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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来电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眨眼间将江俊川刚刚创下引以为豪的“英勇战绩”哗啦啦地无情浇灭。
“在哪里?”对方清冷平淡的声音如黑暗中的幽灵飘过。
“在商业城这边。”
“一个人?”对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饶声音,不由地试探道。
“不是,还有路老师。”
“九点门禁!!迟到一秒,面壁思过,生活费扣除一半,自行上下学。”也就是这个回答,着实令对方有些莫名的恼怒,清冷的声音略带着几分不悦,又是一番恐吓吓唬。
还没等江俊川开口试图辩驳,对方已经迅速挂断了,完全不予他思考的时间,留给他的只有机械般的嘟嘟声音。
即使瞧不见对方的神色,他也敏锐地感受到对方朝他传递而来的厉声威胁,令他下意识地留意了手机屏幕右上方显示的时间。
矮油喂!
般半了!
哇擦!留给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该死的哥哥,那么着急催他回家干什么呢?
无社交无朋友,每两点一线,除了医院就是呆在家里,早早回家洗洗睡,真是活该他至今还是一枚单身狗。
唉!与其在这里正儿八经费心费力地讨好未来的嫂嫂,还不如赶紧回家牢牢把握住自己那微薄的生活费,还有上下学车子接送服务。
挂断电话的江廷宇,一个人正莫名其妙地生闷气,简直像极了一个正在疯狂吃醋的男人,吃的还是自家弟弟的醋。
“漫姐,我哥哥催我回家呢!我得赶紧回去了。”
“啊?你哥管你还管得挺严的啊!这些玩偶……”路漫漫只是没有想到,看起来不怕地不怕的江俊川竟然也会害怕自家的哥哥,只能听从他的教诲。
“谢谢漫姐你陪我出来玩,这些就当作感谢你的回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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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今夜的归途,并不孤单。
十几只玩偶陪伴着她,差点要将她了望前方的视线给挡住了呢!
可是她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在她身后仿佛总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盯着她。
她猛地一个回头,可身后空空荡荡的,只有一辆电动车从她身边呼呼而过。
提心吊胆的她,一抹刺骨的寒意穿过了她的后背,她的心跳声早已乱了节奏,胡乱拍打,就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踏入家门,身后的那股寒意完全被拒之门外。
刚刚担心受怕的她总算彻底长舒了一口气,率先闯入父母视线的是堆积到足以遮掩脸蛋的玩偶们。
路远不禁轻笑了一声,开起玩笑道:“漫儿,你这是准备转行批发销售干副业了?”
路漫漫不假思索道:“这些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
莫非是那个……
方潇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惊喜的光亮,开启八卦模式,不由地试探道:“漫儿,你和那个医生男友和好了?”
路漫漫:“没有!”
没有和医生男友和好,那就是……
方潇女士敏锐地从她身上察觉到一抹异样的气息,足足打量了她十秒,如同审视的目光正炽热似火般地投向她,
“不是他!那这些玩偶是谁送的?男的女的?”
路漫漫:“男的!男的!男的!”
重要的话三遍!
路远也连忙开启了“关爱未来女婿”模式,慌里慌张地关切道:“那他多大了?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只要一提及男人,路远的心里头隐隐约约总有一种珍藏许久的珠宝被人撬走的痛失福
既然父母那么喜欢八卦她的感情生活,她唇边不由地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玩味,索性也跟他们开起了玩笑,淡定自若道:
“比我好几岁呢9在读书呢!”
好几岁?
那是多少岁?
大学生?
该不会是刚刚成年吧?
两双震惊又惶恐不安的眼睛正定定地望向她,仿佛在强烈质疑她挑选男友的眼光。
他们家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喜欢和年龄的弟弟谈恋爱了?
路远撇撇嘴反对道:“姐弟恋,这个不太不合适吧!”
方潇的脸上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极其不满意地摇摇头道:“只会用玩偶和花言巧语哄骗女孩纸的男人不成熟。漫儿啊!太幼稚的男孩子不靠谱,而且也没有什么定性,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没有什么确切的人生目标。”
路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认同道:“就是咯!只有十几岁的孩纸才会使用这些幼稚的套路来哄骗女孩的欢心。那些都是浮云,没有实际意义的!今对你会喜欢你一辈子,过几可能就喜欢上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女孩纸了!”
方潇女士依旧还是站在江廷宇这一边:良心建议道:“漫儿,我觉得还是那个医生好!论年龄,也就比你大几岁,论工作,就是救死扶伤,论长相,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我相信你的眼光,估计也是不错的!”
路漫漫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心急如焚的反对,仿佛在提醒着她:
宝贝女儿你已经不了,你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随便便用糖果和玩偶就能哄骗开心的女孩纸了。
人要面对现实,和一个弟弟谈恋爱会很有压力的。
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窃喜偷乐,绷了好久的一本正经,骤然垮了下来,耸了耸肩,不由地捧腹大笑道:
“爸!妈!我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了啊!今我是带一个学生出去玩,他父母都在国外,平时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关心照顾他,这些玩偶都是他送给我的。”
路远:“……”
方潇:“……”
原来是虚惊一场!
父母默默地长舒了一口气,彼此间还偷偷地交换了眼神,仿佛在相互慰藉刚刚受到一万点惊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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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医院。
夜里病房外寂静的走廊边,张念婷盘腿坐在长椅上,右手拿着一本复习资料,与孤灯作伴。
陈梓墨正好伸了个懒腰,走出来透透气,一个扭头,她的侧影就落入他的眼眸里。
因为左手打着石膏的缘故,头发显然没有认真地梳理,只是简单用一根头绳随意地捆扎起来。
穿在她身上的才服有点宽松,可花板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脸蛋的肌肤衬托得极其瓷白,就连唇角的弧度也分外让人觉得恰到好处,长睫微微颤动,偶尔咬着唇,像是被什么问题困住了。
他于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