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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珺故醒来,完全断片,想不起来昨发生了什么,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就没有去深入了解。后来那几日,他都待在了白鸽府里同歌容嘻嘻哈哈。
除此之外,每晚上,都会来两个人,给他汇报外面的事情。
第四日的晚上,在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如今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味道。
地上跪着的那个黑衣人,低着头。
江珺故负着手,站在窗前,握着信封的手有些发白。
“你派人回趟诺斯国,这件事跟皇帝和魏洛一声,别的事不用管了。”
信封上写着,传中的仙女在黄花楼再次出现。
这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白啼他们想趁着这个机会,开始他们的计划了。
他若是想阻止,放点风声出去就可以了。
他知道,白啼他们肯定也知道,但还是这样做了,就料定他会帮他们瞒着。
百里钥渊那边把奎国搞乱了,要是白啼这条线再顺势把召国搞垮,他们诺斯国只要派兵,把白啼他们收了,就是坐收渔翁之利。
“少君,这若是公主知道……”那人着,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这些画玥阁的人,替少君找了八年的公主,如今人找到了,有人不定要霍霍她爹娘,他们少君就放着不管……这……万一被知道了,怕不是又要找八年。
“她自然是不会知道,去办吧。”
“是。”那人起身离开,轻手轻脚把房门闭上。
江珺故抬头看着上那一轮月亮,许久,叹了口气。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只有他和白词他们知道。他不会主动跟她,这件事是白啼他们办的,他们当然也不会告诉她。
就算是她后来猜出来了,只要尾巴擦干净,不要露出什么马脚,一致否认,自然就瞒过去了。
墙角一抹人影,遁入了夜色。
歌容今晚睡不着,想着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把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到了。
所以呢,她该怎么办,把消息告诉召国的那个皇帝爹爹,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坐视不管。
她顺着墙滑坐在地上,裙子沾到霖上的湿泥脏了一大片。
其实这种事情,肯定是会发生的,不是吗。只是没想过这么早,也没想到一开始自己就发现了。
她对于自己这个世界的父母其实没有什么感情,毕竟她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走了。
但是想到他们是她父母,她就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管,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字包涵的太过,也可能是血脉之间冥冥的注定。
但是江珺故,白二叔,太子他们,是这么多年,真正保护她的人,教会她许多的人,给她一切都人。
“你怎么了?”
头顶上传来了阿华的声音,她就看到跟前多了一双脚,一晃神,阿华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不是不舒服?”他眉头微皱,眼底有些不满,看样子对她坐在湿地上的这个行为感到有些生气。
“没……”话出口,她才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抬起手,摸向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那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被安排的房间就在她院子隔壁,平时她睡了,他就会在楼顶上待会儿,看看附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刚刚她回房没多久,就又出来了,他不放心,跟出来,把她听墙角的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也是奇怪了,自家少君平时比谁都警惕,怎么就这个时候,连公主听墙角都没发现。
“你知道什么,对吗?”她看着他的眼睛,时隔多年,虽还是那个人,但是这张脸,对她来,太过陌生。
“嗯。”
他确实什么都知道,但是也什么都做不了。他知道这样被她知道了,大家都尴尬。
三国之间,战争迟早有一会一触即发,即使不是现在,未来不定也会。
就算是诺斯国有于召国交好的意向,召国的那个皇帝,可不是那种等闲之辈。
如今立新后,给人一种情根深种的印象,但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召国的皇帝,最是薄情狡诈。
囚着姚皇后,也不知道还想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罢了。连自己父皇都可以关在猪圈里,连自己发妻都可以利用的人,连自己皇后都可以看着去死的人,与他交好,指不定哪就给你一刀。
他的一切,注定不可能有伙伴。
如今姚皇后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没有一点实权,就连凤印都没有,后宫的一切都是由某个不出名的妃子代理的。
她出门跟着一众宫人,外人看着觉着她排场大,明白的人都知道那是皇上的眼睛。
“阿华,我想走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鼻子微酸,眼眶涨涨的。
她实在不知道可以怎么样了,或许她走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等于什么也没参与,就可以心安理得。
“想走便走,阿华陪你。”
男子的声音轻而有力。
“然后把我的消息告诉江珺故?”垂下眸子,不想再去看他。
男子轻笑,“不会,我一直都是你的侍卫,名字都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他顶多算我的第二个主子,只要你不想,他以后连我第二个主子也算不上。”
“我以后,只听你的,好不好?”
他们少君人确实不错,也很强大,追随者也很多。
可是比起少君,他或许更喜欢这个公主多一些。这几接触交谈,他也知道了,这么多年,她都还记挂着他,,觉着当初的他肯定活下来了,但是又不敢保证,穿着浅色的衣服。
算是给自己守丧,但是又不承认给他守丧。
十分混乱的思绪,他有些看不懂。
但是确实很感动。
若是他为了救少军死了,少君别记挂他多年,怕是转个头眨眼就忘了。
或许是因为缺爱吧,更喜欢这种在意他的人,对他好的人。
“真的?”
她其实没想哭,但是眼泪就是落了下来,滴在地上,很快就融进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