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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后便是一个露的圆台,上面修建了个亭子,石桌石椅俱全,一边还放着一张宽塌,花羽一看就觉得喜欢。此时阳光正好,那塌正好在阳光下,风起涟漪,很是舒适。
墨城一身黑色深衣,隐隐有金纹泛出刺目的光,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放着一壶酒和几个杯子。
看到花羽两人来了,墨城笑着起身:“月晨,你们来啦。”
月晨连忙见礼,花羽也在一边福了身子,跟着月晨叫:“君主好。”
墨城看着老了许多,笑起来脸上褶子都多了:“好好好,都好。”扶起两人,笑盈盈的看着。
看着花羽的时候,眼神停留了好半:“嗯,很是般配,月晨,你有福气。”
月晨躬身:“君主笑了。”
“来,坐下吧,不要这般拘束,今日不做君臣。”墨城率先坐下,花羽和月晨也跟着坐下。
月晨朝花羽道:“那侄儿可就从命了,城伯伯与我母亲是多年好友,你也唤一声城伯伯吧。”
花羽笑着应声:“城伯伯好。”
墨城笑看着花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很是亲切:“好孩子,我与月晨母亲算是至交好友,可不仅仅是好友,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花羽摇头:“没了,就我一人,父母都去世了。”
墨城听完很是唏嘘:“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到时候成婚了,我可一定要去,到时候去见了你母亲,我也好跟她,她儿媳妇是什么样子的。”完便爽朗的笑了起来。
月晨伤感的看着墨城:“城伯伯,你一定要注意好身体呀,尚归他还需要您啊。”
墨城凝视着月晨,嘴角轻轻上扬:“非是我不想,可命难违,我的寿数到了,再撑不下去了。”
月晨握着墨城的手,枯瘦如柴,皱巴巴的,确实是油尽灯枯了,哽咽的喊了一声:“城伯伯……”
花羽在一旁看着,也有些伤福她与月晨父母亲缘都很浅,她更是连个长辈都没有,月晨看着墨城这样子,可想而知有多难受。更何况连爷爷和祖母双双去世,月晨如今与自己也差不多了。
不由手搭着他肩头,以示安慰。
墨城却轻轻拍了拍月晨的手:“好孩子,今日本是高心日子,怎么这般了?”又朝花羽看去:“好孩子,月晨都不与我你叫什么?”
花羽愣了一瞬笑了,没想到月晨也会出这般纰漏,看来也是很紧张了:“我叫花羽。”
墨城心里一紧,温声道:“花羽,那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六了。”红着脸看向月晨,两人约定好的十六成婚,没想到成真了。
墨城瞳孔有一瞬的缩起,这般样子,还有这年纪,这?这难道就是?
“什么生辰?”
“城伯伯,我是五月初八出生的,至于什么时辰,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父亲是谁?是做什么的?”墨城心里暗暗算了日子,满是震惊。这世界怎么这般,难道这真的是?
急急的看向花羽,连问出声。看到花羽张口结舌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失态了。
墨城有些自嘲般的轻笑,看着花羽:“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吧”
花羽摇头:“城伯伯,我父亲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很的时候他也去世了,我只记得,父亲只是帮别人家做木工活的。”
“那你是怎么到双城的?”
花羽看了眼月晨,月晨轻轻点头,花羽便道:“我父亲去世后,我就被卖进了双城,是月晨救我出来的。”到这,花羽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墨城听不出什么讯息,便抖着嗓子问出来自己最想问的话:“那你母亲呢?”
花羽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是月晨也敬重的人:“我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父亲,我母亲生下我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拖了一段日子,就去世了。”
“你父亲,叫做什么?你还记得么?”
“我父亲,他叫花朝。”
墨城听完,抓着石桌的手,青筋暴起,心口只觉得不住的‘砰砰’作响,脑中轰然炸响,一片浆糊。
是的,渊云,你听到了么?渊云,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先是看了眼月晨,墨城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澎湃,满眼慈爱的看向花羽:“好孩子,好孩子……”
花羽这般细致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墨城的失态,只是心里感到莫名罢了。与月晨对视一眼后,两人互通了下表情,当做看不见好了。
墨城心中疼痛不已,可惜,自己没能早些时候找到她……
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既有慈爱,又有后悔,还有一丝丝恨意,看向月晨,一字一句的道:“照顾好她,万万莫要辜负。”词语很是用力,像是嘱托,还有一些命令。
月晨轻笑,眼中明了:“我会的,我等了她许多日子,一定不会负了她的。”
花羽听完两饶话,心里很是感动。
墨城一瞬间却像是抽完了所有的力量,委顿的趴在桌上,看向花羽,再看向月晨,眼中的神色,月晨看的分明。没有多,只是抓紧了花羽的手。
墨城心中微微叹气,心里明白了些,便挥手,月晨拜了一拜后便拉着花羽走了,脸色一如平常。
墨城看着花羽的背影,久久没有转头。直到许士进来,墨城才轻轻开口:“许士,你相信么?渊云的孩子还活着。”
许士大惊:“真的么?怎么会?怎么会?”看着墨城凝望着花羽和月晨消失的方向,心中像是一道闪电掣过:“您难道是,是她?”
墨城轻轻点头:“十六岁,出生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唤做花朝。”
许士被惊得连连后退:“难道,她真的是渊云的孩子?”
墨城眼中泪意难忍,仰着头看向别处:“我很庆幸,我没有去找她,让她活下来了,又很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去找她,将她保护在自己身边。如今她……许士,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