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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桑南希从车里钻出来时小小的打了个哆嗦,陆承钰注意到,立马脱下风衣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股暖意瞬间包围了身体,桑南希感觉鼻子有点痒,轻轻用手揉了揉,不轻不重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不多穿点?”陆承钰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都快深秋了,还穿着单衣,身体不要了吗?”
“穿一大堆裹在身上不好看,像个熊一样肿肿的,难看死了,我才不要那么穿呢。”桑南希说话鼻子有些闷闷的透不过气,陆承钰眉头皱起,微微低头,直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双臂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抱在了车前盖上坐着。
司机见状,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
陆承钰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眸中的墨色浓重,“之前怎么和我保证的?嗯?全忘了吗?”
桑南希自知理亏,更是被他那一声“嗯”问的软了身子,忍不住左右躲着他的气息。
“刚刚皇甫宸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桑南希有些懵,陆承钰语气一转,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陆承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反应,连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
“皇甫宸说你自己一个人走路?”
桑南希舒了口气,“哦,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走走了,就没开车回来。”
陆承钰没说话。
桑南希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连忙说,“真的,你忙你的,没必要来接我的,你别听他说的,更何况,下班时候堵车堵的很厉害……呜……”
桑南希的话被他堵在了喉咙里。
地下室的灯是声控灯,没有声音的时候便会暗下来,只隔一段路亮一盏灯。
他们头顶的灯正好灭着,桑南希在黑暗中喘不过气来,渐渐的呼吸困难,只能拼命捶打他的后背提醒他自己需要新鲜空气,而陆承钰却恍若未闻,双臂像是铁臂一般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
“放开我!放开……”头顶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桑南希得了一丝空隙,立马拼命呼吸,像是一个差点溺水的被救回岸上的幸存者。
“想好了么?”陆承钰的声音中氤氲着一丝雾气,闷闷的像隔着水雾的山峦,不甚清楚。
“什么?”桑南希脑袋有些发晕,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却忘了头顶的灯光大亮,瞬间被刺到了眼睛。
“唔……别,不要了……”桑南希来不及反应,立马被带入了另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南希大口大口的喘不过气的时候,差点身子向后仰躺在车前盖上,陆承钰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桑南希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双手使劲的推拒着,说什么都不准让他再靠近,直到从车上滑下来的时候,双腿还是虚软无力的。
陆承钰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是我疏忽了,从明天开始,让秦倦接送你上下班。”
病房里,晚晚在瀚宇的指导下完成功课。
晚晚因为住院已经落下太多课程,桑南希为了不让她脱节太多,专门请了家庭教师来教课。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晚晚很高兴的扑进桑南希的怀中,又揪着陆承钰的裤子不放,把两人挨个抱了个遍。
由于病情稳定,昨天丁临山教授亲自来检查过后特许晚晚每天可以下床活动六个小时,只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妈咪,晚晚想喝草莓汁,好不好?”
桑南希笑着答应,从简单的厨房里挑挑捡捡,有各种水果,却没有草莓。
“妈妈给你做西瓜汁好吗?”
“好吧。”晚晚兴奋的站在大理石台前看着桑南希榨汁,噘着嘴抱怨,“妈咪,下午的时候哥哥说晚晚是不可以喝水果汁的,你说他是不是故意骗晚晚的呀?”
“哥哥说的是对的哦,妈妈只是给你破例一次而已,不能偷喝知道吗?”
桑南希看着晚晚,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阵温暖。
“妈咪,这把水果刀可以用吗?”瀚宇有些发愁的看着橱柜里大小不一的几把水果刀,随手拿起一把问桑南希。
桑南希只顾着切西瓜,扭头一看,瀚宇正手持着一把刀在手上比划,锋利的刀刃正朝着柔嫩的手心划去……
“不要——”
桑南希大惊失色,失声呐喊,出于母亲的本能,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一步的夺过了瀚宇手中的刀。
陆承钰闻声而来,紧张的问,“发生了什么?”
看到桑南希手中的刀,陆承钰心中一窒,想去扒开她的手查看伤势,桑南希却突然松开手把刀扔在台面上,“没,我没事。”
虽然桑南希嘴上说着没事,但她的身子却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美丽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恐惧,仿佛那把水果刀像是会吃人的厉鬼一样。
“我没事……都是假的……”她的话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下次小心一点就可以了。”陆承钰无暇顾及旁边两个被吓到的孩子,只能轻轻抱着桑南希,慢慢的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
“有血,好多血……”
她的手抖得厉害,手心只有一个浅浅的伤口,但她的反应却如此之大,陆承钰不由得有些奇怪。
“把另一只手手心打开好不好?”陆承钰怕她受了刺激,只能温柔说话,但看到另一只完好的手心时愣住了。
刚刚跑去取绷带和消毒水的瀚宇把东西放在干净的大理石台上,现在却完全用不着了。
“哪里有血?”
桑南希不说话,嘴唇轻轻颤抖着,慢慢的眼中蓄满了泪水,最终漫过眼眶,顺着完美无瑕的脸颊轻轻滑落。
“承钰。”她声音中满是恐慌与不安,带着一丝丝哭腔,“我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全都是红色的液体……”
陆承钰瞳孔骤缩,神色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是血么?”
桑南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咽下喉间的哽咽,“我不知道……但看着不像血,不知道是谁,我找了好久,没有寄件人。”
陆承钰眸中有一丝惊诧,想了想,又问,“没有什么信息留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