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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进门处的摇铃响了,走进来的男人在门口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雪花,径自走到了南慈的对面。
幽静的里,脚步声格外突兀,震的南慈耳膜生疼。
像是没看到一样,她将法院的传票放在一边,随手翻开一本书,静静的看了几校
男人落座后也不话,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支烟正准备点上,就见南慈低着头,将桌子上自己的那盒推到他眼前,淡淡的到:“许先生,这次不如就抽我的吧......”
“南姐,在我面前也不装一装?”许世年一怔,以为她会以南慈的身份扮出一副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南慈合上书,抬眸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许世年看着她的眼光很是欣赏,能让陆时顷费尽心思还念念不忘的女人,除了美得别致,果然还有她的独到之处,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传票,“看样子,南姐好像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南慈没有回答,叫了服务员,给许世年点了一杯咖啡,“又麻烦许先生亲自跑一趟,咖啡我请。”
“南姐比起六年前,似乎沉稳了不少,起码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掩藏自己的锋芒了。”
许世年还记得那,她最后那一句话时,眼神里流露出的丝丝残厉,在他看来,就像是被围困的兽,张牙舞爪的反抗,只为了掩饰自己的懦弱。
“这么多年了,我还能连一点长进都没有?”南慈仍旧在笑,笑意不及眼底,“许先生来也不是为了跟我想当年的,不如直接正事吧......”
许世年有些错愕,这句话听着耳熟,连语气和平仄顿挫都与陆时顷并无二致,“正事之前,我还是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姓许,许世年。”
“许世年,三十岁,最年轻的法学院教授,顶级刑事辩护律师和顶级诉讼专家,至今为止,大大官司总共107场,每场都赢得毫无悬念,但从不问法律是否能带来真正的公允......”南慈字字清晰,瞳色随之一暗,“就好像,第一个被许先生送进监狱的人......是我。”
这两年,她不肯放过跟陆时顷有关联的任何一个人,她企图找出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但很明显,眼前的许世年绝对不是。
“只有这么多?”许世年看起来意犹未尽。
“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不过.......”南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缓缓开口:“能在陆时顷身边,这么亲近的人,想来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许世年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反驳。
“我其实很想知道,像许先生这么卓尔不凡的人,为何非要跟着陆时顷,助纣为虐?”南慈的话里带着讥诮,“真是可惜,本想还能和许先生交个朋友,现在,只怕是连做陌生饶缘分都没有了……”
“如果南姐所能看到的世界是非黑即白,以为自己看到或是听到的,就是真的,这样的你想要和陆先生对峙,还是太嫩了些。”许世年唇角一勾,“话到这里,我好心提醒一下南姐,陆先生的耐性好像快被消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