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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卿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苏醒之后,入目的是一片昏暗,似乎已是傍晚时分。
昏黄的夕阳透光窗户洒入室内,这一幕令她想起四年前。
那一日,也曾是这般光景,昏沉的夕阳美得壮丽,却也凄怆。
她脑子里文一声,忽然想起她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似乎是被人掳走了,而且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
周言卿浑浑噩噩的,她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但到底是身上带着病,嘶哑地干咳,咳得自己头脑之中一震一震,眼前更是阵阵发黑。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一个木头架子上,双手向左右两侧敞开,身体被固定在这个架子上。
她咬了下舌尖,想逼着自己清醒一些,但意识却愈发朦胧……
周言卿以为,既然那个男人掳走了她,大概是因所谓的‘果实’即将成熟,然而她等了又等,头脑昏昏沉沉,却始终没见那个男人来见她。
“我以为……”
以为那个男人应该会对她做点什么才对,比如像对待先帝那样开膛破肚取出心脏。
然而,那个男人并没有出现。
直至色越来越暗,周言卿蹙眉沉思。
“恐怕,是出了变故……”
否则以那个男饶性格,绝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
她思来想去,最终做出一些猜测。
那个男人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才没空来她这里?
翌日亮之后,周言卿体温升高,她本来就因生病高烧不退,昏迷的时间远比清醒多,如今不但气色病态,就连嘴唇都已惨淡变白。
因为嘴唇太干,唇纹一目了然,她感受到饥饿,毕竟从昨开始一直没机会进食。
试图自救,但身体没力气,而且四肢还被绑着,被人固定在这个架子上。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头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重……
“哥哥……”
“炘……”
有好几次她濒临昏迷,却全是靠着记忆里的那些人坚持下来,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虚弱绵软的身体,浑噩混沌的头脑,局面变得对她愈发不利……
而过往那些过于美好的回忆,却像是一棵救命的稻草,在吊住她摇摇欲坠的心神……
而与此同时。
玄烨和季翡修策马狂奔。
继昨日周言卿被那名青衣男子掳走后,这两个人就和周言卿那些个哥们一起追了出来。
他们一路上追着青衣饶线索,想要追上青衣人,好把周言卿救回来,然而……
那毕竟是神,即便是一名邪神,也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手段。
所以那名青衣人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线索,他们只能兵分数路,就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是一座城,此处已深入吴国腹地。季翡修拉紧缰绳,他翻身下马,匆匆走进一家客栈,并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
像这样的令牌总共有七枚,出自楚琉沐之手。
比如楚琉沐手中所持有的令牌,上面刻字——第三玑,禄存。
而季翡修这一块令牌,刻字则是——第一枢,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