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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贫道什么时候要收徒了!!”若是莫白之前的胡子还在,一定会飞起来。
上官淼面无表情的看着莫白,凉凉道:“要是不收,以后离我远点。”
莫白:……
白春明见缝插针:“上官姐,这莫白道长不愿收,咱们也不好强迫他,你是也不是。”
李文玉一副被莫白山的样子,低下了头。
上官淼冷哼一声,用剑柄敲了敲地面:“老头,我身边可不收吃白饭的。虽然你曾经侥幸救了本姐,但是,凡事咱们要看以后是不是。嗯?”
最后这个嗯,语调微微上扬,威胁意味明显。
莫白抖了抖肩膀,留了两行清泪。
这破军要是真不让他跟在身边,自己还怎么跟进下一步‘灭尘计划’。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李文玉,是文曲星啊!以后要造福下的文曲星啊!自己要是收了,文曲星都修道了。这……
虽然吧……
莫白悄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李文玉,这孩子,又老实,又听话。
以后自己多一个乖徒儿,跟班,好像也不赖。
莫白犹豫了一下,这文曲星修道了,还有文昌星在世,自己收了,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吧,只是吧……
莫白一脸便秘色,心里激动了一下,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受过徒弟。
这就和女儿第一次生孩子,男融一次有老婆一样。
收徒儿……
这个他没经验啊!
莫白几番纠结,五官粘在了一起。
上官淼把李文玉拎到自己身边,努力向莫白推销。
“你看啊,这孩子,唇红齿白,是个美人坯子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后看到这张脸心情好啊。还有啊,他是李家的公子的,四大世家之一啊!收了他当徒弟,一个是有面,再者,李家不缺钱啊。”
莫白本就意识不坚定,听上官淼这么一,立刻心动起来。
反正这世上还有文昌星呢!文曲星向来聪慧,自己以后有个文曲星徒儿,想想都有排面。
白春明却立刻叫停。
“上官姐,可不能像你们这样。婚姻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师这等大事,还要我家家主同意才行呀。”
莫白摆着手,立刻就和上官淼统一阵线了:“唉,不用不用,贫道没那么多讲究,问问孩子,他自己愿不愿意不就好了?李文玉,你可愿拜贫道为师?”
白春明就没期望李文玉不愿意,果然。
李文玉在听到莫白有意收他为徒的时候,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愿意!愿意!!!”
他几乎窜了起来,兴奋的大叫!
“道长收我为徒了!道长收我为徒了!!”
莫白见到此景,有些无奈的笑了,想捋一下胡子,却不想又捋了一手清风。
他有些不习惯的摇摇头。
白春明还是觉得此事不妥:“我需要请教一下家主。”
上官淼用胳膊怼了一下他:“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呢!人家自己都同意了,水到渠成的事!听我的,别瞎掺和。”
白春明一时无言以对。
莫白道长收李文玉为徒是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隔日连拜师礼都没行,这一老一少就徒儿师父的叫上了。
“徒儿,给为师看看,什么时辰了。”
“师父,辰时。”
“你明哥走了没?”
“戍时还没到就回李家了。”
“你上官姐姐呢?”
“嚷嚷着不让人跟着,也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莫白一跃而起,表情兴奋。
“乖徒儿,我们走。”
李文玉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师父,我们去哪里呀。”
莫白摇着吊旗,哼着歌:“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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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昨他又发现了个奇才!
武曲星!!
武曲星又是寡宿星。主孤寡,入六亲宫,易与该六亲无缘,容易陷入孤独寂寞之郑
那孩子,虽然无亲,但日后注定不凡。
若是为上官淼所用,届时自己凑齐了正星宫,杀帝君造反就是命所归!哈哈哈哈!
名正言顺!
一老一少来到了河边,前劫匪们都没来这么早,只有石进和昨那个少年在这里抓鱼。
石进见到莫白和李文玉,用手势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不再言语,安静的做进攻姿势,抓鱼。
昨的那个少年,脱下了上衣,露出单薄的上身。安安静静的盯着水面一动不动,见莫白和李文玉来了,也没反应。
文曲星和武曲星,生就互相留有一份好福
李文玉看到少年单薄的上身,没有一点肉,有些不忍:“这要吃多少苦呀。”
随后他托着下巴看着少年,有些好奇,少年到底能不能抓到鱼。
山寨里的人都,那鱼狡猾的很。
莫白倒是自在的倚在一旁的树上看起了热闹。
不到一会儿,受到大当家石进的影响,前劫匪们陆陆续续都来到了河边。
几个耍滑的还在观望,另几个心急的汉子已经下了水。
水波微微荡漾,石进眼睁睁的看着,离自己仅剩3步之遥的大黑鱼摇摇尾巴跑了。
“你们离我远点!!!”石进气的脸红脖子粗,翘着眉毛吼道。
“唉唉唉,大当家的,你可不能这样。上官姐让每人抓一条鱼,不能就你抓了,兄弟们不抓啊。”罪魁祸首挤眉弄眼的狡辩,心虚的耸肩。
石进冷哼一声,揉着发麻的腿上了岸。
自己守了一早上,一条鱼都没抓到。
现在人多了起来,抓到的几率更是渺茫。还不如歇一歇,保存体力。
昨的少年却是坚如顽石,不动如钟。石进看了一眼身形单薄的少年,好心的提醒:“子,现在人多了,抓鱼不容易,还不如省省力气。”
少年恍若未闻,一动也不动。
石进讪讪的摸了一下后脑勺,提步上岸。
这孩子性子怪,连带他回来的慕容机都对他没辙。
太阳大了,热的人满头大汗。
莫白悠哉悠哉的躺在树荫下,不合身的道袍露出一截白皙的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左手边还放着几个洗过个青果。
李文玉拿着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书,一张张翻看着,叼着毛笔,一会皱着眉拉耳朵,一会如醍醐灌顶,奋笔疾书。
对比一边的男人们,一个个泡在水里,顶着太阳抓鱼,莫白师徒二人简直好不快活!
尤其是莫白,脚丫子都要翘到上去了。
前劫匪们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偶尔瞪几眼莫白师徒。
你快活就到别处去,来他们眼皮底下不是招人恨吗!
莫白却好像浑然不知。
李文玉好久没动笔了,一直耷拉着脑袋,皱眉苦思。
他抬起头,瞄了一眼老道,试探的出声:“师父,你是我师父吧。”
莫白一把蒲扇盖在脸上,懒懒回应:“好徒儿,那当然。”
“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徒儿有不解。”
莫白笑着摸了一颗青果,塞到蒲扇下:“徒儿有何不解啊。”
“有几道题不会。”
莫白摇头晃脑的坐起身,11岁娃娃的题有什么难的,自己还不手到擒来。
他自信满满,底气十足:“给为师看看。”
李文玉将书卷递上,莫白审了一下题,自信的笑容缓缓凝固在脸上。他搓着下巴看了半,横着看,竖着看。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莫白悄悄看瞄了一眼等着解惑的李文玉,悄悄咽了口吐沫。
现在文昌院都出这么难的题吗?!
完了完了,尊严要没了。
以后自己这个师父威严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