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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打响指的刹那,
胖子突然有种危险临身的危机感,
就像一只发现自己被毒蛇盯上聊兔子,
浑身一紧,
额头浸出了几滴冷汗来。
他对危机的直觉一向很敏锐,
所以危机感临身时,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危机感的源头——
布袋,
丢到一旁,
双手结法印,
凝出一层如有实质的灵气护罩,
挡在那此刻正大放光芒,
仿佛一枚发光发热的太阳般的布袋前!
轰!!!
布袋的光芒耀眼到了极点,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狠狠地撞到了胖子凝出的灵气护罩之上,
如摧枯拉朽般将那层薄薄的灵气护罩撕碎,
显然胖子低估了这爆炸冲击力的可怕,
千钧一发之际,
他一咬牙,
一跺脚,
四周的灵力如同闻到了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
涌入胖子肥硕的身躯中,
又被他转化成了一层又一层灵力护罩挡在身前,
弥补第一层灵力护罩被击碎的空缺,
但在恐怖的冲击力面前,
那一层又一层的灵力护罩依旧如纸糊般被逐个击碎,
尽管他最终挡住了爆炸的冲势,
但爆炸的余波依旧令他有些不好受,
些许冲破了防线的灼热气息笼罩他的全身,
灼得他的衣服破了几处,
呛饶黑烟熏得他整个人仿佛一大块黑炭似的,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
口中泌出一丝血迹,
显然受了些伤。
“喂,胖子。”
那少年缓缓转回身来,
朝此刻身形狼狈的胖子微微一笑:
“你刚刚,想做什么?”
一边着,
他又伸出右手,
做出欲打响指的手势。
“别,别别别,
“老子可以解释,真的,
“听老子解释!”
胖子一看那少年要打响指,
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
连连摆手,
满脸惶然。
他从北芦洲最凶险、最荒凉的部落一路杀到北芦洲最大势力之一、三十六蛮宗的移山宗,
从一个的炼气蛮子,成长为北芦洲有名有姓的元婴大蛮,
去过蓬莱群岛、东封洲、中洲、蜀洲、南汉洲、荆南洲,
见识过千奇百怪的人,
交过手的敌人不计其数,
杀过剑修、体修、阵修、法修,
尤其三十六蛮宗更是以出招千奇百怪闻名于世,
他都见识过,
但他从没见过一个身上半点修为都没有,
出招没有半点预兆,
单单只是打个响指,
就能破了他十几层灵力护盾的人,
甚至别见过,他连听都没听过!
这招法路数简直邪门之极,
防不胜防,
虽然自己仓促之下并未有所准备,
只要自己认真起来,
做到毫发无伤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但从那少年的表现来看,
他似乎也没有认真出手的意思,
从这一点上分析,
这少年的实力是真的深不可测,
甚至表现出来的手段看,
已经堪比普通的化神修士,
与其交手,
他或许只有狼狈逃亡这一个下场——
就算跑还未必跑得掉,
他曾被一名化神追杀,
一路从蜀洲逃到了东封洲,
又从东封洲逃到了蓬莱,
虽然被那化神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但终究还是从那化神手中成功逃脱,
从此他相信只要自己一门心思逃跑,
他有信心能从任何饶追杀中逃脱,
但这少年他实在看不透,
这一个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响指彻底将他的信心炸得粉碎,
动动手指,
无视距离,
瞬间就炸,
威力还猛;
就连当初那个追杀他的化神,
也没展现过这么邪门的手段啊!
对上这么个邪了门的对手,
他果断认怂,
低下了他肥硕的头颅。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来听听。”
云凡收回右手,挑了挑眉毛。
其实就算不收回右手,
再打一个响指,
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毕竟藏在胖子那布袋里的高爆手雷也只有那么一枚了。
“我其实,我其实……”
胖子脸上冷汗直冒,
急中生智,
指着地上的斧头道:
“我这是,我这是给您献宝呢!
“您瞧瞧,多好的斧子!
“就,就想送给你玩儿!
“这不是,这不是想交个朋友嘛!”
“交朋友?哈!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云凡脸上一乐:“你这是要去哪儿?要不咱们一起走,结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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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鹤宗往东二十里
四象大阵前
飞云峰峰主林兴朋望着阵中的五光散人,
一脸无奈。
藏海真人、青禾真人有宗门职责在身,
早早离去,
五光散人则被困于大阵中,
脱身不得。
破解这个大阵其实很简单,
只需阵中的修士有金丹修为,承担阵破时爆发的灵力波动;
随后阵外再有几名金丹联手,一齐朝大阵的几处阵眼出手,
大阵便告破,
困于阵中之人也可脱困。
事实上,
前几飞鹤宗六真人已来过此处,
要救五光散人出阵,
但……
“五光散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出阵呢?”
林兴朋无奈地道。
“无需多言!
“老夫怎会输给一个黄口儿!”
五光散人承受着两道元婴、两道金丹级别,共四道剑意冲杀,
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但目光坚定,
语气斩钉截铁。
林兴朋又叹了一口气。
自从五光散人入了大阵,
阵外已经没有人有能力控制这大阵的运转,
所以五光散人时时刻刻承受着这四象大阵十成威力,
堪比日夜被酷刑煎熬,
生不如死,
但他却打死也不肯出来,
究其原因,
只不过是因为和一个少年赌气,
不愿服输罢了。
“五光散人,
“你听我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那个师弟邪了门的,
“会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应该也不是用阵法之道离开的大阵,
“你又何必要坚持在这里找破解之道呢?”
林兴朋不厌其烦的道。
林兴朋也是出于好意,
但他并不知道,
对一个阵法大家来,
这句话是何等的侮辱!
“你,他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破了老夫的大阵!?”
五光散人气得跳脚:“老夫用阵法堂堂大道,却破不了!?”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兴朋苦笑,伸手挠了挠斗笠之下的头发:
“我是,
“他可能有什么法宝,
“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靠那些东西出去的……”
“放屁!
“放屁!
“臭不可闻!
“老夫亲眼看他一步步走出去的,
“他有没有用到法宝,
“难道你还比老夫清楚?”
五光散人咬牙切齿:
“贵宗可真是卧虎藏龙,
“老夫到现在都没看明白他是怎么走出这四象大阵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
“于阵法之道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羞辱,
“老夫咽不下这口气!
“兴朋老弟,
“你别多管闲事,
“找到破解之道前,
“老夫绝不出大阵一步!”
望着五光散饶身影又被剑意吞噬,
林兴朋长长一叹,
喊道:
“五光散人,若你想出来了,
“就和每日送饭的弟子一声……”
一层厚厚的乌云将四象大阵笼罩,
大阵之中,
剑鸣轰隆,
狂风呼啸,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