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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世界以痛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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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大早晨,离余慧逝世不过三天,陈凯找了一个绿意葱葱的咖啡馆户外。

他看上去事松人闲,并邀了吕奇情见面,两人秉膝长谈。

毕竟,自从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后,他们如家人般的亲情之间就再没能好好聚一聚了。

特别是她从境外回来,不仅是她,包括许明德都有增添了许多秘密。

当然,由于公务繁忙,他也没能分身,以一位家庭成员的身份,召集兄弟姐妹叙说伤怀。

对于境外的事,他虽然去拜访过许明德,可见着许明德也是家事连天,往后,他也便无法再狠下心去逼供了。

至于今天,大案牵连甚广,不仅余慧,严文军似乎更是局中关键,可以说已经波及到了他最亲切的家人。

事关重大,于公于私,陈凯都不能坐以待毙。

而今天赴约前来的吕奇情也知道,对于境外发生的事,她迟早是要面对陈凯的。

更何况,因为余慧,不仅陈凯痛不欲生,她作为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感同身受,她也需要缅怀悼念。

哪怕是好好安抚一下陈凯的悲痛,这一切都是无可避免的。

只是吕奇情感到意外的是,陈凯竟然找了这样一个没有纷扰,拥有户外园林的咖啡馆。风和日丽,倒是让人释下重负,心平气和,免入恶事。

吕奇情刚坐下,服务员就已经送上了茶水和甜品。

陈凯看上去就像平常的哥哥一般,没有悲伤,也没有职业病上身要去审问当事人。

他只是连忙把甜点移到吕奇情面前,说,“你一向不爱喝咖啡,所以我给你点的奶茶,我看着蛋糕也不错,我想你一定爱吃。”

“呃……”

余慧的死对他们的伤害都非常大,这毋庸置疑。只是,吕奇情接受着陈凯的温暖冷静,心中更加的替他担忧。

于是,她忙制止了他,“阿凯,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陈凯仰头看着她,微微苦笑,“你这些天也都消瘦成什么样了?谁又比谁好过呀?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说到诸事猬集,事实上,吕奇情是不想沦陷的。

何奈,一桩桩,一件件,就是接连不爽的来了。

“放心吧,世界还没到末日,一切的变故,我们受着便是。”陈凯竟是这么乐观的答复着。

这就应了那句话,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

也许,陈凯作为警察,他的心理素质各个方面一定比她强吧。

吕奇情默默的点点头。

尽管让一切看上去和风细雨,风平浪静,但是,在彼此的心中,都拥有难以言喻的痛在悲鸣。

陈凯是想约吕奇情,不管私仇公怨,他只是真的想以哥哥的身份,跟家人一样好好的喝一顿早茶。

可是,世间大恶未除,天下不得安宁,不管是于国家,于人民,他都拥有自己的职权和义务,去了却这场风波。

更何况啊,那严文军若真的就是罪犯,为了避免吕奇情与他的婚姻关系,他也该尽早得到答案,将她从旋涡中剥离,免遭其害。

只是喝了几口闲暇的茶水,陈凯还是要扯上正题。

“我记得你去缅甸的时候跟我说,有人陪你一起去的,就是严文军身边的那个小弟吧?”

如今江浩洋的照片都挂在了公募园里头,陈凯或许已经查清楚一些她不愿说的事,也是正常的。

吕奇情没有回话。

“我知道你回来后精神崩溃,情绪不稳,跟他的死有很大关系。尽管你跟阿德都不愿详细描述,但是,在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轻描淡写的就能过去?”

她低头表示默哀,依然没有说什么。

“严文军的身手我见识过,你说那个小弟能保护你,我想,他的身手也一定了得,他是怎么死的我不再深入探讨。我只是想提醒你,严文军的身份不简单,他有一些秘密或许触及法律。”

奈何她只想来安慰他,她多希望今天只是与他这位兄长喝个早茶,可他依然还是不忘追查他的案情。

吕奇情很无奈,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此刻,除了悲伤,她更是把嘴闭得紧了一些。

因为,不管严文军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于她而言,她真的不希望她的丈夫再出个什么事。

见吕奇情无动于衷,陈凯又说,“你还记得我怀疑他身边那个阿范就是杀害莫不行的凶手吗?或许说来你也不信,那天我和余慧追捕的那两个人当中,我怀疑其中有一人的身形跟那个阿范很像。”

吕奇情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神色慌张的问,“什么?你怀疑杀害余慧的凶手是阿范?不,阿凯,话可不敢乱说。余慧,跟我的关系这么好?那阿范他——,不,不可能。文军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可能和杀害余慧的凶手为伍。”

吕奇情非常激动的抗拒。

她虽然见识过严文军的能耐,也深知他和阿范他们的密切关系,可如果说杀害余慧的现场有阿范的身影,那必然跟严文军有关系。

叫她怎么可能相信严文军会对她身边的人动手?

所以,她是绝对不相信这个可能性的。

是呀,谁又会相信啊?陈凯也觉得很荒唐,可是,太多的疑虑,包括她和许明德有意的隐藏些什么,都证明了这样的可能性。

见吕奇情焦虑,反应强烈,陈凯摆手先安抚她的激动,“奇情,你冷静点听我说。我不是怀疑严文军,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推断。还有,我都听吕常说了,廖立元是你们俩的亲舅舅。本来这事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找到了身世。但是,今天我还想跟你说,廖立元的死,我怀疑,也和严文军有关。”

咣当——

陈凯刚说完,吕奇情在惊恐错乱中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陈凯——,你胡说!”

霎时,吕奇情身未动,泪已两行。

“我的舅舅,我的朋友,他们的死,怎么可能会跟文军有关?他是我老公——”

聊个天,能把吕奇情聊哭了,让她发出这样悲痛的咆哮。

就在此时,许明德也来了。

一见这场面,他立刻就冲上来,一把挡下陈凯,质问道,“阿凯,你干什么呢?余慧的死,我们大家都很悲痛,你来找奇情过不去,算怎么回事儿啊?”

陈凯自然也为吕奇情接受这样的假设悲愤不平,可他想要的恰恰是让她远离凶徒,免遭牵连。

见许明德也来了,陈凯微微放下对案情的焦虑感,说,“阿德,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就是想找你们俩来好好的聊一聊,开诚不公的聊一聊与严文军有关的这些事儿。”

“我说够了,你查你的案子去,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难道你就是要这样纠缠下去,永无宁日吗?”

为了吕奇情,许明德奋不顾身,什么正义,什么道德,他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幸福此生。

“许明德,你也理智清醒一些好吗?”陈凯喊高了声调,慎重的提醒着,“如果这些事与严文军有关系,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奇情陷入其中吗?真到了那时,你拿什么去拯救她?”

“我——”许明德一时间语梗了。

不过与陈凯争执的场面拉开,他也不打算收手,他就是见不得陈凯在家人亲情之间去选择公务,不顾亲情。

“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是,你就不能让奇情好好的吗?”

“我这是为你们俩好,叫你们俩出来,我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被一时的热血心潮蒙蔽,思虑不周做了错误的判断。”

他们俩人都比较强硬,誓不妥协。

见许明德还要接下一句,吕奇情连忙喊停,“阿德,好了,别说了。”

说罢,吕奇情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努力强装镇定,“阿凯,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推断。但今天既然来了,那我给你时间,把你想说的告诉我。让我自己做个决定,可以吗?”

既然吕奇情能直接面对,陈凯心中还是满欣慰的。

至于许明德,一切以吕奇情为中心,她愿意怎样,他都要为她保驾护航。

因此,许明德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与吕奇情一起听听陈凯所查到的线索,以及他的说法。

“好,对于案情方面的进展我当然是不能向你们透露太多的。首先,我不管你们俩之间到底是怎么啦,甚至是,你们一直对于严文军又是什么怎么了?但我想说的是,阿德,奇情,如果严文军真的犯了案,你们应该要搞清楚,法不容情,他就应该受到制裁。再说,奇情,我担心的是你和严文军的婚姻关系严重的影响了你理性的判断,感情用事了。阿德,你想一下,严文军若有难,奇情是他的妻子,她能置身事外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她好好的吗?你们俩,问问清楚自己的心了吗?客观理智一点行不行?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卷进这宗大案里来。换一个角度自私一点来讲,说实话,胡天的事既然过去了,我真的希望看到你们俩都能好好的,幸福的,遵循自己的内心。也许,我们警方有许多时候是无能为力的,但是,有些未来,你们俩是可以争取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

说到此处,陈凯突然停顿了。

或许,他也是在感情用事,便连忙转了口,“好吧,毕竟人不是神仙,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对于案情也许是我判断错了,对于你们俩,也可能是我强加了个人感情意愿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作为当事人,自己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许明德一直因陈凯的职业病充满敌意,可他这么一说,怎么不是满满的兄弟情义呢?

他和吕奇情都怎么啦?

她让他放手,他就真的放了手,他怎么那么傻呢?

如果严文军的所为被查出来,受到法律的制裁,那吕奇情真的不就被他毁了?

即便他没有犯法,能相安无事。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吕奇情对他感恩戴德,即便他也非常感激他,可是,他对于吕奇情的爱,就真的要那么廉价的就放手吗?

听完陈凯的一席话,许明德的心地动山摇。

至于吕奇情,即便泪迹已干,可是心间波涛翻滚。

余慧的死或可是严文军等人所为啊,多么可怕!

就连她舅舅的死都与他有关,多么痛心!

可她明明亲口询问过他,他说他救不了他,矢口否认了那层罪名。

并且,也是他承了舅舅的遗愿,不辞万苦将她的身世找寻。

这样的严文军,她该如何相看相待呀?他到底是善还是恶?

纵使她能确认胡天的死,以及那场大火就是严文军所为。

可她又怎么可能相信他是那么多起案件的幕后凶手?

在陈凯说清楚这趟见面的意图,并离去了以后,吕奇情和许明德都深深的陷入了各自的思想挣扎当中,久久都不能让内心回归到本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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