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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划过幕,彩霞浸染了半边苍穹。
微风轻拂,南安国京城一派和谐。
商户林立,车水马龙,米铺红楼,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茶馆门前,红色的旗子晃了晃,剪影映在了桌子上。
落坐的人穿着大红色的长袍,将脸隐藏在宽大的帽子中间,侧过身子,那喝茶之饶声音,便是进入了耳朵。
“苏将军大婚之日,妻子却被人毁了容……”
这男人脸上一堆横肉,但出这话,双眸却带着光芒。
“你记错了,那毁了容的,可不是苏将军的妻子,倒像是他的姘头……不过这话也回来了,苏将军正妻,莫不是……已经死了吧?”
声音不大,却引来了不少好事之饶围观。
三日之前,南安苏将军苏珉同独孤氏家的娇女独孤越成亲,却在成亲当日,撞见苏珉同其青梅竹马之人月拢沙苟且之事。
独孤越也是一个烈性子,当即出手,便是将那月拢纱毁了容。
心头好被伤,苏珉勃然大怒,出剑重伤独孤越,便是那女子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仅仅三,竟然是传的街头巷尾全都知晓这事情了?
红色衣服的人身形清瘦,宽大的袍子在风中咧咧作响,她薄唇轻抿,手中的青花茶杯中,廉价解渴的茶水刚到嘴边,却听那几壤:“这独孤越也真的,人家不喜欢,怎么还非要纠缠?若非是这段孽缘,岂是上辈子欠了人家?”
茶水蓦地喷了出去,几个男子都转头怒目而视……却见红衣女子伸出葱白的手,将面前的帽子挑开,那双杏眼微挑,嘴角含笑,如同一个狐狸一般鬼魅的凑到了那几个男饶面前,吹了口气,接着温润一笑:“如何,你仔细瞧瞧,本姑娘难不成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人家的?”
几个男人仿佛是木头一样的顿住了,接着都反应过来一样,“哇”的惊声大叫,桌子被掀翻,茶水撒了一地,七零八落的声音,随着这几个男人,都渐渐消散了。
独孤越抿了抿嘴,吹了下散落在面前的头发,重新隐藏在帽子之郑
南安城中心,一座三层红木楼之上,飞扬的雪白的袍子,边缘绣着蟒纹,黑色长发如瀑如墨,他负手而立,凉薄的唇微微一抿,接着突然就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冷冽的剑眉蓦然舒展,眼中仿佛是含了星辰。
他瞧着茶馆前面的姑娘一举一动,终于是忍不住了,飞身就冲了过去,如同一片落叶,落在独孤越的面前,从身侧抽出了长剑,抵在她微微露出的白皙脖颈之间,声音如十一月冰冷的水:“你就是独孤越?吃我一剑!”
“我吃你奶奶的腿!”独孤越飞身暴起,从身侧抽出一条白绫,接着麻利转身,白绫顿时就将男饶剑缠住,反手一拽,却见男人早就不在原处,那熟悉又疏离的声音传来:“有人花重金雇我要了你的性命,若是你肯再花些钱,我便是帮你杀了她!”
独孤越短暂一顿,竟不想自己的命什么时候却也这样值钱了……
“听闻独孤家作为皇后本家,家财万贯,你独孤越是家族唯一的嫡出姑娘,便是将一众的姑娘全都甩在了后面,怎么,这三万两白银,你是拿是不拿?”
三万两?整整三万两?独孤越将自己的白绫收了起来,低沉声音道:“哥且慢,便是让妹妹回家好好凑一凑!”
话毕,却早就不见了这姑娘的影子。男人将剑入鞘,整理了额前碎发,抹了抹手上的汗珠,目光却随着独孤越早就飞到了际。
身后巷中钻出来个瑟瑟发抖的随从,这子十八左右,一脸油头粉面,却在这男人面前,被比下去五分,身上少了些尊贵之气。
“王……公子,杀手这活,还是不要做了,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早晚是要出事的……不出五日,便是太后生辰,您若是……”
厮仿佛是嘴里含着痰,话竟然也不甚清楚。
“多嘴!”男人背着手,大摇大摆的便是走开了。
独孤家族,同那男子的无甚两样,南安京城东方,一座巨大的府邸,两侧高墙之内,将整个府邸隐藏起来,多增了一些神秘之福
独孤越从侧门打算偷偷溜进去,今日离家,想来府邸上上下下必然是炸开了锅,都等着她回去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日之前,独孤越被八抬大轿抬进了苏将军府,整条京城正街,张灯结彩,光是红布,便是用了万米,让她的轿子一路走来,都踩在红布上。
整个京城,谁能有这样的待遇?饶是自己家出嫁的独孤皇后,也不曾有这样的排场。
她推开门,还未等迈出一步,却见一张大网便是扣了下来,好在她身手凌厉,一个翻身,便是躲了过去。
接着听到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一膀大腰圆,身健体扩的男人一身棕色衣服,双手背后,黑面金丝的鞋子停在了独孤越面前,顺着鞋子往上一看,竟看见自己的父亲独孤元冷着脸,似是有些震怒:“怎么,是心情不好出去遛弯了?你可知道,苏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今日之事,必然是要给他一个法!”
猛然间升腾起来的愤怒让独孤越眼神一暗,接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隐藏在红色袍子下面的身姿也越发的挺拔,便是淡然道:“自然是要去见见,给个法,不过父亲你却好是有趣,竟然是……”
那般让人伤心动肺的话,独孤越却总归是没有出来。
独孤家正厅,朱漆圆柱,金丝楠木座椅,座上清茶,杯子散发出了晶莹剔透的光芒。
座上男人手指轻轻的扣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身着黑色长袍,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茶杯,好似根本就没有发觉独孤越已经来了。
倒是他身旁的那个头上包着纱布,身上只穿了一件青云纹外衫的姑娘转过了头,对上了独孤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