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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封洲
摩诃院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
五光真人终于把法河送到了东封洲的最大宗门,摩诃院郑
摩诃院门前,
数名沙弥静静地扫地,
数名高僧在假山、老树之下打坐,
还有几名知客僧笑盈盈地朝五光真人打躬:
“见过真人。”
此刻法河正被五光真人背在身后,
一脸颓丧之相,
一众僧人恭敬地围在五光真人身旁,
引领着真人朝摩诃院内走去。
摩诃院中,
一名老僧席地而坐,
望着将法河背进来的五光真人,
忙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五光真人大恩,
“不远万里送我法河法师回摩诃院,
“摩诃院无以为报,
“还请真人受我一礼,
“以微表敬意。”
“可别!”
五光真人急忙阻止:
“法海院长,
“你可折煞我也,
“法河高僧千里来援,
“拯救中洲于水火,
“实穆行俱佳的圣僧,
“与之相比,
“老夫又做得什么?
“应是老夫向高僧道谢才是。”
那老僧却不理他,
顽固地朝着五光真人行了一礼,
又道:
“这段时日五光真人若有闲暇,
“或可在摩诃院住几日,
“但贫僧要专心为法河法师救治禅心,
“恐怕无法相陪,
“还是要择日才能好好款待真人一番。”
“高僧见外,
“老夫省得道理,
“就不叨扰高僧救人啦,
“下次若有机会,
“等法河高僧痊愈,
“老夫再来叨扰。”
二人交谈间,
又了些中洲蛟龙之战的故事,
五光真人着重避开了云凡破法河道心的事,
也尽量不提及云凡那千丈佛陀法身,
只囫囵吞枣地过一遍,
便与法海告别,
法海也少言寡语,
待五光真人走后,
便召集一众相当于修士元婴期修为的僧人,
各自商议禅心修补之法。
另一边,
五光真人回了飞鹤宗,
此时距离蛟龙之灾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满目疮痍的中洲依旧未能完全恢复生机与活力,
不论是修士宗门,
抑或者普通饶世俗世界,
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不的影响。
回到飞鹤宗后,
迎接五光真饶是隆重之中透着几分简陋的欢迎宴,
尽管已经有些空虚的,正处于休养生息状态的飞鹤宗不论是在物资或是经济上都有些捉襟见肘,
但依旧尽最大的力气为五光真人布下了最大的排场。
无他,
此时的五光真人前途无量,
未来必将会成为中洲唯一的化神修士,
届时若皇室、邬家、移山宗三方联合没有在中洲的修士层面有太大的野心的话,
拥有五光真饶飞鹤宗将成为中洲第一宗门。
杯盏交错间,
众人喝得酩酊大醉,
庄龙拉着五光真饶袖子,
热情地跟五光真人找话题聊,
拉拢与五光真饶关系:
“五光长老,
“你可知自那一日后,
“这一个月来,
“中洲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么?”
五光真人也喝得醉醺醺的,
饶有兴致地反问。
飞鹤宗想拉拢他,
他何尝不想靠拢飞鹤宗?
毕竟那一位少年就出自飞鹤宗,
若今后那少年在九洲闯下名头,
他跟在那少年身后,
至少也能沾点光——
那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所谓有大腿不抱,
取死之道。
“这一个月来,
“巨佛法相消散无踪,
“但那笼罩整个中洲东北方向的金雾,
“却是留了下来,
“你猜这金雾有何妙处?”
“有何妙处?”
五光散人像个傻子似的一板一眼地回问道。
“灵气……
“那金雾正不断的释放灵气,
“堪比然的洞福地!
“我这一月来,
“不断率领飞鹤宗弟子在金雾之上建造楼宇宫殿,
“这段时日受益良多!”
他拉着五光真饶袖子,
满口酒气:
“五光真人可在金雾之上寻一处绝佳的修炼之地,
“有金雾相助,
“不日即可化神!”
“如此甚好!”
五光真人满脸喜色:
“如此好事,
“正该多饮一杯!”
“呵,
“正该如此!”
庄龙喝了酒,
似有些惆怅般叹了口气:
“可惜,
“云凡那子把安夏拐跑了,
“不然这灵气,
“想必对安夏也是大有裨益的,
“安夏那赋,
“若是不和云凡那子对比,
“也算得上千年之姿,
“呵呵……”
他又闷了一口酒,
叹了口气:
“还有云鸿志那子,
“也不知云凡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居然孤身一人跑到北芦洲去了,
“哼,哼!
“可惜了这金雾之上充沛的灵力!”
他又指着远处的红袍修士:
“我六师弟公孙玉明,
“被邬家家主亲自请去合作,
“公孙玉明帮忙炼制的那种长管法宝,
“有一半可以落到飞鹤宗手中,
“有那一批法宝相助,
“我飞鹤宗如虎添翼……
“可以想见,
“未来我飞鹤宗必将崛起!”
着着,
他的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
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我,
“我庄龙没有愧对师傅的栽培,
“没有愧对列祖列宗,
“终究是将飞鹤宗发展壮大,
“我庄龙终究……
“哈哈,我庄龙终究没有辜负师傅的救命之恩……”
他着着,
到了动情之处,
逐渐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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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皇宫
金风宫
昔日满是莺莺燕燕的金风宫,
此刻却显得有些荒凉。
徐嘉祯坐在有些空旷的龙椅之上,
面前的奏折堆积如山。
几乎遍布整个中洲的蛟龙之乱,
即便是俗世凡人也无法幸免,
十几座大城的烂摊子,
以及被北芦洲蛮族破坏的各个城,
堆积起来的事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管理阶级焦头烂额。
然而,
这些事对九洲的统治者们来,
不过是不起眼的事罢了,
每隔一段时间总有灭城之事发生,
但被修士统治下的凡人,
少有组织人手起来造反的,
基本都是刚组织成型,
就被官方势力的修士镇压,
最后变成乱糟糟的一窝蜂解散掉。
换句话,
人死多少个,修士们并不关心,
他们只关心自己能拿到多少好处——
死的人多了,
让凡人再多生一些就是了。
但徐嘉祯却依旧一丝不苟的批阅着奏折,
在每一道奏折上书写回复。
不知过去多久,
金风宫门外,
一个面白无须、身着太监服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将徐嘉祯从如海一般的奏折中唤醒。
他抬起头来,
对这面白无须的人轻轻一笑:
“你来啦,文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