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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建华丝毫都不担心。
王勇进心里还是没底儿。
昨儿晚上,永诚老弟跟陆风老弟,连云绵那小丫头都明确说了,不招老王家的人进厂子。
永诚老弟跟陆风老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那是信得过他们。
他们若是将事情办砸了,失信于永诚老弟跟陆风老弟是小,要是因为老王家的人搅合,让永诚老弟跟陆风老弟开不成食品加工厂,那他们罪过就大了。
“云支书,你别忘了,王家顺他可是念过书的。”
王勇进将云建华拉到一旁,低声地提醒着他。
云建华笑了笑,依旧是一点都不担心。
“王家顺是去过学堂混过两年,可他念书那两年,不是逃学下河摸鱼,就是逃学上山掏鸟蛋,每次期末考试,都是考个鸭蛋回家,张如花夫妇俩当年气得拿着火钳追着他打,张家顺考鸭蛋的事情,闹得全村皆知,王家顺当年本来就没认真学习,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早就将老师教的那点东西还回去了,今儿报名参加招聘会的五十多人,而且有不少年轻人,王家顺夫妇俩想要考前十名,那可是比上天摘星星还困难。”
云建华说着,一脸轻松地在王勇进肩膀上拍了拍。
“勇进老弟,你就甭担心了,专心监考,仔细盯着王家顺夫妇俩,别让他们有抄袭的机会。”
王勇进觉得云建华说的有道理,这才踱回坝子里,仔仔细细地将王家顺夫妇俩盯着。
因为云建华跟王勇进监考严格,加上还有村民盯着,直到到了交答卷的时间,王家顺夫妇俩都没能抄到别人的答案。
夫妇俩只能握手铅笔,在卷子上随便画画写写,交卷时间一到,被夫妇俩鬼画符的卷子就被王勇进给收走了。
就五十几张内容简单的考卷,云建华王勇跟其他几个村干部当着一众村民的面批改,四点钟不到,五十几张卷子就被村干部批改完了。
算上黄石百货商场的售货员,一共要招聘十一个人,云建华跟王勇进将前十一名统计了之后,云建华拿着统计好的名单,提着高音大喇叭当场宣布:“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下,听我港啊。”
名单里真的没有王家顺夫妇俩,云建华激动得一开口,华丽丽地跑调了。
在场的村民被他的口音引得哄堂大笑。
“别笑,不就是我港滴普通话不标准吗,有啥好笑的,你们还想不想知道考试结果了。”
云建华一提考试结果,在场的村民这才将嘴巴闭上,一个个翘首将云建华手里的纸盯着。
云建华收回目光,低头瞧了一眼手里的名单,神色微微一愣后,才对着高音大喇叭宣布:“第一名,云绣芬一百分。”
考卷上一共一百道题。
五十道识字考题,五十道小学三年级以上都会做的加减乘除题。
每道题一分,全部答对就是一百分。
云绣芬小学毕业,念了一年初中因为成绩不好,就没去学校了,在家帮忙干农活都好几年了,这次竟然考了第一名,这大大超出了云建华的意料。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想去镇上做事了。
云建华轻轻扬了扬嘴角,继续往下宣布:“第二名,王大树95分,第三名余天宝90分,第四名王琪琪89分......第55名王家顺1分,第56名,陈冬香,零分。”
虽然是录取十一个人,为了不让在场的村民心里有疑惑,云建华还是将剩下四十五个人的成绩一并宣读了。
云建华宣读完,被念到名字的人,一个个激动不已,没被念到的,一个个唉声叹气。
等村民们都缓解了一下情绪后,云建华拿着高音大喇叭继续说:“大家都别泄气,云永诚跟陆风同志说了,食品加工厂开起来,如果效益好,以后肯定是要扩大生产规模的,到时候,还得招聘工人,还是先从咱们秀水村招聘,所以大家都还有机会。”
“云支书,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建华朝说话的村民瞧去,拿着高音大喇叭对着那人一喊:“当然是真的,我是村支书,骗你们干哈,你们回去之后,多看几本书,争取下次考上,别没事就上山去掏鸟蛋,下河去摸鱼。”
云建华话落,王家顺忽然觉得脸上臊得慌。
感觉云建华刚才那话骂的是他。
好几个跟王家顺走得近的村民看向王家顺,一阵哄笑。
“云支书,我跟家顺都将考卷写满了,为啥我只考了零分,家顺只考了一分,我不相信。”
云建华被质疑得眉头一皱。
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陈冬香也不怕云建华,扬了扬眉,继续说:“还有,我......我跟家顺都没在卷子上写名字,你咋知道那是我们的卷子。”
“对啊,云支书,你咋知道那是我们的卷子。”
王家顺将胸一挺,附和陈冬香的。
张如花也跟着阴阳怪气地开口。
“云支书,你家绣芬考了一百分,我家家顺跟冬香一个考了一分,一个考了零分,你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权谋私吧。”
身为村干部,以权谋私,那可是大过。
这一顶高帽子扣下来,云建华脾气再好,也禁不宗了脸色。
“勇进老弟,麻烦你将那五十六份考卷都拿给我。”
王勇进也知道今儿这事情闹大了,忙不迭拿了五十六份考卷来递给云建华。
云建华将考卷一张张举起给在场的村民过目。
“诸位乡亲,你们仔仔细细地瞧清楚了,今儿一共是五十六个人参考,其中五十四张考卷上面都写了名字,只有这两张考卷上面没写名字。”
云建华一边激愤地说着,一边将王家顺夫妇俩的卷子举起给在场的村民过目。
陈冬香夫妇俩一眼就瞧见了王勇进手中那两张鬼画符一样的卷子。
陈冬香心虚地咽了口唾沫,将胸一挺,硬着头皮开口。
“卷子......卷子上不是没有名字吗,云支书,你咋知道这两张卷子就是我跟家顺的。”
陈冬香话落,不少村民侧目瞧向了他们夫妇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