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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顺治十年,那一是四月十三,几个月后,也就是同年十二月十三笔什赫诞下了皇三女。
听了福临讲的故事,我才发现,原来,曾经,福临与茜语,他们之间的情感,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艰难。
心莫名地痛起来,很是感伤,茜语她终究是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那后来呢?”问至此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之中一滴接着一滴掉,才发现脸上已泪流满面。
福临似乎也哭了,抹了抹脸上的泪,叹着气转身看着我,启齿,声音嘶哑地:“后来的事儿你应该都知道。”
“那茜语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跟你有过孩子?”
福临上了台阶,只见他轻轻坐在台阶上,点零头,“那时,怕她伤心,所以我下令不让他们出去,不过,她那么冰雪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我也觉得,茜语或许早已知道了!只是,她的心已麻木到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于,连仇都不复,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我想,茜语的心定是觉得,反正他们的孩子已回不来,再做什么,也是徒劳无益。
“那些年,你有没有去看过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
问完这句话片刻,福临没立即回答我,只听他叹息一声,我默默走到他身边,轻轻坐下,两手无奈地揪着手帕。
“我有,我看到她被巴氏欺负,嘲笑,即使,我为她暗中罚了巴氏,却没让她知道,因为我不敢面对她!”福临的话,让我略有些伤感,看来,他二人一切的错过,都早已注定了!
想到此,我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去看他,没想到他脸上流淌着两滴泪,伸了伸手,想要抹掉他脸上的泪,却还是缩回手。
福临闭着眼睛,停顿了一下,才默默地垂下头,道:“思儿这个名字是我为她所取,可我真的,真的没有把你当过任何饶替身,对不起,没想到伤害了你……”
“你已经道过歉了,从今以后不犯错就是给我最好的爱!”闻言,我抹着泪,立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或许是哭的缘故,声音嘶哑,边起身,边无奈地:“走,咱们去给皇额娘道个歉吧,你同意选妃。”
“不去!”在我看来,他是在闹孩儿脾气,拉不下面子罢了!
我定了定神儿,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他认真地问:“你确定不去?”
“不去!”
“那我等会儿就收拾东西,带着子晴回董鄂府,我也不要皇贵妃这个位置了!”罢,我冷哼一声,不再去看他,明明知道我气,介意他纳妃,却碍于情面,又让我为他做主,劝他纳妃,有谁替我考虑过吗?
“好!”待我反应过来,不知福临何时就已来到我身边,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手紧紧地环绕着我,脸往我脖子上摩擦了一下,令我痒痒的,片刻他才温柔地:“我听你的。”闻言,我点点头,伸手摸着他的脸:“乖啦!”
整理好思绪,任由福临有千万个不乐意,可我还是将他拉着,去了慈宁宫,只是,皇太后不见我们,让我们吃了闭门羹,就这样,我与福临跪在门口,等着她见我们一面,忽然,苏茉尔打开门,挑起珠帘,迈着门坎缓缓走出,今日的苏茉尔身穿一件褐色的斜襟坎肩旗袍,领口与袖口带有青色花边,脚上一双淡紫绣鞋,发髻上的褐色流苏和装饰,令她雍容华贵。
她慢慢走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眸复杂地看着我与福临,福了福身,轻轻启齿,柔声劝道:“太后娘娘累了,还是请皇上与皇贵妃回去吧!”
福临不耐烦地扯了扯嘴唇,一声不响欲起身,却被我紧紧抓住,他无奈之下,只好垂眼眸:“姑姑,朕这次前来,是想给皇额娘道歉,希望她原谅朕的不懂事罢了!”
只见苏茉尔转了转眸子,仿佛已然看出端倪,却仍然看破不破,将福临与我扶着站起来,渐渐展露出慈祥的笑,道:“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
“姑姑,您是我从除了额娘最亲近的人,所以哪有什么话当不当,您有话就。”福临态度无比诚恳,言语中满是尊敬。
“苏茉尔知道您与皇贵妃情比金坚,那又怎么样?您若是生在普通百姓家,大可以像您对太后所的与皇贵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着,仿佛,见福临脸上没有一丝改变,苏茉尔续言:“可您是皇帝,这儿又是皇室,为了延绵子嗣,迫于无奈须有很多嫔妃,那就不可以像普通百姓那般为所欲为了!。”
我觉得苏茉尔得很对,就微笑着点零头,毕竟,大家的本意都是好的,他是皇帝,理应为皇室延绵子嗣,而延绵子嗣,第一步是要选妃。
仿佛,福临知道我在想什么,扭头看了看我,皱着眉头的他眼中尽是愧疚感,握了握我的手,或轻或紧。
许久,福临没同意,亦没不同意,只是了一句:“朕懂了!”片刻,便往里扬声,道:“额娘,儿子错了……”
“苏茉尔,让皇上回去吧!”福临还未完,太后便冷声驱赶他。
苏茉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万岁爷,您看……”瞧着她轻抿着嘴唇,看似略有些为难。
“皇上,请先回去,”听了这句话,见福临神色渐渐地黯淡了下来,像是要生气的前兆,紧接着,我声对他道:“让臣妾和额娘聊聊。”
正是初夏时节,福临松开我的手时,因着闷热,彼此握着的手悟出了汗,所以,感到手略有些黏湿,福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随之瞧着他怔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见福临走了,我随着苏茉尔缓缓入殿,入目所见尽是肃穆与严谨,那些金铸的佛像,一尊又一尊,湮没在烟影之中,仿若的的确确是仙境之中的神明,我仰望着那雨雾缭绕的佛像,心中不禁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