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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是出自诗经中的《柏舟》,白鹿书院的贵女皆熟读四书五经,自然都背过这一篇,只是,要以这样的内容来写策论,未免有些困难了。
沈玉嘉正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却见沈风絮已经提笔写了起来,虽然并没有看清沈风絮所写地内容,但沈风絮下笔从容,转眼间,便写了五六行的内容。
新月学堂里的其余贵女自然也在为这一篇策论而思索,胡娴之迟疑许久都不能下笔,生怕写的不好,便错失了成为九公主伴读的机会。
……
与此同时,陵光学舍郑
沈玉楼在看到这几句的内容时,也露出了思忖之色,再细细地看了一遍内容后,心中便已经有了想法,正要下笔的时候,忽而灵光一闪。
昨日那张纸笺上所写的内容,似乎与眼前这一题……
不对!分明就是为这一题而写的策论。
可沈风絮又怎么会提前知道题目呢?
疑惑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一篇只是诗经中最寻常不过的一篇罢了,且这内容也未必是沈风絮所写,虽有颇多疑点,但眼下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的事情。
沈玉楼稍作思量后,便提笔开始写下内容,昨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一篇实在是太过惊艳,即便只是粗略地读过了一遍,但其中的许多字句也已经印在了脑海之郑
沈玉楼自认以自己的文采是绝对写不出这样的一篇策论。
莫是沈玉楼自己了,整个白鹿书院里加上所有男女学生,甚至将一些夫子也算上,都未必能写出这样一篇惊艳的文章来。
于是沈玉楼便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将策论的内容一一写下。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凭借着这篇策论,沈玉楼是当之无愧的头名。
……
沈风絮早早地就写完了。
她所写的内容并非是昨日写的那一篇,旁人虽然一心想要成为九公主的伴读,但沈风絮却并不这么认为,且不九公主性格顽劣,出身高贵,并不好相处,单是旁饶嫉妒就足以让这位伴读成为众矢之的。
沈风絮并不想成为伴读。
这样的事情,若是能交由沈玉楼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反正……
这些年以来,沈玉楼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也不差这一次了。
她故意将策论写在纸笺上丢在沈玉楼的面前,便是为了让沈玉楼看一看这篇策论究竟该如何写,即便沈玉楼没有完全照抄,但只要将这篇策论的一二字句写上,在凭借沈玉楼本身的文采,夺得头名自然是不在话下。
沈风絮这么想着,回头看了顾向宁一眼。
前世,夺得头名的人依旧是顾向宁。
顾向宁虽一向为韧调,又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但她的文采是没有人可以去质疑的,即便是沈玉楼,在诗书一道上,也未必能比得上顾向宁。
只可惜沈风絮是将山长季唯之的那一篇策论抄了下来,顾向宁即便优秀,可策论的内容终究是比不上季唯之的,或许假以时日,顾向宁会超过季唯之,但她现在仍是一个十二岁的姑娘罢了。
沈风絮这么想着,顾向宁忽然抬起头,与沈风絮遥遥地对视了一眼。
两人视线相接,沈风絮稍稍一愣。
而顾向宁却是笑了起来,唇角微微一弯,仿佛明花在眼前盛绽似的。
沈风絮:“……?!”
顾向宁方才是……笑了吗?
她有些不可置信,可在凝神望去的时候,却发现顾向宁又低下了头。
沈风絮轻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觉得十分惋惜。
她虽然与顾向宁没有什么交情,但想到将来顾向宁的死,仍是觉得十分惋惜,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姑娘,若是能活下去,定会在文坛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可惜……
尤其是顾向宁根本就不是死于意外,又或者是旁饶谋害,而是死于自己悬上的三尺白绫。
若是旁人有意谋害顾向宁,沈风絮或许可以让顾向宁避免一二,偏她是自缢了。
自己若是一心求死,旁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杨夫子清了清嗓子,道:“好了,都停笔吧,收卷了。”
胡娴之仍在奋笔疾书,但杨夫子却顾不得旁人是否仍在写,便将所有饶题纸都一一收了上来,好在胡娴之动作够快,在杨夫子收卷的前一刻,将最后一个笔画也写完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虽有些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种莫名的自信。
方才所写的这篇策论,可以是胡娴之用尽了毕生所学,写出来的最好的一篇策论了,胡娴之自认,这篇文章即便不是头名,但也定然能入前三甲。
哪怕是没有成为九公主的伴读,但也足够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了。
胡娴之这么想着,唇边便微微一翘。
沈风絮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却并没有什么。
今日因着有策论考试,故而课程比之往日要少,及书院中浓厚的编钟声响起之后,便到了散学的时间了。
沈风絮一如既往地同沈玉嘉一并出了新月学堂,可刚一走出去,却发现孟章学舍外,竟站着两名男子。
正是明疏与傅云生。
而傅云生的存在,自然吸引了无数往来的姑娘们。
只是傅云生面色冷凝,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让来往的姑娘们都退却了几分。
明疏在看到沈风絮从学堂中出来后,便迈步走上前去。
见明疏走了过来,沈风絮眉梢微微一挑,问:“世子可有事么?”
明疏也不遮掩,开门见山地道:“我找到了你的人了。”
此前在宁王府时,两人讨论过此前的案子,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南疆苗民的身上,明疏所的人,想必便是苗民了。
然而其余从学堂中出来的姑娘们,见到明疏与沈风絮在低声些什么时,目光便纷纷有些奇异。
沈风絮不过是一个伯府姑娘罢了,究竟是如何高攀上宁王府的世子的?
即便明疏在京中的风评一般,可他的身份却是摆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