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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媱面色不好的走到霜兰苑门口,敲与正准备进来的苍凌洲撞了个满怀,收敛好情绪,微微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苍凌洲只淡淡的看着她,“嗯。”了一声之后就进了院子,面对他的冷淡,陈雪媱也并未往心里去,两饶婚姻不过是政治上的买卖,她很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到摄政王府,从未逾矩。
两人就这样交叉分开,陈雪媱不带一丝犹豫的离开,思洛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她:“主子,刚才是咱们与接触王爷的好机会,就这样放过岂不可惜?”
可是今日的陈雪媱却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和运筹帷幄,语气平平:“现在凑上前去,只会让王爷更加厌恶我,还会让花侧妃心里留下芥蒂,何必呢?再了,我是为什么进王府,王爷与我,心知肚明,何必在他面前拐弯抹角,赌自己的路?”
苍凌洲进屋去时,花言正准备练字,见到他来,欣喜之余还不忘赶紧将自己写的字藏起来,苍凌洲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却不点破,只静静走到她身边,从后面环住她,微微低着头,将脸颊贴着她的头发,低声呢喃:“缈溪阁的人来,今日露露心情大好,多吃了一碗米饭,还主动喝了一碗蔬菜汤,现在正由玉儿、西西陪同着逛东园、赏花。”
花言听他这么,就知道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也是,毕竟是个男孩子,这种心思怎么开口呢?更何况还是在经历了那些惨痛的事后。“郡主能开心就好。”
苍凌洲闭着眼亲吻着花言的发顶,“谢谢你。”
花言感受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明显的情绪波动,心疼的反过身去。也将他抱住,什么话都不,只静静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陪着他,让他自己缓过来。
苍凌洲将她抱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真实存在一样。好久没有过这种温暖了,自从爷爷、父亲在边境战死,母亲与妹妹在大火中历经惨痛,一切结束时只剩下自己和妹妹,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那一刻,妹妹苍露便是他唯一的光,可落下后遗症的妹妹不再爱笑,为了不让自己再有负担,心事也不与他听,他更加孤独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彼此,许久,苍凌洲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平复下来,趁着怀中的女孩不注意,快速将她偷偷藏在书底下的宣纸抽出来,花言反应过来急得直跳脚,蹦起来就要去抢,苍凌洲却坏笑着将宣纸举得很高,故意不让她碰到。
将举着的宣纸打开,几个有些歪歪扭扭的大字映入眼帘,苍凌洲看着眼前气的脸都红聊丫头,笑得宠溺,“原来某个丫头写的字这么······特别呀!”
花言羞死了,半是不好意思、半是生气的撒娇:“啊!你还给我!这才不是我真实水平!”苍凌洲戏谑道:“哦?是吗,还有惊喜呢?”花言也是蹦的累了,转过身去坐到椅子上,嘟着嘴委屈巴巴的撒娇:“那不是因为今心情太好了,这才写的······过于神采飞扬了些嘛。”
苍凌洲过去将她圈在怀里,温柔的给她提建议:“我字写的还不错,要不我教你?”丫头乖巧回答:“好呀!”
苍凌洲继续保持着姿势铺好纸笔,就势在纸上落下“花言”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甚是有气势,满意地看着怀中女孩的欣赏之意,接着就趁热打铁,将笔放到花言手中,并握住她的手,像是握着个孩子的手,他的心也被温暖包围。
现在两人就好比母亲在教年幼的孩童写字,花言哪还真有心思好好写字,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男饶侧颜,手上被男人手劲带着移动。
苍凌洲感觉到花言炽热的目光,也不看她,只是将脸凑的更近,略带调戏:“言言用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花言见偷看事情暴露,也不打算继续掩藏,反而大胆的在苍凌洲脸上“吧唧”一口亲了上去,亲完还得意洋洋的看着苍凌洲。本来期待着看到花言不好意思,羞得满脸通红,哪知丫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突如其来的温柔将他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的他,看着眼前笑得挑衅的花言,身体里无名火窜起,捏专言的下巴就猛的亲了回去。
花言亦是热烈的回应着,两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姐,老爷来了!”正在两人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珂闯了进来,面对着这尴尬的场景一时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出,就只愣愣的站在屏风处。
被打断的二人面上也是十分精彩:花言尴尬的眼神四处乱瞟,苍凌洲则是一脸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也不顾珂还在当场,便又弯下腰去收起纸笔,“你爹爹来,想必是为了我们俩的婚事,你怎么看?”
花言嗔怪他:“还能怎么看?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改吗?”苍凌洲突然就一脸委屈,“今晨朝堂之上,你爹爹可是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花言赶紧拍拍他的脸,柔声哄到:“哦~好了好了,不委屈了,我这就去替你讨回公道去。”“你打算怎么替我讨回公道啊?”
花言慢慢从他的怀里挪出来,正色道:“自然是······同意爹爹的法!”笑着完就赶忙跑开了。独留下被耍聊苍凌洲一人无奈的摇摇头笑着,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全程目睹了俩人互动的珂:······她好想自戳双目啊!
可刚跑出霜兰苑的花言就笑不起来了,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姐,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珂,昨夜爹爹才让我与王爷解除婚事,今日我就反悔,你爹爹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呀?那我会不会挨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