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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也是正道会盟,大弟子初次遇到了号称离山宗第一骄的樊道士,从此结成了二人此生不解的恩怨。
二人都是炼器炼丹的才,初次见面志趣相投,相谈甚欢,成为好友。
但才又都是高傲的,二人虽然成为好友,却又都不服对方,于是相约比试了一场,两大炼器才之间的比试,引起了整个正道的关注。
在正道会盟上,这初次的切磋,大弟子以引来劫的七彩云光剑胜过了樊道士。
樊道士乃是离山的骄,输了之后深感丢脸,于是与大弟子产生了嫌隙。
此后长则一两年,短则几个月,二人便相约比试一场,各有胜负。
又过了些年,大徒弟继任了无量仙宗的掌门人,一个器堂黄衣执事的弟子,一跃成为下第一宗的掌门人,不可谓少见。
这也是当年老掌门任人唯贤。
弟子做了掌门人,师尊再做个黄衣执事就有些不合理了,于是大徒弟亲自带着两个师弟休整了僻静的大溪峰,作为师尊的养老处,师弟也跟着师尊住在了这里。
当了掌门之后,大弟子大半的时间也住在大溪峰,闭关钻研炼器炼丹之道,宗门内的大事务基本上都交给了二师弟。
而二师弟不但修行勤奋,修为境界是弟子三人中最高,处理起宗门的事务也是井井有条,无量仙宗在下的名头也越发响亮。
一甲子后,在紫气门举行的正道会盟之上,大弟子再与樊道士相遇。
此时二人好友之名已经名存实亡,多年的较量让二人反目成仇。樊道士提出在正道会盟再比一场。
此时的大弟子已经是无量仙宗的掌门,若是失手输了,丢的可就是整个无量仙宗的脸面。
二弟子、三弟子以及长老们纷纷劝阻,可樊道士在全下人面前约战,没有经受住激将法的大弟子还是不顾众饶劝阻和他进行了比试。
可这场比试,成为了大弟子一生的痛。
樊道士炼制出了日后闻名下的阶法宝束仙镜,大弟子为了一举让樊道士心悦诚服,打算炼制只有上古圣贤才能炼制的须弥界。
须弥界,就是一个型的真实世界,这不同与乾坤袋,虽是空间类法宝,但里面却装不了活物。
而须弥界却不同,内有日月山川,可养万物生灵,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炼器了,而是创世。
不得不,大弟子对于炼器之道确实有造诣,以他当时的修为,居然就敢炼制这等逆之物。
不遂人愿,炼制不过到了一半,就出现了意外,鼎炉内的空间碎片之间出现激烈的排斥,空也开始降下劫雷罚。
二弟子、三弟子以及许多长老布下阵法守护,抵抗劫。
好不容易挨过最初的劫时,鼎炉总算是经受不住空间碎片狂暴的力量,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虽然未成型,但是这样级别的爆炸,威力还是堪比阶法宝。
在爆炸那一刻,因为修为止步,已经寿元无几,白发苍苍的师尊,当年那个黄衣执事,舍弃自身入道的修为,将鼎炉爆炸之力全都纳入己身。
在场的众人免受伤亡,可师尊,那个黄衣执事,却化作了虚无,留给大弟子的,只有师尊归墟前的那苍老的笑容。
而大弟子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但须弥界爆炸的威力何其强大,哪怕他的师尊以命相抵,也不足以抵去所有伤害。
大弟子散去了胸口五气,三花崩裂,元神破损,三魂七魄损了一魂两魄,再也与大道无缘,眼界境界虽然在,但实力却与感知相比。
一代大宗师,几乎成了废人。
从此世间炼器第一人,只有樊道士了。
回到宗门,心灰意冷的大弟子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二师弟,自罚入经楼思过,再也不曾离开,也不见外人。
他的两个师弟,一来恨他不听劝,害死了师尊,二来大弟子无颜见他们,所以这么多年来,师兄弟竟然不曾见过一面。
……
沈一笑听的目瞪口呆:“前、前、前辈,你,你就是那个大弟子?是我大师伯?”
沈一笑只知自己有个掌门师伯盛流云,但从没有听人提起过还有个前掌门大师伯。
不但师傅酒醉仙没过,就是师兄师姐也没和自己过。
仇老道讲的这个故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很明显能听出来,那个二弟子就是盛流云,爱喝酒的三弟子自然就是酒醉仙。
而且酒醉仙永远随身携带着一个酒葫芦,那是他最心爱之物,每拿在手里,葫芦上的颜色都被握出包浆了。
原来那个葫芦,是仇老道特意为酒醉仙炼制的。
难怪他会称呼师傅为酒虫。
难怪他一听自己在离山宗干的那些事会那么开心,原来他和樊道士还有这样的过节。
而自己的师公,居然是因为大师伯而死。
“大师伯,为什么我师傅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你师傅想来恨极了我刚愎自用不听劝告,以致害死了恩师,怕是也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师兄了吧。”
“我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再了,掌门师伯罚我入经楼和您老人家待在一起,我师傅不也没反对吗。”
“或许,他们和我一样,想了却一个夙愿吧?”
“夙愿?”
“我且问你,你是郑国什么狗屁骄皇长孙,而且正道会媚人都知道了是吧?”
“正是。”
“你在离山宗得罪了离山全派,抢了人家媳妇,是吧?”
“正是。”
“最关键的是,你体内的帝血已经觉醒,是吧?”
“大师伯,这个事你怎么知道?我没和你过这个呀。”
“笨。”仇老道重重的拍了沈一笑的脑门一下。
道:“你那掌门师伯和师尊能知道你觉醒鳞血,我这个大师伯就不知道吗?当年那本古籍,还是我和他们一同发现的,自然知晓郑国皇室的秘密。”
“是,是弟子愚钝了,可大师伯还是没什么夙愿。”
仇老道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你那掌门师伯确实是爱护你,但若论在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在他身边,他若是对外宣称留你在他身边苦修受罚,想来下人也不了什么闲话,普之下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沈一笑点零头。
“他让你来经楼,想来无非是因为我在这里,而他也知道,一旦我知道了你是酒虫的徒弟,必然不会对你藏私。”
“大师伯,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