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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妗捂住嘴，脸色苍白的渗人，仿若是被人抽离了血液一样。
楚笙歌随即靠近，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取下了她捂住自己双唇的手，掌心泛着红色的痕迹，鲜艳的颜色刺激着她的双眼。
张琴清不说话，只是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楚笙歌眼色一沉，她的母亲也不说话，谁也没有给她一个答案，她转身冷眼一横，“张嬷嬷，母亲的得的是什么病。”
张琴清看了眼床榻上摇着头的寒若妗别过了头，只道了句，“老毛病了，三王妃知道的，只是近来状况逐渐恶化了，夫人怕王妃担心便一直没让老奴去说。”
“老毛病？那为什么会咳血，嬷嬷我不希望以后连自己是个糊涂的人，你不说我也自会查，若是让我发现嬷嬷骗了我，那也别怪我楚笙歌无情，我们楚府不留着对主人撒谎的人。”
“歌儿，怎样和嬷嬷说话的！”寒若妗看着自己的女儿怒声呵斥着，似是触及到了身体某个部位，话毕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仿若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东西都咳出来了一样。
楚笙歌闻声，急忙又上前查看，焦急的却又轻轻的拍着寒若妗的背脊。
张琴清也急忙去端来了药，往寒若妗嘴里喂。
片刻过后，那剧烈的喘息声才逐渐消停了下来。
张琴清凑身靠坐在了寒若妗的身边，沉吟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朱唇微启，“夫人别瞒着三王妃了，告诉她吧，她迟早也会知道的，难道您想让您自己和将军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便离人而去吗？这对活着的人不公平啊！”
楚笙歌望着自己面前的人，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为什么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不愿意告诉她，只是单单的让她来承受那些残酷的结果呢？
就像此时一样，若是她今夜不来，那是不是未来会和她傻傻的等着父亲归来时的结果一样。
“母亲，就算你今日不说，我找个医官来号脉便知。”楚笙歌看着面色惨白的人又继续补充着说，“我想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真相，为什么生病要瞒着我，为什么要阻拦我调查父亲之死的真相，以及大哥去了哪里，还有父亲死亡的真相，我都想知道。”
楚笙歌说着说着便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声音也软了下来，将自己的头枕在了寒若妗的双腿之上，就像是很久以前她靠在楚震南的双腿之上一样。
她隐约的听见了母亲微微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便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张琴清见状拿过挂在床前的外衫想给她披上，却被她给拦了下来，她微微的拉开了一侧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上面却有一道鲜红的伤口，从肩角爬过手臂上册一直延申到了手肘，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感的孩子一样，红里泛着黑，看上去恐怖骇人。
楚笙歌双眼一紧，径直的便蹿了起来站直了身体，目光凶狠，“是谁伤了母亲。”嗓音像是突然掉落的冰锥子一样，打破了一方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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