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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字迹的屏幕消失了,晦涩暗沉的光也消失了。
预演二字,却依旧刻在唐与言的心头。
无需去猜测为什么久道人要用预演二字,他的话已经将一切都摊在了明面上。
——两个世界,一个是真实的,一个是在真实下的必然。
真实的世界只有一次重置的机会,所以,需要预演。
月光下,身穿黑袍的她低垂着头,微风吹起她的衣摆,吹拂着袖口上绣着银纹的兰花。
真相的一角不断被撕扯出来,宛若血肉被一只手搅动着,让人疼痛难忍。
它是残酷的。
也是最现实的。
它告诉唐与言,这里是属于她一人的游戏,一个比《星象江湖》还要盛大的游戏。
外来者能够复活,通过以往的经验重新来过,而她,享受着时间为她一人重置的待遇。
她是没有未来之人,因为她的未来,不在这里。
唐与言伸手捂住胸口,心底无比期待这吹拂自己的风能够将花无间带来——
但它不能。
唐与言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虽然黯淡,却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工作,用自己装点着黑暗的天空,用微弱的光照着世间万物。
……
唐与言等了很久,天也没有亮。
时间像是发酵后的面团一样,被人为的拉长了长度,让其长到再也无法延伸了的地步。
正当她以为自己脆弱地等不到信鸽回归的时候,一个声音喊醒了她。
“毒圣。”
唐与言木然地转过头,一身白衣的白秩站在不远处,冷淡地看着她,喊她的声音,是出自他口。
白秩道:“我虽然不赞成天启将真相告诉你,不过你既然都知道了,就该完成你应该做的事情来。”
唐与言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和晏非白没有师父吧?是你教他养的鸽子。”
白秩道:“是。”
唐与言顿了顿,问道:“你是谁?”
白秩道:“文曲,北斗七星之一的天权星。”
唐与言问道:“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她问了很多次了,却始终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标准的答案,她希望眼前的人,能告诉她。
她直觉认为这个原因——不是与星象做了交易。
白秩笑了下,“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也不知道,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
末了,他说道:“不要死亡,也不要尝试去重置时间,在你承诺了破军之后,预演的机会只剩下这一次了。”
“为什么?”
白秩平淡道:“从你了解到时间重置的那刻起,预演的世界就有崩塌的痕迹了,为了支撑到你修复印章之前,所有星辰都在努力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你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为了望不见的未来所努力着。”
他指了指天空,自问自答道:“你知道为什么千年前星辰消失了吗?因为灵脉枯竭,这个世界的灵气已经在不断消逝了,为求自保,所有有灵之物都落地行走,我们的灵力是有限的,无法补充的,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出选择,这一次,我们都将与世界同眠。”
唐与言顿了下,说道:“我没有说不会修复印章,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自己只能等待着师父的死讯,接受不了自己如此癫狂的研制出‘瘟疫’,接受不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拿众生作为赌注的游戏。
白秩看到唐与言这副模样,不由笑了下,轻声道:“你不必接受不了,这些都不是你的罪,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由你来践行。”
他的声音实在太轻了,轻的被风声一盖,就盖了过去。
唐与言只听见了只言片语,看到了白秩的唇瓣微动,却辨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白秩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过他没有重新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温和道:“唐与言,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它,那就把它当作一场游戏,游戏的目标——是天下太平。”
“滴……主线任务接取中……”
“玩家唐与言接受主线任务‘天下太平’,时限:一年零两个月。”
白秩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可唐与言已经听不清了,眼前开始发黑,让她连读唇语的想法都无法做到。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回到了玉衡门的客栈,那座简陋的石屋里,看着冷硬石砖铺成的屋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