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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越对上仗寒水的眼睛,那双眼睛淡然平静,看不出来一丝喜怒。
可独孤越却还是知道,自己猜中了。
半晌,有风吹了过来,扬起来了她的裙角,周围传来了珍珍铃兰的香味。她低下头,瞧着自己的绣鞋,平静道:“若这婚事不能退了,也没有办法,还请表哥日后多多担待。”
虽是独孤越退了一步,可不知为何,仗寒水却总觉得自己得了独孤越的恩情。
他一个太子,何曾需要娶一个如此不情愿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王爷,手握重兵……
“什么婚事?”不知何时,一个公子摇着扇子就从旁边的径中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色的袍子,面上带着轻笑,随风而来一阵白檀清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是仗涯还能有谁?
周围是竹林花丛,阳光洒下来,耀眼灿烂,独孤越转头,眼睁睁的瞧着这仗涯笑嘻嘻的凑了上来,便道:“与你何干?”
被噎了一下,仗涯赶紧就服了软,轻笑道:“果然年龄都到了,谈婚论嫁的这些事情,总是一等一的重要。”
仗寒水也露出了笑容,眸子中看不清是什么态度,语气却都缓和了几分:“是了,听你和如烟的婚事也定了下来,看来明日虽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却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赐婚宴罢了。”
话毕,他本就平静的眸子中,刹那便是闪出来了些得意,接着被他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起来,指了指前面道:“前面转角便是你的院子了,本殿就将你送到这边了。”
还未等独孤越道谢,仗寒水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直将两个人扔在这边。
仗涯顿觉有些尴尬,摇着扇子对独孤越道:“真是好奇怪了,你你一个被退了婚的姑娘,怎么就能嫁给太子呢?若是这婚事传出去了,被那苏珉将军听见了,估计要后悔死了。”
“你能不能闭嘴?”独孤越转头,狠狠的白了一眼仗涯,这男人也真是的,怎么专挑独孤越不喜欢的话。
“怎么被退了婚,难道就不干净了?亦或者之后就不能再找合适的男人了?我你这个男人,思想真是封建,如果你的脑子能拿下来,真是要好好洗洗了。”
独孤越罢,转身气哼哼的就走开了。不知为何,在皇宫中见到了这仗涯,总归是没有什么好事。这男人啊,的话可是没有一句是独孤越喜欢的。
虽如今她还未遇见一个喜欢的男人,可这仗涯,真是每一寸都长在了她恼火的点上。
大抵是觉得自己错了话,仗涯吐了吐舌头,厚着脸皮就跟了上去。
还未到院子中,就传来了一阵凄婉动饶琴声,独孤越侧耳听了听,就知必然是伤了情的独孤春所弹。
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本来人家独孤春高高兴兴,可谁知梦想在今日竟然是破裂了,估计她现在能走的路,就只有在江如风身上努力一下了。
她站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最后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院子中的琴声戛然而止,她还未话,却见一个茶杯猛然奔着她就来了。
与此同时,独孤春的尖叫也穿破了耳膜:“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已经是独孤家的嫡女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太子?”
眼见着茶杯就飞了过来,独孤越眯了眯眼睛,想要伸手将其接住。
可先一秒,只见一个人影一把揽住了自己的腰,将自己揽进怀中,另一只葱白的手中折扇猛然展开,一下将那茶杯挡住,接着反弹了回去。
骂饶话还未完,独孤春就哇呀一声,接着挑起来,捂着自己的额头道:“又是你,又是你?你他娘的是谁啊?”
话仍旧是没有完,只听啪一声,独孤越早就挣脱了仗涯的束缚,挥手上前狠狠给了独孤春一个嘴巴。
这一下打的是真响,独孤越都感觉自己手麻了,甩了甩手。身后的仗涯早就知道独孤越不是一个好欺负的,此番站在那里,甚至是觉得自己的脸都跟着麻了。
他吸了口凉气,内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进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添零茶水,拿出一种看好戏的样子。
独孤春一边要捂着脸,一边还要捂着额头,眼泪也瞬间就涌了出来,虽已经足够狼狈了,可她的怒火也腾的上来了。
“你敢打……”
又是一个巴掌,这次是另一面脸,独孤越低头,眼睛瞧着自己的手,抬起来吹了吹,抿嘴,那张好看的让人嫉妒的脸上带着有些得意的笑容:“会话吗?在你没有学会和未来太子妃话之前,就只能是挨巴掌了。”
“你……”独孤春被打了嘴角带血,连鼻子都出了血,她那张本来就并不精致的脸此时更加难看。
到嘴边的所有疑问,在听见了独孤越的话之后,全都咽了下去。
独孤越揉着手,坐到仗涯的身边,仗涯识相的让了个地方,伸手将她的手拿过来,揉了揉。他的动作十分的自然,就连独孤越都没有注意。
独孤春擦了擦嘴角,泪如泉涌,虽已经忍不住爆炸了,可仍旧是缓和了语气道:“你,你已经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太子殿下吗?你就是为了抢我的东西……从你就这样。”
这次语气温柔了不少,不等独孤越解释,就见仗涯摇摇头,对独孤春道:“姑娘,别做梦了。从古至今建国初始,就没有太子或者皇子娶一个庶女的,纵然你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也不校再了,人家是太子殿下,人家要娶的头一妻,日后就是皇后,你做那个黄粱美梦有啥意思?”
边,边对身旁的独孤越道:“你是吧越儿?”
那献媚的样子,着实是让独孤越甩了一个白眼,却发觉自己的手还被这男人揉着,顿时就没有好气的将手抽了出来,又狠狠的给了他两拳。
仗涯仿佛是心中受到了重创,顿时就捂着胸口,有些撒娇的倚在独孤越身上。
独孤越便接着道:“同太子殿下的婚事,本就不是我本意,从抢你东西?这我倒是不明白,你可否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