样的。
魏林静也大大方方笑着说:“你钟叔已经将所有的钱都放在我这里了。娘握着他的财政大权,他不敢对我不好的。”
“既然娘愿意,那我就愿意,”狄国良没有丝毫不乐意,笑着点头,“不过你们要等我回去呀!”
“那是自然,”魏林静应着。
钟康乐对当下的情况特别满意,目光从身旁两位长辈和电视里的小哥哥身上打转,时不时偷笑下。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沪市呆了四年,竟然还能过上现在顺心满足的日子。
钟康乐将这一切都归结于上天的恩赐,更督促自己好好学习,长大后多回馈社会,将这份善意和感恩传递下去。
等两个月期限快到的时候,他已经将五年级上学期的知识完全消化掉,并且去学校进行了测验,得到了数学满分,语文九十八的好成绩!
家里人和他都觉得学习不宜操之过急。
钟康乐虽然进度赶上了,可他到底没怎么在学校里呆过,而初中跟小学差距很大,不如踏踏实实从五年级开始上。
年龄大一岁也没什么,比被那场运动耽搁的数百万知青们要幸运多了。
去京都的时候,钟长存也跟着一起去了,且还拿着给钟康乐起户口的介绍信。
因着他们在京都有房子,是以在他的劝说下,魏家俩老人也跟着来京都见见世面,瞻仰下毛同志的相片。
巧了,钟美欣的父母想要多在节目里挣镜头,也跟着女儿、女婿和几个外孙外孙女来了京都。
大家都是卡着时间来的,将自己收拾齐整,一大早便聚集在明日文化公司特意为《假爸假妈》开辟的会场里。
当钟美欣见到从大门口拥着魏林静而来的汉子,瞳孔紧缩,面色难看得紧。
钟老太和钟老爷子是见过钟长存的,加上钟康乐跟其父亲很像,所以他们也一眼认出了前女婿。
“美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钟老太将闺女扯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还看了眼现任女婿,生怕被其瞧出不妥来。
“我,我哪里知道?”钟美欣手脚冰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