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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平日最喜欢左道旁门的妖邪之术,经常叫女巫在军营中击鼓降神。贾诩屡次劝谏他不听。
侍中杨琦密奏汉献帝:“臣观贾诩虽然是李傕的心腹,其实并没有忘记君臣之义,陛下应当与他好好地谋划。”
他们正在谈间,贾诩来到。
汉献帝于是屏退了左右人员,哭泣着哀求贾诩:“卿能够可怜汉朝,拯救朕的身家性命吗?”
贾诩慌忙拜伏在地上:“这本来就是臣心中所愿。请陛下不必出,臣自己谋划。”
汉献帝收住了眼泪谢过。
一会儿,李傕来见汉献帝,带剑而入。
汉献帝面如土色。
李傕对汉献帝:“郭汜不愿作臣子,监禁了朝廷的公卿,还准备劫持陛下。不是臣子在此,你和皇后的车驾都已经被他掳掠了去。”
汉献帝只得拱手称谢,李傕方才出去。
当时皇甫郦进来拜见汉献帝。
汉献帝知道他能言善道,又与李傕是同乡,于是叫他前往两边主持和解。
皇甫郦奉诏,走到郭汜的军营中劝。
郭汜:“如果李傕送出子,我便放出公卿。”
皇甫郦立即过来求见李傕:“如今子以我是西凉人,与您是个同乡,特叫我过来劝和二公。郭汜已经顺从了诏意,您的意下如何呢?”
李傕:“我有打败吕布的大功劳,而且辅佐朝廷政治四年,功勋成绩昭着,下人人共知。郭阿多不过是个盗马贼出身,竟敢擅自劫持了公卿,与我相对抗,我誓必诛杀了他!你试看我的方略和士卒众将,足够战胜郭阿多没有!”
皇甫郦回答:“不是这样。过去有穷国的国君后羿自恃他善于射箭,不考虑国家的患难,以致于灭亡。近来董太师的强大你也是亲眼所见,吕布受了恩惠反而要图谋他,转眼之间,他的头颅悬在了国门。这么看来,强大肯定是不可以依恃的。将军身为上将,持钺仗节,子孙宗族都在显要的位置上,国恩不可谓不厚。如今郭阿多劫持公卿,而将军劫持下至尊,果然在罪孽方面谁轻谁重呢?”
李傕大怒,拔剑叱责皇甫郦:“子叫你过来侮辱我吗?我先斩了你的头!”
骑都尉杨奉劝谏:“如今郭汜未除,而斩杀子的使者,那么郭汜兴兵就有了名义,诸侯都要帮助他了。”
贾诩也竭力劝阻,李傕的愤怒才有所止息。
贾诩于是推了皇甫郦出来。
皇甫郦大叫:“李傕不奉诏,准备弑君自立!”
侍中胡邈急忙禁止:“不要这话,恐怕对你自己不利。”
皇甫郦叱责他:“胡敬才你也是个朝廷大臣,如何要依附贼子呢君王受到了侮辱,臣子就该赴死,我被李傕所杀,乃是分内之事!”
仍然大骂不止。
汉献帝知道以后,急忙叫皇甫郦逃回了西凉。
李傕军队中大半都是西凉人氏,更加依赖羌族军兵作为帮助。皇甫郦便去对西凉人扬言:“李傕在京城中谋反,跟从他的即是贼党,后患可是不浅!”
西凉人听信了皇甫郦的言语,因此李傕的军心渐渐地涣散。
李傕听,大怒,派出虎贲将军王昌前去追赶皇甫郦。
王昌知道皇甫郦是个忠义之士,也竟然不去追赶,只是回来报告:“皇甫郦已经不知道逃何什么地方去了。”
贾诩又秘密地告诉羌族军兵的头目:“子知道你们还是忠义的,况且久战劳苦,他已经降下了密诏,叫你们各自回去,以后一定会有重赏。”
羌族军兵头目正在埋怨李傕不给他们爵位与奖赏,于是听信了贾诩的语言,都引了人马离去。
贾诩又密奏汉献帝:“李傕贪婪而没有谋略,如今兵散心怯,可以厚重的爵位饵诱他。”
汉献帝于是降下诏书,册封李傕为大司马。
李傕欢喜地:“这是女巫降神祈祷的作用啊!”
因此重赏女巫,却不犒赏军中的将士。
骑都尉杨奉大怒,便对宋果:“我们出生入死,身冒矢石,功劳反而不及那个女巫吗?”
宋果:“何不杀了这个贼子,救出子?”
杨奉:“你在中军放火作为信号,我从外面引兵前来接应。”
他们约定当夜二更时分举事。
不料这事作得不够隐密,有人报知了李傕。
李傕大怒,令人擒获了宋果,先杀了他。
杨奉引兵在外面,不见信号火焰。
李傕自己率领将士出来,敲遇见杨奉,就在营寨中混战到四。杨奉不能获胜,引军投奔西安去了。
李傕自此军势日渐衰落,加上郭汜常来攻击,杀死了他的士兵很多。
忽然有人前来告:“张济统领大军,从陕西来到,准备与二人讲和;他声言如果谁不肯听从,他就引兵攻击。”
李傕便卖了个人情,先叫人前去张济的军中允许讲和。
郭汜也只得许诺讲和。
张济上表朝廷,请求子驾幸弘农。
汉献帝大喜:“朕思念东都已经很久了。如今乘此机会得以归还,这是万幸!”
于是立即下诏,册封张济为骠骑将军。
张济进献了粮食、酒肉,供给百官费用。
郭汜也放了朝廷公卿出营。
李傕收拾车驾东行,派遣旧有的御林军数百人,持戟护送皇帝皇后的圣驾。
皇帝皇后的銮舆过了新丰,到达霸陵。这时正是秋,金风骤然刮起,渐有寒意。忽然间喊声大作,数百名军兵来至桥上,拦住了车驾,并且厉声地喝问:“来者什么人?”
侍中杨琦拍马上桥:“圣驾经过簇,谁敢拦阻!”
有两员将领出来:“我们奉了郭将军的命令,把守这桥,以防止奸细出入。既然是圣驾,我们必须亲自见过皇帝,方才可以相信。”
杨琦于是高高地揭起珠帘。
汉献帝:“朕躬在此,你们如何还不撤退?”
众将都高呼“万岁”,分立于两边。
皇帝皇后的车驾才得以通过。
二将回去报告郭汜:“皇帝皇后车驾已经过了。”
郭汜大怒:“我正想哄过了张济,劫持皇帝皇后的车驾,再入郿坞,你如何擅自放了他们过去!”
于是斩杀了二将,起动兵马赶来。
皇帝皇后的车驾正好到达华阴县,背后又是喊杀声震,大叫:“皇帝皇后的车驾暂且不得行动!”
汉献帝泣告大臣们:“方才离开狼窝,又逢赶上了虎口,这可怎么办!”
众人尽皆失色,不知所措。
郭汜追军渐渐接近。只听得一派鼓声响起,山背后转出来一员将领,当先一面大旗,上面书写着“大汉杨奉”四字,引军千余人杀奔过来。
原来杨奉被李傕打败了以后,便引军屯扎在终南山下;如今听皇帝皇后的车驾到达,特地前来保护。当下两边列开阵势。郭汜的将领崔勇出马,大骂杨奉“反贼”。
杨奉大怒,回顾阵中:“公明在什么地方!”
一员大将立即手执大斧,飞身驰骤骅骝马,直取崔勇。两马相交,只用了一个回合,斩杀了崔勇在马下。
杨奉乘势催动军马掩杀,郭汜军队大败,退走二十余里。
杨奉于是收集军队来见子。
汉献帝安慰他:“卿救了朕躬,这个功劳不啊!”
杨奉顿首拜谢皇帝。
汉献帝问:“刚才斩杀贼军将领者是个什么人?”
杨奉便引了这个将领在车驾下面跪拜:“这人是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献帝也慰问了徐晃。
杨奉保驾到达华阴县驻扎。驻守华阴县的将军段煨,贡献了衣服和膳食。
这一夜,子住宿在杨奉的军营郑
郭汜败了一阵,第二又点齐军马杀至杨奉的营前。
徐晃当先出马,郭汜的大军四面八方地包围过来,将子和杨奉围困在垓心。正在危急中,忽然东南方面喊杀声大震,一员将领引军纵马杀来。郭汜的贼众奔溃。徐晃乘势攻击,大败了郭汜的军队。
那人过来拜见子,却是国戚董常
汉献帝哭诉以前的事情。
董承:“陛下不要忧愁。臣与杨将军誓必斩杀二贼,靖宁下。”
献帝命令他们早早赶赴东都。
皇帝皇后的车驾连夜起行,前往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