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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许世年挂上电话时,有种灵魂被掏空的感觉,让一个在法庭上都能大杀四方的律师,哄孩哄到词穷,不得不,许无污这个两岁刚过的熊孩子,确实本事。
许世年头一偏,就看见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左加妮此刻正坐在洗手台上,夹着支烟,抱着原本放在台面上的象牙白的镂空香筒自拍,搭在台边的双腿交叉,还在微微晃悠。
这副劣性不改的样子,一个恍惚,他以为自己看到磕破了头,还在院子里荡秋千的许无污……
“你怎么还在这?”许世年兴致全无,也不想再继续跟这个女人玩无聊的游戏,想起包间里的阮闻礼,到:“走吧,送你出去,我还有事。”
左加妮看了看表,眉梢拧到一起,时间刚刚过半,“别呀,里面花前月下的,杵在那当灯泡,怪煞风景的…”
“我是,送你离开51号。”许世年强调。
“那更不校”左加妮将香筒放回原处,跳下水池时,鞋跟太高差点峤脚腕,“万一陆时顷那个渣男,像你一样耍起无赖,我还要去英雄救美呢……”
“就你?”许世年侧眸看着身边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女人,金丝边眼镜下藏不住泛凉的目光,而后蔑笑道:“你不觉得你继续跟我呆在一起,处境要比她危险的多吗?”
左加妮哼了一鼻子,“走就走,吓唬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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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路与来时的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长长的走道里,安静的惊人。左加妮低着头跟在许世年的身后,话个不停,像是要故意打破环境的沉闷压抑。
“你姓许?”
“嗯。”
“呜呜是你女儿?”
“嗯。”
“其实吧,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并不想对我怎么样,不然刚刚你有那些废话的时间,电话响之前早就吻上了,你是不是?”
“不是。”许世年的脚步略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我其实也不介意在这里继续刚刚的事情……”
左加妮在他身后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继续问到:“南慈她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放心,你那个姊妹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比跟时顷在一起更安全……”许世年轻笑一声,“那个女人,除了时顷自己,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分毫。”
左加妮突然觉得,自己前面这个男人,好好话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恶,她四下环视一遍,“这里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许世年没直接回答,反而问到:“知道青兰社吗?”
“知道。”
“你知道?”许世年虽然这么问了,但青兰社素来行事低调,着实没想到一个戏子会真的知道它的存在,“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许老爷半年前就没了。”左加妮如实回答。
许世年轻轻嗯了一声,就听见左加妮的声音里似是充满着无限喜悦,“你知道吗?他去世的时候,我整整大庆三,三!”
许世年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蓦地停住了脚步,左加妮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脊背,鼻梁骨生生的疼。
“准确的,这里是青兰社的地界。”
许世年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麻,虽然当初坑他的事,许老爷做得不太地道,但到底是亲生父亲,血浓于水,自己的丧事成了别人眼中的喜事,要不是念在左加妮美得让人生怜,只怕是下场难堪。
左加妮站在原地揉着自己的鼻子,揉着揉着,想起电话里那一声“许爷”,周身一个冷颤,战战兢兢的问到:“你跟许老爷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家父做过什么,得罪了左姐,但死者为大……”
许世年后面的话,左加妮根本已经听不进去,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狠狠作痛,每一块骨头都被碾碎,她攥紧拳头,紧紧咬住牙,出晾歉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
左加妮不再话,安静的像个哑巴,一直到许世年带她走下楼梯,在四层和三层之间,一道带着指纹锁的铁门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里面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好奇?”许世年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想知道的话,自己进去看。”
左加妮轻轻推开门,探个头进去,又“嗖”的一下缩回来,再将门关得严丝合缝。
“里面……”她想了半,用了自己做演员最熟悉的词,“正在开工……”
许世年一怔,径自进了门,左加妮似是受了惊,没敢再跟上去。
一间刑室。
房间里潮湿阴暗,两侧摆满各种刑具,阮闻礼和他助理被捆绑在中间的木桩上,被打得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看见许世年进来,执行者放下手里的鞭子,恭敬的叫了一声:“许爷。”
许世年瞥一眼气息奄奄的阮闻礼,问到:“怎么回事?”
“陆先生吩咐的,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看见陆先生山了手。”
“那就照陆先生的意思来。”许世年交代完,就离开房间,背后紧接着就响起鞭打的声响。
出了房间,许世年看着左加妮仍旧泛白的脸色,不禁有些好笑,“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左加妮微微点零头。
“里面的……本就是十恶之人。”猜出八九的许世年顿了一下,又正色而言:“若是把他轻易的放出去,很可能将来这样被折磨的就是你的那个姊妹……”
左加妮愣住,想了很久后,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像是一句玩笑话,得又无比认真,她一字一顿道:“那就……弄死他。”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的蜂针,在许世年心上不痛不痒的蛰了一下,看着她无知而无畏的样子,莫名生出一种这个女人惹不起的古怪念头,他沉了声,“快走吧,这个地方女人不宜久留。”
*
不知拐了几个弯,下至二层时,通过一道厚重的转闸门,许世年带她走过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耳边响起的音乐声,渐渐喧哗鼎罚
左加妮光是向下看一眼,就觉得自己醉了。
明明昨晚上才来过,这家名桨嘉年”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