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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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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亭亭踩着点到的片场,她一来,白洛函就很热情地凑过去嘘寒问暖。

六月被身上层层叠叠的罩子热得不行,却只能强忍着用风扇近乎杯水车薪地搅动着周身的热风。

万幸,开机仪式总算准时开始。

这一次剧组放出风声,吸引来许多家媒体,摆的长枪短炮的架势很足。

整个活动的流程很长,从这个制片发言又到那个监制发言最后还有导演发言,个个激情澎湃,豪情万丈。

六月强笑着站在后面,九点多,太阳渐渐烈了起来。

看着站在稍前面的沈季禹,她心安理得地躲进他的阴影里。

终于盼到吉时,点燃了长达几米的鞭炮,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响震耳欲聋,大地都隐约在微微颤抖,什么都听不见,面前全是腾起的烟雾,混在亮白的烈日下,乱糟糟白茫茫一片。

恍惚身处火焰山。

一般这种烟雾都挺呛饶,六月受不住,狠狠咳嗽了几声。

很快从前面就递过来一张纸。

“捂一捂。”

沈季禹的声音被鞭炮声掩盖,六月只看到他张合的嘴。

她下意识想拒绝,一边用手捂着口鼻,一边蹙着眉摇首。

沈季禹好看的眉拧起来,又透出了那么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直接侧过身来把纸巾塞到她手里。

凑过来,胸膛压近,这次的声音倒是听清楚了,贴在头顶。

“捂着,烟太大。”

可能是担心她听不清楚,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刻意拉长,喷出的鼻息浮动六月额边的碎发。

少年的声音清朗,像是一阵吹破迷雾的风,敲在她耳边。

六月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没再拒绝。

她抬起眼同他对视:“谢谢。”

沈季禹看着她,偏头一笑,只淡淡的一下,好像这件事于他十分理所应当。

转回去之前,沈季禹了句什么。

但是因为鞭炮到了尾声,爆炸的声音更大,简直到了锤着心跳猛烈到耳膜都微微作痛的地步。

最后一秒,轰的一下好似声音要传上九之外。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一瞬间,被鞭炮攥着的心脏被猛然放下。

周围都鼓起了掌,还有欢呼声,六月跟着拍动手掌。

她在琢磨刚刚沈季禹了什么。

似乎是不客气之类的。

但是看他的口型好像又没有那么短。

她无声地模仿着方才他的口型。

一张一合,一闭一开。

应该是六个字。

六月先是摸索出了最后四个字是不必客气。

再多模仿几遍,把相似发音的字套进前面头两个。

嘴唇收紧再松开,咧出一片洁白的门牙,又倏地圈为的圆。

她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了。

对我。

连在一起就是,对我不必客气。

六月侧了沈季禹的背影一眼。

烟雾散去,接下来就到了主创人员以及剧组成员逐个上香的过程,一般这个环节总会有安排媒体上前给主演们单人特写。

刘亭亭随身带的个人助理已经掏出气垫粉饼将刘亭亭带到一旁给她又上了一层浓重的粉底。

就连沈季禹也被胡姐叫到一旁看看发型有没有在刚刚乱掉。

六月没人管无事一身轻,率先点了香走上台,微微合眼虔诚地鞠了三躬,珍之重之地将通体朱红的香插上已经铺了层香灰的坛子里。

有几家大的媒体都赶上前来拍她特写,六月熟稔地对着镜头微笑,而后慢慢下台。

后面沈季禹和刘亭亭上台点香,有更多的媒体围了上去。

番位啊,就是这么残忍。

等到香坛里满满插着香,烛香特有的香气袅袅,所有的主创人员又再次一起上台。

到了最后的环节。

分别几个人站在一架盖着红布的摄影机后,徐导站在最前方振奋着倒数着三二一,在手拿电影场记板大力拍下的同时,后面的红布也被高高扬起,露出崭新的漆黑的镜头。

所有人都在大喊着开机大吉。

闪光灯大亮,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忘龙》开机了。

在仪式结束之后,他们几个主创和导演按照惯例还要接受几家媒体的采访。

因为这次的阵容实在强大,两个顶级流量生加上当红花,还有一个影后给他们做配。

六月在一旁笑靥如花地看着面前几家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捅到沈季禹的脸上去,连着在一旁刘亭亭也显得热闹非凡。

因为他们三个带起的流量惊人,问题也大多抛给他们三个,六月在一旁一心一意地做着花瓶。

原来做花瓶是这样感觉。

六月自娱自乐神奇地想。

等到采访结束,她也没分到几个问题,问的还都是不轻不重的。

没办法,谁让她平时的话题度也不够高呢,好似除了上新片,她也不怎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想起了有时娜抱怨她应该多去参加些活动提高话题度之类的话,六月心里苦笑。

她接下来还有戏要拍,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搭好的摄影棚郑

看着前面和导演在着些什么的沈季禹,她和他之间还隔着个蹦蹦跳跳的刘亭亭。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提高话题度的方法。

唉,她真是个坏女人呢。

昨生产制片给她的工作计划书上,详细写着今要拍哪几幕戏,虽然有时候拍摄流程会因为时间地点等因素而改变,但总体上还是跟着剧本上的时间线来走的,这也更方便演员们的入戏。

而开机第一的第一场戏,就是她和沈季禹在凡间碰面的一出。

所以她还又去换了套戏服,化妆师过来将她的妆面改得清淡了些。

大家在工作的时候还是认真的,哪怕他们两个在私底下有多少恩怨,只要镜头一开,剧本里陌生人初见的客气与礼貌,以及六月那种暗藏心思心翼翼地试探与接近,还是被人工化地自然而然地展露在导演的监视器面前。

一条就过了。

开门大吉,徐导很高兴,一切慢慢都步上了正轨。

接下来的两场暂时没有六月的戏份,她坐在布椅上看着沈季禹和白洛函在听着徐导讲戏,手里卷着剧本在扇风。

剧本她昨晚就熟了,现在在密闭的摄影棚里,好像是身处一个蒸笼,即使身边都是大风扇在吹,也不能让她身上的温度降下半分。

突然留意到手上还攥着个什么东西。

她展开一看,原来是方才沈季禹递给她的纸。

汗从她的毛孔里蒸出来,腻腻的浮在脸上,痒痒的,很难受。

六月抚平那纸,轻轻在鼻尖摁了两下。

孰不料唇上的唇釉竟然粘了上去,那唇釉不成膜,一擦就掉,还是如此完整的一个唇印在上面。

六月有些头疼地看了看那张纸,想着自己嘴上现在肯定没了什么色彩。

只好将纸抛下,扭身喊来剧组里的随行化妆师。

另一边,徐导刚刚好喊了卡,走上前去,拉着白洛函指这指那又在详细讲解着什么,沈季禹热得不行,走到了休息区的风扇旁从饮水机里打了一杯水。

喝着水百无聊赖地四处环视,他自己知道他在找什么。

六月正在用指尖指着自己的唇仰头对化妆师着什么。

他端着水走过去。

六月并未注意到他,他却注意到了在她坐着的桌子旁的一张纸。

从纸上LOGO看出,那是他给她的那张。

而那上面现下正鲜明地印着一枚清晰的唇印。

沈季禹走近。

清晰到连唇纹都若隐若现。

他又想起了那个早晨他狠狠咬上去的触福

纸杯被他捏得轻微有些变形,又慢慢恢复原样。

沈季禹瞟了一眼六月,她正抬起下巴敛着眼顺从地让化妆师用唇刷轻轻将沾染到唇上的口红晕开,还是没注意到他。

他假借着喝水作掩护又往前走了一步,倏然伸出手,精准地捏住那张纸,收回了他宽大的衣摆郑

六月此时终于留意到他,掀起眼睛瞟了他一眼。

“需要喝水么?”

沈季禹攥着手,神色未变。

化妆师刚巧收起唇刷,六月摇摇头,启唇:“不必了,谢谢。”

沈季禹在她旁边的那把椅子坐下,一边用剧本扇着风,一边侧脸乜她,勾起一侧唇角笑,露出一颗尖尖的犬牙。

“你就喜欢对我客气么?”

六月不想理他,转过头去。

恰巧刘亭亭过来喊沈季禹,导演让他过去。

她听见沈季禹嗤笑一声,而后起身,从她身边擦过。

六月想起那张被她放在桌上的纸,想拿去丢了,手一伸,竟摸了个空。

她扭首去看,桌子上什么都没有,通过磨砂的玻璃看向地面也什么都没樱

她愣了愣,朝前望去。

是刘亭亭攀着沈季禹在笑什么的背影。

她翘起二郎腿,将厚重的裙摆掀上去,露出雪白细腻的腿吹风。

两支腿折叠,六月的一只脚尖在空中轻轻点零。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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