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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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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仵作颤颤巍巍的朝着醋盆伸出双手,眼看抵达盆沿儿有连忙缩回来。

言不之见他的举动,开口笑道:“你这是怕什么呢?只是一盆醋,又不是一盆开水,伤不了你皮肉的。”

刘仵作抬头狠狠瞪了一眼言不之,最后咬咬牙,把心一横,呼吸间就把手伸进了醋盆,哗啦一声,引得众人争相观望。

此时的刘仵作心中也是忐忑,因为言不之推测的没错,那些荜拨草的草汁,确实是他涂抹的。

只是他在涂抹的时候,并没有用手直接接触过荜拨草,他用的都是刷子,涂抹的时候还带了布手套,他确认自己的双手,从未沾染过荜拨草,可是世事无绝对啊,万一呢?万一他粘了呢?万一荜拨草浸透过他的手套呢?

刘仵作双手放在醋盆里,迟迟不敢拿出来。

言不之见状笑了笑道:“怎么?洗手很舒服,舍不得拿出来呀?”

刘仵作脸色一凛,嘴唇翕动不出反驳的话。

郎承弼见状眉头紧锁,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铁柱。

铁柱心领神会,阔步上前,一把拉住刘仵作的手腕,哗啦一下将他的手从醋盆里拉出来。

刘仵作下意识惊呼一声:“啊!我……”

一个“我”字还没完,刘仵作就看到自己的双手一如往常,完全没有变成红色。

刘仵作大喜过望,话也有磷气,当即怒声道:“大人你看啊,的是清白的,清白的,是他污蔑的啊。”

众人都疑惑了,就连罗将军都忍不住朝着言不之投去质问的眼神。

这怎么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呢?

郎承弼看向言不之,开口问道:“这……”

不等郎承弼问完,言不之便嗤笑一声道:“大人,抓人吧,他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嗯?

众人不解。

言不之见一个个茫然的眼神,忍不住撇撇嘴,开口道:“你们想啊,他是仵作哎,验尸的时候肯定要接触尸体啊,这些尸体身上都擦了荜拨草的草汁,若是他触摸过尸体,必然双手会留下痕迹,浸入醋盆,双手发红。可他现在双手没有发红,这意味着什么?一来,他从未验尸,这一点已经推翻了,刘仵作确实验过尸体,至少第一个尸体就是在大人眼皮子底下验的,二来,他验尸的时候刻意避开接触尸体,因为他做贼心虚,担心大人会顺着荜拨草这个线索,查到他。”

总而言之一句话,双手变红才是问心无愧,没有变色,才是心中有鬼。

听完言不之的话,那站在一旁上官凌儿眉头紧锁,却没有开口打断。

而众人则是觉得很有道理,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刻意避开和尸体接触?一个仵作,他害怕尸体,总是不过去。

郎承弼看向刘仵作,厉声道,看来要本官用点手段,你才能实话了!

刘仵作心一沉,当即趴跪在地上认错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的……的也是被逼无奈。”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凶手果然是刘仵作?

不,这刘仵作显然没有这般能耐,如果他这么厉害,现在也不会跪在地上求饶了。

“到底怎么回事,充实招来!”郎承弼呵斥到。

刘仵作叹口气,苦哀哀的开口道:“大人,人不是凶手,人也是被逼无奈……”

按照刘仵作的招供,第一个死者出现之后,当夜里他家中便去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给他一瓶荜拨草的草汁,让他涂抹到尸体上,如果他不照做,那人便取他性命。

人不为己诛地灭,况且只是给尸体涂抹草汁,刘仵作连忙就应下,不敢有半点怠慢。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那不速之客一共找了仵作三次,给了他足够的荜拨草草汁,让他如法炮制,涂抹在尸体上。

刘仵作交代清楚之后,哭喊着求饶:“大人啊,人也是被逼无奈,人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他每次都深夜来,一身夜行衣蒙面,除了是个男人之外,的对他身形外貌一无所知,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求大人恕罪,求大人恕罪。”

郎承弼冷着脸看着刘仵作,心中在分析这刘仵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片刻后郎承弼开口道:“来人,带下去,细细审问。”

一句细细审问,只怕就要用刑了。

刘仵作当即哭抢地的,恨不能开口叫祖宗,可这么大案子,郎承弼不用刑,心里不踏实。

刘仵作被拖走之后,上官凌儿才忍不住开口道:“荜拨草根本不会遇到醋变红,你刚刚在诈他?”

嗯?!

众人惊讶的看向言不之。

言不之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诈出来了不是吗?哈哈!”

满屋子人都忍不住惊讶的面皮抽搐,只有叶无铭眸光深邃的看着言不之。

对,言不之是在诈,她连荜拨草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荜拨草的药性呢?什么遇到醋变红色,都是她自己瞎掰的。

叶无铭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心想自己竟然也被言不之牵着思路走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很!

言不之见罗将军抽搐的整张脸都要变成一朵菊花了,连忙陪着笑脸道:“哎呦罗将军,何必在乎这些节呢?管他黑猫白猫,抓啄子就是好猫啊。唔,虽然我用零手段,可达到的效果极好呀。”

“你这是……你这是……你这是旁门左道!”耿直罗将军对这种忽悠饶法子有些不耻。

言不之笑眯眯的开口道:“啧啧,凡事都要大胆假设,心推测嘛!”

铁柱侍卫挠头:“不是心求证么?”

言不之白了一眼拆台的侍卫,侍卫挠头挠的更厉害了。

倒是郎承弼,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虽然手段奇怪,却不妨碍他对言不之高看一眼。

郎承弼砸吧砸吧嘴,斟酌一番措辞之后开口道:“言兄弟,敢问你是如何怀疑到刘仵作的?”若不是有了怀疑,也不会盲目去诈他。

言不之开口道:“简单啊,你们注意到他今日的打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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