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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她眼中,我从来都是她的噩梦,但梦醒时分,我想告诉她,我不是没心,只是太寂寞了。林西和罗飞可以放手,我也可以。只要她幸福,能再次看到她的笑容,我愿意付出一切,为她从头做起。
监狱的日子是非人的待遇,我从不照镜子。我以为我不会怕,但我错了。不过一个月而已,两鬓青丝变白发却在一瞬间。我不敢再看自己,我怕自己熬不到出狱的那天。心中有一个念想是活下去的勇气。我亲眼目睹同室的人因绝望而自杀。现在,我终于体会到章翼陆伟的痛苦了,我比他们幸福,就算什么也没有了,我还有兄弟关心,还有心中的人可念。
江源每次来探望我,我和他刻意逃避陆菲这个名字!但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呼唤,真儿,等我!
三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当我跨出去,抬头仰望天空时,世上仿若过了万年。虽然这三年里我每天都会了望这片天空,但今天我才知道他们是不同的!
我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江源让我梳洗一番,我坐在车里,向后视镜里瞧去,眉角下拉,唇泛着白,头发凌乱,竟是如此不堪。这样的江枫,她见了还能认得我吗?
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直向林西家而去,一个女人挽着他的手臂,而他抚在那女人隆起的小腹上。
我一拳挥去,他诧异的看着我,回手还了我一拳,然后扯着嘴角的血丝大笑地告诉我,你回来晚了!
我跪在陆菲的坟前,心恍惚,手不敢触碰那块冰冷。我知道她冷,平日她最怕冷,真儿,你醒醒,睡久了会着凉的。真儿---
我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她居然毫无反应,我笑,笑着便哭了,哭着便觉得眼前一片红,红透了她整张脸。
他们说是我杀了她!
我不确定,是因为我给了她自由,才让她下狠心离我而去吗?陆菲,你真狠!你总说我无情,我现在知道你才最绝情的人,你连离开都不给我机会让我恨你!
陆菲!我恨你!
这就是你离开的理由吗?好,我江枫陪你!陪你一起下地狱!
【番外之执子之手】
和江同学同居的日子,不知是哪年哪月,只记得第一天夜晚,我睡客房,江同学睡地板。标注!“他睡客房的地板!”
汪乐乐是我同窗好友,隔天便问我,“试婚的感觉如何?有什么刺激的事情统统拿出来?让我们参考参考,好引以为戒啊?”
我迷糊的脑袋,搜索着记忆。
午夜十二点,我下床正欲上厕所,一脚踩在某人身上,某人呲牙咧嘴的大叫道,“你要谋杀亲夫啊!”我故作不知的回头打着哈气,“拜托,是有名无实的亲夫好不好?”江同学一听急了,说着便来捉我,我眼明脚快的闪进厕所,一躲便是半个小时。等我出来时,江同学已爬在地上呼呼大睡。
凌晨三点,我长腿一伸,直接把某物踢在某人身上,某人烦躁的从床上拉起我,质问道,“你从前睡觉都很安分的,怎么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
本来就是换了嘛?我心中嘀咕着,嘴里却不敢说。因为某天某月某时,我向这个比我大九岁的男人表明身份时,他如发了疯般警告我,“我不管你记不记得,我说你是,你就是!”
对,我是陆真儿!我低头沉思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环,如果不是,这同心蝶戒哪来的?一年前我在医院醒来时,它已经在我手上。我仿佛做了个很长梦的一般,里面有快乐的面孔,亦有痛苦的。母亲说那仇灾对我的精神创伤很大,因为一年前的我常常在昏迷中喃喃自语,偶尔甚至无法控制的哭喊。当时,就连医生都放弃了,直言我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可奇迹还是出现了---
“又在走神?”江同学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柔声问。“呃?”我回头问道,“以前我也这样吗?”他头抵在我的脖颈处,似乎不愿说,但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以后我绝不允许你这样了!”
“哎---”我深深叹口气,自从认识他,总会有七规八定的不准与不许,虽说他比我年纪大,虽说都是为我好,虽说我们以前曾有过种种纠葛,但现在的陆菲脑中空白一片,只能从一点一滴重新认识眼前这个时而阴冷,时而温柔的男人。
“真儿?”“嗯?”我无意识的答应,这名字被他叫了半年,倒也习惯了。“我想---我们---”“嗯?”他支支吾吾,我心中已有几分明了,回头俏眉道,“你想要我吗?”
他皱眉瞪着我,旋即邪气一笑,“你呢?”我红着脸,垂下头,伸手帮他解开睡衣扣,问他,“下一步是什么?”他推我在身后的大床上,退去身上的外衣。我翻身托着下巴瞅着他,脑中七零八落,心中七上八下。“又在胡思乱想?”他在我耳边摩挲着问。我脑中突地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喃喃出声,“不知道她第一次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讲的故事里,他是如此深爱陆真儿,可为什么会让她香消玉殒?为什么他们会离婚?为什么故事里只有我和他,却很少提及其他人?一切让我不解疑惑,即使如此,可我还是爱上了他,轻而易举的爱上了---
他迟迟徘徊在我身体外,我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嘟嘴道,“你在等太阳升起吗?”他凝眉锁紧我的双眸,“你确定是我,不后悔?”“我确定!并且一辈子都不会后悔,即使你不爱我了---”肉麻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封住我的嘴。
许久后在我耳边缠缠道,“我的真儿回来了---”
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哦,不对,我还没结婚,不过是试婚而已。校门口,江同学已站在那里等候,上身皮衣,下身牛仔,惫懒的模样靠在身后的大奔上,面无表情!汪乐乐狂唏嘘一番,在我身边道,“这男人实在是太有气质了!”“什么气质?”我问。“黑道的气质!”她向我伸出大拇指道。
黑道?亏她想得出?明明就一冰冷僵尸!
晚饭,我吃的稀里哗啦,江同学见我如此吃相,眯起眼眸,眉头紧锁。“您---有事?”我停下碗筷小心问着。
“你,怀孕了?”他轻声问,似乎很期待。我脑中一转,随口道,“怎么可能?你忘记了,昨晚我们才睡一张床的!”
江同学低哼了一声,帮我把眼前扫干净的盘子拿走,冷声道,“吃完早点睡!”
“噢。”我答应完,回头便见手机响了,汪乐乐在电话中说,要不要出去HIGH啊?我说,不了,晚上吃撑了。其实心里想的是,我可是已婚女人,孔子那套家教虽不流行了,但咱也的保持本分不是。汪乐乐不高兴了,“丫真以为自己结婚了,是试婚非结婚!”
我放下电话,想想,也对,干吗亏待自己。于是,我换好衣物,刚要出门,江同学便问我去哪?我坦言道,泡吧!
“一起!”这是江同学的潜台词。一进酒吧,便有一服务特殷勤的过来招呼我们。我摆摆手,说,你别管了,我们找人。服务员仿若没听见我的话,继续跟在我身后。我回头无奈的拍着他肩膀道,“哥们儿,这地儿我熟!欧了?”
服务员闻言,抬眼看着某人,某人淡淡的说,“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过去?去哪?我纳闷的问,“你们认识?”江同学并无话,只管搂住我的腰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瞅着旁边几个人划拳行酒,我只有双手托着下巴无聊的份。因为江同学摆着一副冰窟窿的表情坐在我旁边,无人敢靠近。丫的,下次一定不带家属!
服务员又过来换酒了,离开时还是一副恭敬模样。当然不是对我们,而是江同学。我伸出手指头,一一数过,今晚已是第六个了。我歪头看着旁边的男人。男人瞅着我道,“不去跳舞?”我努努嘴,一个机灵,像旁边的男人靠了靠,“你邀请我,我就去。”江同学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不会。”
丫的,谁信!
话音未落,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在江枫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他便看着我说,“酒少喝,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噢了一个字。便见他向旁边的通道走去。无聊之际,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刚碰到嘴唇,便放了下来。还是听他的话吧。汪乐乐带着半分酒意坐落在我身边,问我旁边的人呢?
我摇头说,不知道。她咽了咽嘴里的酒,“自己的男人都不看好,以后有你受的。”
我无奈一笑,心中正想叹她总是疑神疑鬼,想的多。便听到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汪乐乐倒是一副紧张模样。
“江枫!”她指着我身后吃惊道。我回头,便见江枫挥拳在几个人身上,脸上,左一个,右一个,四五个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我瞠目结舌,惊慌失措,第一次,我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他?到底是什么人?而我,到底爱了一个什么人?流氓?无赖?混混?还是---
“丫的,太帅了!”汪乐乐拍着我的肩膀,在一旁欢呼。我直直地盯着他的身影,而他也同时把目光投来。目光接触处,那一丝戾气闪过他的眼角,随后便在我眼中消失。我还未得及移动脚步,手臂便被人牵起,向门口而去。
“都两个小时了,还不打算和我说话?”江枫向我的身体靠了过来。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心乱如麻,脑中尽是我昏迷时的那个梦境。一个疑问总是在脑中徘徊,陆菲是他下毒害死的吗?如果不是,那他方才在酒吧里的狠决无情眼神又作如何解释?
“告诉我,在想什么?”他强硬抬起我的脸问。我眼前有些模糊,询问的眼神望着他。“真儿,别用这种目光看我,别躲我,我不准。”他抱我在怀中,有些紧窒。
“我真的是陆真儿?”我靠在他的肩膀,开始怀疑自己。
“是!”他肯定的告诉我。稍事,他放开我,低头看着我,“想听我解释今晚的事吗?”
“你愿意说吗?”我问他。他深深的看着我,摇头。“那你还来问我?”我皱眉,有些生气。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说。
“我怕---”我正欲开口,便收住。“怕我伤到你?”他问。
我摇头道,“我怕那些人伤了你。”
他慰心一笑,伸手点着我的额头,“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手了。”
“那岂不是要挨打?”我心直口快道。
江同学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小傻瓜,饿不饿?”我想了想,折腾了一晚上,还真有点儿。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因为俺要减肥。江枫一听,脸立刻阴沉下来,威胁道,“你是要怀孩子的人,最好一日三餐给我乖乖吃。”
孩子?他可想的真远。
不过,也不是不无可能,因为这家伙从来不避孕!偶尔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委屈?要是有了,岂不是真的变成了拉家带口的街头妇女了?哎,人呐,免不了要世俗。
怀就怀呗,我大言不惭的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说保证三个月内怀上。江同学皱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淡淡的走开,并无话。我有些耐闷,不就是怀孕吗?那事多做几次,不就结了。于是,为了压住他不屑的目光,我豁出去了。
晚上,我特意穿上白日买的蕾丝性感睡衣,躺在大床上,等着某人的临幸。可没等几分钟,我的眼皮便沉坠了。都不知道江同学啥时来,啥时走,因为醒来时候依旧是独自背影。一次不行,我便来第二次,结果,他还是一夜未归!第三天,第五天,我等了一个星期,他便消失了一个星期。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乐乐说,男人就这样,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我哭,哭的很伤心,哭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相信一个只接触了半年的男人!
正当我眼睛红肿时,打算与他摊牌时,他回来了,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包,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旋即,他伸出双手示意我过去,我想也没想的冲进他怀中,又是哭又是笑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
他微微抬起我的脸,笑道,“傻瓜,又胡思乱想了。”
我胡乱的抹掉眼泪,说,“昨晚我明明听见你叫我滚,叫我滚出你的世界,你说你恨我---”那梦很真实,如同现实一般让人心寒。我淋漓大汗的醒来,又淋漓大汗的睡去。
江枫抱紧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以后再也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我在他怀中胡搅蛮缠了半天,才算安心。江枫脱了外衣,拉我坐在沙发上,问我,饿不饿?我猛烈的点头。这几天,我几乎都没怎么吃饭,因为半年来我已习惯了他做的饭菜,他的味道。
他二话没说,便下厨去了。我就这么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恁他怎么劝我走开,我都无所动。他无奈的说,“你怎么像个孝儿了?”
我扬眉道,“难道你希望我变成老太婆吗?”他微微一笑,扭头继续忙碌,不媳和我斗嘴。
我把江同学做的好饭好菜,全部一扫而光。江同学说,你不是要减肥吗?我说,都有人要了,谁还受那罪。
晚饭后,我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左摇右晃,某人却闭眼养神。我耍赖般地爬在他肩上,问,“你是不是很累?”
江同学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说,“你想干什么?”
我低垂下眼神说,“我想---聊天。”他在我脑门打了个崩道,“就你赖皮!”说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抱我在怀中,问我,想聊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怎么都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就追我?”
记得半年前,我在光阳大学带成人课,他老人家坐在后排用杀死人不偿命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我,直到我浑身发毛,他才离开。
可第二日,第三日---第三十个日子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我生气了,径直跑到他面前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江同学晃着手中的课本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听课!
好吧,算你狠!第二天,我便和某老师换了班,没想,江同学居然还是调到了我的班。我气急了,忍到下课,待人走完,才来到某人座位前,问,“还说你没企图?”
江同学面无声色地看着我,“娶你就是我的企图。”
我不屑地回道,“先追到我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