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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继续说，“鉴于绯闻对菲欧娜总监一手建立的品牌负面影响太大，我决定放弃这个项目。”
看来是真的。
一群人骚动起来，刚开始全都在小声讨论事情的真假，到了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到了后来演变成了激烈的辩论。
毕竟，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被陆总亲自钦点的菲欧娜香水大师的项目会被停掉吧。
姜副总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嘈杂且混乱的会议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本来还在质疑林菲妍的几个人顿时围过来问，“林菲妍，你知道这个项目为什么会被停掉吗？”
林菲妍挑了挑眉，面对窃窃私语的众人惊讶的表情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
“你们不知道吗？”林菲妍压低了声音拉长了语调，有些神秘的看着几人，故意吊他们的胃口。
这下不仅仅是旁边八卦的几个人，甚至连远一点的都竖起了耳朵听着，看起来是在一本正经的讨论会议内容，实际上早就装模作样的收集起了另一边的信息。
“菲欧娜总监和陆总，似乎……”林菲妍顿了顿，引得几人着急起来，赶紧催促她，“你倒是说啊，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八卦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和林菲妍之间的距离感，变得亲近起来。
林菲妍表情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着正要开口时，姜副总在会议桌的首位使劲拍了拍话筒，这是嗡嗡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他一张脸紧紧绷着，不高兴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这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再说话，但心中都装满了刚刚林菲妍没说完的八卦。听他那话的语气，似乎陆总和菲欧娜总监之间出现了什么裂痕？如果是好事，总不至于开不了口吧。
于是大家都各自猜测起来，离得近的人甚至互相递了小纸条讨论这件事情。
“我从没有开过这样的会，像菜市场一样嘈杂，没有秩序的会议！”姜副总拿出了他陆氏副总裁的派头，虽然只是一个分区副总，却也派头十足。
“平时菲欧娜总监就是任由你们这么放肆的？９有没有一点陆氏集团员工的规矩？”
平时里和桑南希相处较好的开发部任婧几人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愤怒的抬头，不满的看着姜副总。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打桑南希的脸，暗示她管教下属不力，连开会的纪律问题现在都需要他一个副总来强调，而今天他又来宣布撤销项目的决定，让任婧几人都觉得他是特意来针对桑南希的。
姜副总看到几人向他投来的不善的目光，瞬间也意识到自己言语有误，于是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补救道，“当然，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既然我们的方向出现了错误，那么就要及时补救……”
这话越描越黑，姜副总有些头痛的闭了闭眼，额头上冒出了两粒汗珠，看来在陆总手下并不好办事的，陆总交代自己说要敲打敲打菲欧娜总监，让他以后再谈合作的时候不能这么随便，要擦亮眼睛不能感情用事，可是这让他怎么说才能不得罪两个人呢？
几人的目光越发的冷淡了，但副总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于是大家敢怒不敢言。
“菲欧娜总监，您怎么看？”
桑南希被点到名，于是所有人原本低着的头都微微抬起，向着她的方向看去。
姜副总也看向桑南希，等待她的答复。
坐在椅子里的桑南希面容沉静，翻着手里的文件夹一言不发，几页纸被她翻来翻去，洁白的纸上已经出现了折痕，她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某个位置，似乎是在想什么。
坐在桑南希身旁的助理小佳急忙推了推她的胳膊，“总监，副总问您呢！”
“嗯？”桑南希这才反应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发现每个人都在盯着自己，怔了一下，却也不慌，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姜副总，“抱歉姜副总，昨晚有点没有休息好，请您再重复一遍您的问题。”
姜副总端着架子，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看了她几眼才重新开口，“菲欧娜总监，您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吗？”
桑南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让自己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事情。
她愣了一下之后很干脆的回答，“没有，公司高层的决定，我无权干涉，我只要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就行，至于做什么与不做什么，领导说了算。”
桑南希话中有话，明明是在讽刺高层领导的铁血无情和不尊重下属辛苦，却表情坦然言语敞亮，没有一丝抱怨的意思。
姜副总觉得自己的心脏颤了颤，项目所有的决定权原本在菲欧娜的手上，现在却因为陆总想停掉这个项目的私心而让分公司整体高层背了黑锅，这样的冤屈现在能找谁说？能默默的闭嘴，把这个锅背到死。
所有人都有些发愣，有些意外她竟然答应的这么快，毕竟当初为了拿下这个项目桑南希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开会，陪着他们制定方案书。
所有人都赞同她提出的明星效应，想利用明星的光环为产品更加快速的扩大名气扩展销路，大家在一直认为这是一条可以走的路并且所有人全力以赴时，却在遭遇了一点困难时被高层泼来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信心。
会议室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大家方才骚乱的心现在都沉静下来，仔细回想才发现，近两个月的准备似乎全都白费，只因为安雅然引起的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任婧首先站了出来，她点了连麦申请，小佳急忙在总控制台上打开她的麦。
“姜副总，我有话要说。”
任婧不卑不亢的看着姜副总，言辞间尽是维护，“姜副总，可能您在副总的位子上坐久了，就忘了我们这些底层员工的辛苦。您知道我们为了做这个项目准备了多久吗？所有人通宵达旦的熬了两个星期才把标书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