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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灶房里热气弥漫,他垂首望着出水芙蓉般的媳妇,伸着铁臂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娘子,你可有山?”
他攥着她绵软的手,摊开手心一看,黑乎乎的一片。
因着她拿了烧火棍,所以手才弄得这样脏,都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荞笑望着他,摇了摇头。
“不曾,我去洗洗手。”
她勾唇笑的温软动人,前去舀了一些水,在脸盆里反复搓洗干净,身旁的男人已经将棉巾递了过来。
“娘子,以后若是我和大哥不在家,一定要将门锁好。”
“嗯,刚才我在家里等你,忽然听见杏花在外面呼救,出去一看,是一个陌生男子在调戏她,胆大包的竟然欺负到家门口来了,真是气人。”
她将手里的棉巾洗干净,拧干里面的水,踮脚擦上他的额头和面颊。
袁青云一把攥住她的手,垂首亲了亲白皙细致的脸儿。
“你等着。”
“哎,你别去了,他已经得了教训,应该不敢了,我们以后心就是。”
荞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将他给拉了回来,按着他的肩膀,却被他带到了怀里。
她有些别扭的坐在他的腿上,急忙站起身。
“对了,大哥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田间的地有些积水。”
“饭已经做好了,累了一了,咱们吃饭吧,也不知那人是谁。”
闻言,袁青云连忙前去灶房帮忙端饭端菜,今日的菜十分丰富,有荤有素的,看起来十分有营养。
“我不认得那个人,想必是谁家的亲戚吧?”
“或许是吧。”
二郎手里攥着筷子想了半,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印象。
荞也不认得他,她低头吃了一口鱼香茄子,隐约听见院子里有话声,似乎是大哥大嫂还在这事儿。
杏花觉得委屈,回屋趴在炕上,害怕被袁母听见,扯过棉被蒙在头上,趴在里面心翼翼的哭。
陈招娣攥着手里的煎饼咬了一口,莫名觉得心烦。
大郎挥手驱赶着脸边的蚊子,他很想回屋去歇着,但话不太方便。
“二郎以前傻,你也傻吗?他调戏杏花是不对,但你惹得起他吗?你就不会拦住点。”
“拦什么拦?我还想出手打他呢,他爹是财主怎么了,我又没花他一个铜板,我怕他什么。”
大郎使劲咬了一口饼,白了媳妇一眼。
袁青云那一脚足足叫那矮胖的年轻男子养了半个多月才能下炕,他常年不在村里,前一阵子刚回来就遭了难,越想心里越气。
这么长时间他都不敢提这事儿,觉得丢脸。
“住在河岸边的袁家,不是他家的二郎是个傻子吗?”
“少东家,您有所不知,他以前的确是傻,自从成亲以后不怎的就好了,可能是两人八字太合了,他那个丑八怪媳妇也变美了,美的莫名其妙,不像是一个人。”
家里的长工恭谨的站在墙角,点头哈腰的道。
“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少东家,您就瞧好吧。”
他听了这话心情极好,长工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