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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看完阮西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开始严重的失眠,偶尔靠药物入睡,总是在噩梦中醒来,似乎连眼泪都哭干了,大而空洞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漆黑的卧室,连半点昔日的神采都没有。
一大早,她一个人去爬山,上山的路很幽静,偶尔看的到几个早起锻炼的老人。夏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运动,刚到半山腰气息已经微微喘息了,大冷的天,出了一身细汗。
累了,她就休息一会,又继续走。
到达山顶的时候,眼前,视野开阔,远望整个城市几乎近收眼底。
夏夏不由展开了双臂,恰逢冬季,气温正冷,天空呈现蔚蓝的颜色,一眼望过去,美丽极了。她穿得少,冷冽的寒气从争先恐后的窜入衣服底下,脸部顿觉一片冰凉。她拍了拍脸,用力的吸几口新鲜空气。
她和陆少谦,就相遇在这样一个她心情不错,天气寒冷的早上。
夏夏抄原路下去,走到半山腰,就看见同样一人爬山的陆少谦,兴许是车祸导致,男人站在道路弯延的青石板道上,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夏夏脚下顿了一会,漠视的走了过去,尽量在离他最远的距离。
陆少谦仅是挑了挑眉,康复的身子还有些虚弱。他一声不吭,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直到下了山,见她站在路旁等公车,他才走到她身旁,沉默了一会他说:“我可以在离开前安排你们见一面。”
南宫爵的事拉下了一批官员,也晋升了一批官员,陆少谦因这件事上任为省委书记。这么多天过去了,南宫爵的新闻虽然每天在跟进报导,却远比之前冷却了很多。
夏夏有些怔忡,她摇头,淡淡的说:“不用。”
她和南宫爵,就算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何况,她不想见他,不想……
陆少谦看着她的侧脸,她脸上的神采似乎都因南宫爵的事情被剥的没有一丝的光采。
“美国那边,虽然极力阻挠,但……过几天他就被美国那边的人带走,到时后我想帮也帮不上了。”
公车在俩人面前停了下来,夏夏迈腿就要上去,陆少谦不自觉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只觉得掌下的手臂,瘦得几乎没挂几两肉。
“还上不上来啊。”司机不耐烦的喊道,瞪了俩人一眼开着车走了。
夏夏看着远去的车尾,没动怒,平静的说:“放开!”
陆少谦没松手,力道微微松了许,“我送你回去。”
夏夏挣脱了好几次都未遂,几番拉扯之下,终于爆发。她转身,一巴掌狠狠的甩上他脸上,她抬起下巴看着他惊愕的眼神,脸上气怒难掩。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掌心疼得直发麻。陆少谦白皙的脸上立刻呈现四个鲜明的手指印,夏夏气得剧烈喘气,“陆少谦,你所要的都达到了,就不用在这儿假惺惺。”
她就像只被惹怒的小野兽,对着他呲牙咧嘴,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陆少谦揉了揉脸,被打得有点发晕,如果说上次她那巴掌让他意外,震惊,这次,他很平静,心里甚至没有什么其它的思绪在起伏。
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肘,陆少谦看着她愤怒的目光,手渐渐的松了,他笑了笑说:“夏夏,跟了我吧。”
她震惊的看着他,陆少谦一脸认真。
夏夏嘴角勾起讥讽,“陆少谦,你让我觉得肮脏。”
她轻易的甩开他的手,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陆少谦没动,站在原地揉着脸,疼得他直吸气。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动过,今年却被同一个女人动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狠。
陆少谦看着站得远远的她,心想:自个刚刚真是被打得头脑发热,真是找虐。
夏夏好不容易等到公交车,她走了上去,投了钱,靠窗坐了下来。
一路上,陆少谦的车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公交车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是一道他永远无法横越的沟壑。
车内的暖气另人不舒服,夏夏开了些窗,任由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刃一样。她回头,就看见陆少谦的车,眉头微微的皱起。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了机,上百个未接电话。
她拨了大哥的号码,让他去车站接她。
夏夏到站下车,就看见大哥的车停在不远处,夏夏站在那儿没动,方仲宇朝她走了过来,英挺的双眉因她瘦得不成形的样子紧紧地拧着。
方仲宇没责备她失踪的这段日子,只是重重的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丫头,跟我回家吧。”
头顶上的力道,让她觉得温暖,她微微的扬起嘴角,张开双手用力的抱住方仲宇,只一会,便退开。
“赶紧帮我找个大嫂吧。”
方仲宇切了声,揽住她的肩膀向停在路旁的车走去,状似认真的点头,“行啊,什么时候你胖到我满意的程度可以考虑考虑。”
“你出家算了。”
……
陆少谦望着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唇角不禁染上笑意,南宫爵的事对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看着方仲宇的车驶进车流里,他才掉转车头离开。
夏夏还没进屋就听王妈咋咋咧咧的声音,吩咐人干这干那,声音中气十足。看见夏夏出现在眼前,激动的眼睛都红了,王妈用力的抱了抱夏夏,“小姐,我吩咐他们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王妈对我最好了。”夏夏笑着俯身亲了亲王妈褶皱的脸,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父亲,“爸爸,我回来了……”
方狄儿严肃的脸庞因这声呼唤柔和下来,他“恩”了一声忍不住责备,“不小了,做事别让人操心。”
“夏夏回来就好了。”陈怡开口。
夏夏看了陈怡一眼,视线落在父亲身上,说:“爸爸,哪天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好啊。”方狄恒微笑的眯起双眼,眼角现在深深的鱼尾纹。
夏夏一张嘴不停的再说,有时会讲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笑得最欢。但所有人都知道,南宫爵就是她心里的刺,家里几乎都达成了共识。
南宫爵这个名字在这个家里成了一种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