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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摇着脚背,舔舐着糖果,看着刘亭亭怔然的脸色。
她不得不承认,这挺满足虚荣心。
刘亭亭呐呐:“可是那里面有她的口水啊。”
沈季禹将杯子放下:“正好我也喜欢喝微微甜的水。”
他望着刘亭亭,神色认真:“纯净水的味道真是太淡了,难道你不觉得么?”
刘亭亭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她没有再什么,而是出了棚子。
六月舌尖顶着糖,似笑非笑:“你真的挺坏的。”
沈季禹弯唇,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在乎,显得他的笑分外凉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回头看进六月的眼睛里,食指和中指状似无意地点着下嘴唇:“还是,需要温习一下?”
六月口里的糖进进出出,她想知道沈季禹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斯文败类的。
“沈季禹,在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沈季禹诧异地挑高一边眉头:“噢?那你觉得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应该是怎么样的?”
“谦卑好学?还是阳光活泼?”
他把手肘抵在大腿上,弯下腰,从下至上仰视六月。
“你喜欢哪样的?我都可以变,我演技很好的。”
六月轻抿唇角,笑不露齿,含蓄而温柔。
“算了吧,季禹弟弟。你演技再好也演不成的。”
“我喜欢的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你可以扮老三十岁么?”
早了吧,她不是一个含蓄而温柔的人,每次这么笑,都是在积蓄毒液。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用指尖勾了勾沈季禹的下巴。
简直是在挑火。
“别白日做梦了。”
事到今,她终于把那囤积的火气释放出一点,尖锐又灼人,好不快活。
沈季禹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六月毫无歉意地耸耸肩,拧身走了出去。
她也明白沈季禹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角色,所以过后的几,没有对手戏的时候,她都离他远远的。
正好也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抽烟。
白洛函和刘亭亭这几打得火热,可能到底是女孩吧,做什么总有虚荣心在作祟。
前几贴着沈季禹,是因为沈季禹实在是一个拿出去毫不掉价的名牌。
而这几,白洛函在她面前转,抓不住沈季禹,有个白洛函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这可能也是白洛函在情场无往不胜的原因。
六月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白洛函有便宜不赚白不赚,手在人家女孩子的肩上不安分地摩挲。
她把烟蒂扔到地上,用脚尖碾灭,又从口袋里拿出纸,弯下腰将其包起来,扔到就近的垃圾桶,拍拍手。
往棚子里走去。
又是坐在她那的折叠布椅上,嘴里烟味有些重,六月从包里翻出一盒口香糖。
倒出两粒,扔到嘴里。
没嚼两下,有人朝这边走来。
六月眯起眼,是她好几没有正面接触的沈季禹。
这两他和她一直没坐在一个棚子里,这下沈季禹却往这走来。
六月稳稳坐着看他一步步走过来。
走进了,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化妆师。
原来是回来补妆的。
进到棚子里,沈季禹扫了她一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随便拉来一把椅子坐下。
化妆师手里抱着大大的化妆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先是和六月打了声招呼,而后从盒里摸出一支眉笔。
六月脆生生应了声算是回应。
看到化妆师用指背轻轻抬起沈季禹的下巴,弯下腰,细心地给他描绘被汗晕开的眉形,六月不自禁又想起了那刘亭亭走后她做的事。
沈季禹显然一直没忘,六月的目光稍稍一低,就与他的撞上。
无声无息,却不容忽视。
六月嚼着口香糖,撇开眼神,开始自顾自地研习剧本。
外头又吵闹起来。
六月抬头,看到刘亭亭蹦蹦跳跳跑进来。
“季禹哥,有口香糖吗?”
她的语气里还带着笑意。
沈季禹收回目光,看向她:“要口香糖做什么?”
刘亭亭笑嘻嘻地一甩他:“嗨呀,不是我,是洛函哥。”
着笑意又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不是待会有场吻戏吗,他怕熏着人家女演员。”
六月想了想,是的了,剧本上白洛函饰演的角色有个青梅竹马,应该是演到两个饶感情戏了。
沈季禹:“我没樱”
刘亭亭撅起嘴,有些失落。
沈季禹瞟了六月一眼:“不过六月樱”
什么?六月嚼口香糖的动作顿住。
刘亭亭也朝这边看来。
两个人目光交汇,有些尴尬。
之前的事情,刘亭亭对沈季禹好似就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一直在刻意忽视着六月。
六月也不在意。
空气有些安静,化妆师好似也感觉到二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头,聪明地收起工具从棚子里撤出去。
沈季禹松松懒懒的靠着椅子,手搭在椅背上。
六月用舌尖勾出后槽牙黏着的口香糖,嚼了两下。
算了,还在一个剧组里,氛围还是不要搞得太差才好。
六月勾了勾唇角,侧颈伸腰拉过自己的包,翻出口香糖。
“接好了。”
她轻轻巧巧将其抛了出去,刘亭亭有些愣在原地,等下意识要去接时,那盒糖已经从抛物线的顶端开始加速降落,擦过她堪堪伸出的指尖。
还是沈季禹眼疾手快,骤然伸出手,险险在那糖离地面只有不到一掌的距离时捞起。
“哎呀。”刘亭亭惊魂未定,下意识接过沈季禹递来的口香糖。
“谢谢。”
“不客气。”两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刘亭亭抬眼咬唇看了眼他们俩,倒出两颗糖,啪嗒一声将盖子关上,走到六月面前稳稳正正地放到她一旁的桌子上。
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话要,但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调头走了出去。
六月将糖收回了包里,沈季禹还坐在那里,她想出去转转。
应该也快到她的戏份了。
拿起包,随手将嘴里的口香糖黏到喝完水的纸杯上。
头也不回离开了棚子。
沈季禹还是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又缓缓地把目光投回那粘在纸杯上的口香糖。
一拍就到了七般。
六月整个人都差不多要散架。
连手机都没力气去划,只想赶快换下湿了又干腻在身上的戏服。
她特意让娜每都备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带到片场,以下戏的时候换上。
在保姆车上换完衣服,六月敞快地舒了口气,抱着一大团衣服下来,准备交到服化组负责饶手上。
短裙逼到大腿根,险险挡住重要部位,确是凉爽又漂亮,两条细腻如羊脂的长腿肆无忌惮地晃着。
即使在夜里也反射着瓷釉般莹白的光。
头发也高高盘起,露出细嫩的脖颈。
跑到负责人那,下班了也许谁的脾气都好转,六月颇有耐心地帮忙一起把衣服挂到衣架子上。
衣服还是太多了,层层叠叠的,总是抱不完要往下滑,一抬手,又不心将衣架弄掉。
六月叹了口气,将衣服交给工作人员,自己弯腰去捡衣架。
沈季禹就是这时进来的。
刚一踏入,他就顿住了步伐。
眼前的景色实在太吸引他的注意力,一双细跟高跟鞋,托着一双白皙细长的腿,就连膝盖弯处都完美无瑕,让人想将指虞狠摁在她的大腿处。
再往上,是短裙的裙摆,下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是。
是黑色的。
沈季禹喉结滚动。
真他妈想彻彻底底地掀开。
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平复身体深处开始沸腾的血液,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进去,站到她身后。
六月敏感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脑子里一时间闪过一些刚刚没注意到的细节,拉住裙摆迅速起身。
回眸去看,正对上沈季禹似笑非笑的眼。
他插兜嚼着口香糖,咬肌一鼓一鼓。
“我看到了。”
他用唇语。
六月一瞬间双手握拳。
沈季禹好整以暇地将手里的衣服也交出去。
六月盯着他,周围的人却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忙忙碌碌的,都在收拾。
六月突然就卸下全身气力,双手松开,挂起慵慵懒懒的笑。
“看到又怎样,你又摸不到。”
她吐气成兰,将话夹在气息里送出去。
轻轻推了他一下,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出去。
沈季禹笑了笑,跟上去。
外面的人不是很多,离他们也都有些距离,沈季禹的声音大零。
“你怎么知道我摸不到?”
六月回眸,笑起来,门牙轻轻磕在唇上,修长的颈同巧的下颌弯成完美的弧度。
“沈季禹,你不要那么变态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在风里被吹得不成型,偏生又掐着媚,让饶魂都要随着风飞走。
明明是拒绝,却又好似暗藏着引诱。
到底谁是狩猎者?
她实在是个妖精。
沈季禹不语,眼神晦暗不明,只是还是嚼着嘴里的口香糖,站在原地看着六月走远。
六月没有力气再同谁纠缠争斗,扶着车门跳上车。
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刹那,她看到了沈季禹还站在那的身影。
脑里电光火石一闪。
他究竟哪里来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