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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我都待在承乾宫,不哭不闹,不吃不喝,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由于我整日不理人,也不许别人话,福临让秋妍与子晴回来陪我,还特许她们在宫中长住,以免我做出什么傻事。
听晴月她们,太后知道福临做出来的那些事,愣了片刻,随即,竟是那轻松无比的姿态。令我不禁怀疑,科尔沁的人刚走,孝庄皇太后难道不怕科尔沁知道后,返回来要人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个儿侄女的死活?
直到,七月十五中元节那日,我的心情好似差不多了,与晴月诺敏夕颜她们仨人商量,找了一个道士为孟古青与苏询做法事,算是以慰,在之灵的他们吧。
法事刚做完,就听一名侍卫,在钟粹宫的荣惠要见我,还特地要求我带子晴过去,我思索片刻,才决定要独自前往,因为,我不想让子晴知道我拼了命想要隐瞒的秘密,从而,使她变成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
瞧着今日这儿很是闷热,太阳像是一颗大火球,静静地烤着一座又一座的宫殿,更让不远处树上传来知聊声音。
我任底下人用肩舆抬着,瑾瑜和夏玲跟着,手执圆扇轻轻椅,片刻,我们就来到了钟粹宫,门口站着身穿黄马褂的侍卫。
自从茜语死后,这儿也无人管,便成了一座荒芜的宫殿,没有一点点人烟气儿,看着那朱红色又掉漆的大门,我突然明白,福临为何不惜与太后作对,要让荣惠住在这儿了,因为他想让她体会到那种孤独的绝望与无奈,甚至,每日来给她送饭的人都是一些耳朵有毛病,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不能话的,是的,这种环境,这种生活,足以让从前很骄傲的一个女人绝望了!
到达钟粹宫,扶着夏玲手下了肩舆,我踩着花盆底走至门前,什么都没,不经意间望着空,一片寂静,只有燕子飞过的痕迹,瑾瑜在后面为我撑着伞,夏玲拿出令牌示意侍卫们开门,他们知我身份,万不敢阻拦,在踏入钟粹宫后,随着侍卫的指引,我独自一人向殿中走去。
来到殿中,推门而入,环顾四周,那熟悉的角落,与茜语在时一般无二,只是,蜘蛛网和苍蝇,几乎布满整个房间,难闻的气味也笼罩了一切,我执帕捂鼻,忍着往内殿走去,见榻上一个女子躺着,仿佛听见动静,她慢慢坐起身,悠悠道:“来了……”话之人正是昔日的皇后娘娘,博尔济吉特荣惠,乌力吉口中的阿拉坦琪琪格。
闻言,我并未给她好脸色,只是冷冷地问:“找我做什么?”
“还真让我猜对了,姐姐果然没有带子晴格格!”见我一人前来,在榻上坐着的荣惠,伸着手似乎在抠自个儿头上的虱子,从我眼中看去,荣惠她如今的模样是真的连乞丐也不如,可即使如此,也弥补不了她做过的一切错事。她的头上似乎有虱子,很痒,挠着头,嘴角勾了勾,展现出一抹纯净的笑容,仿佛想到什么美好的事物,放下手才问:“有兴趣听故事吗?”
我不信她冒着危险,让人找我前来是这个目的,张了张口还未话,她便缓缓启齿,给我讲了她与乌力吉的故事。
崇德六年,十一月初五,博尔济吉特荣惠,也就是博尔济吉特阿拉坦琪琪格,出生于科尔沁部左翼扎萨克,察罕家族,父亲是为孟古青二哥,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绰尔济,不过,那时候的绰尔济,只是父亲吴善克手底下一个无名卒罢了!若不是自己三个女儿带给自己的荣耀,哪有今日镇国公的风光?阿拉坦琪琪格,含义是金色最美的花朵,可见,她父母对她的期望是很高的。
荣惠自就与父亲的兄弟巴图之子乌力吉青梅竹马,两无猜,在乌兰等侍女眼里,乌力吉与荣惠他们是一对璧人,总是形影不离,曾经,十三岁的她在草原上,开着玩笑问他:“若是有一,我嫁给别人了,你会怎么样?”
没想,一向腼腆的乌力吉,突然将荣惠抱住,很深情地对她:“无论你嫁给谁,我都会是新郎!”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他们二人吃尽了苦头,亦尝尽了甜蜜,顺治十一年三月,科尔沁接到了皇太后的懿旨,宣阿拉坦琪琪格与比自己两岁的妹妹恩和入宫选秀,亦给她们取了汉名,荣惠与荣贵。
听,这次选秀,可能会成为皇后,荣惠被额吉爱新觉罗氏以死逼迫让她与乌力吉分开,她犹豫不决,若不做皇后,额吉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若做皇后,自个儿与乌力吉的感情,岂不是无疾而终了?她想了半,还是决定选择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想去找乌力吉,与他商量离开的事。
恰巧,额吉爱新觉罗氏,让人送来一张荣惠即将要入宫服侍之饶画像,没想展开一看,上面的人英俊潇洒,气质非凡,再加上自己额吉的态度,令情窦初开的女孩,瞬间忘记自己的青梅竹马,乌力吉,并且,此后见面的态度,荣惠都一次比一次冷淡,直到她对他出分开,他都还在卑微地挽留她。
顺治十一年四月初二,满怀懵懂的荣惠姐妹启程进京,二十后,二人终于来到姐姐,简郡王济度的福晋,荣琪时常在信中所的繁华京城了!
二人举止娴雅,落落大方,深受太后喜欢,因为长得美又懂礼数,先后被封为妃,尽管如此,她们并没有受到福临的喜欢。
况且,那时候的他,身边早有晴月与笔什赫,心中还放着茜语,所以,其他女人对福临来,只是一根越截越深的刺罢了!
顺治十一年六月,福临在太后与大臣的胁迫下,立荣惠为后,可就在新婚之夜,太监回禀,福临去了笔什赫福晋那儿,荣惠委屈至极,却并未像昔日的孟古青一样气急败坏,而是安静地赶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