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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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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只剩下沈季禹的指头敲在木板上的声音,头顶暖黄的光晕拢下来,却没了温暖的意味,凭白让人感觉光线好似化成绵绵的线,细细地缠在身体四周。

白洛函夸张地挑高一边眉:“万一被拍到了也不怕?”

六月的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嗤笑。

“无所谓。”

单单三个字,却压得六月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垂眸握紧茶杯,杯里水波荡漾,将一切晃得失去原本的模样,都扭曲了。

刘亭亭似乎在附和着什么,六月什么也听不进去,就连脸上最基本的微笑都维持不下去,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各位,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空气又是安静,六月拿起身边的包起身,拉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包厢里面的另外三人这才缓缓反应过来。

白洛函看看门外,又看看沈季禹,却发现从他的脸上根本找不出什么。

只好开口问:“六月姐这是不开心了么?”

不应该啊,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男朋友公之于众的。

特别当那个男生,还是顶级当红生的时候。

沈季禹直起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应该是吧。”

刘亭亭诧异:“那······季禹哥不出去看看么?”

沈季禹终于抬眼瞟了眼门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好似雪山高处挂着的轻薄的云。

“我想,不必了吧。”

夜色昏暗,停车场只有路灯的遥遥照射,仿若和刚才食店里的热闹气氛隔绝开来。

六月坐在车子上,手握着方向盘,车却根本还没有启动。

食指在方向盘的真皮保护套上面敲了敲,她总觉着沈季禹方才的无所谓别有深意,奈何暗夜浓稠,抓不住什么东西。

想了想,她还是勾过被她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上的包,翻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最近有没有人找你们?”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在工作,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不可闻:“什么人?没有啊。”

六月蹙了蹙眉,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那些照片现在怎么样?”

手机里“嘿”了一声:“六月姐,还能怎么样啊?不是好好的在我的SD卡里吗,就等你一声令下,你想怎样就怎样。”

“行了六月姐,我在拍一个大料呢,守了一宿了,可不能前功尽弃,就先这样了啊,我先挂了。”

随着那边忙音响起,六月缓缓放下手机,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吧。

沈季禹假若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会没有动作呢?

如果他知道了却没有动作,六月抿抿唇,那这就更复杂了。

拧动车钥匙,挂下档位,脚踩油门,扭转方向盘,六月的车移出车位。

算了,不必想那么多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光蓦然大闪,嗖的绝尘而去。

第二在片场,氛围有些微妙,有是因为昨中午的事儿的,有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儿的。

大家好似都在忙忙碌碌地干活,可是每一个交换的眼神都在解读什么信息。

像是一杯放在桌上的汽水,看似平稳安静,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到滋滋的气泡争先恐后破裂的声响。

六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闲适地晃着脚,今她的戏份不算多,还有两场就可以收工。

看着剧本上被她花花绿绿划出来的台词,她声地念着,细细体会每一句话里面的情感变化。

忽地,背后的手机却响了。

六月挺起腰,从自己后背和椅子狭的缝隙中艰难地拿出手机,瞟了一眼来电,指尖划过。

“什么事?”

“还问什么事?明知故问是不是?”电话里张衡的语调浮夸,都要扬到外太空去。

六月的眼睛亮光闪过:“今晚有空来找我喝酒了?”

张衡嘿嘿一笑:“不错!爷我终于忙完要大驾光临你那土郊区了!”

她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别贫,你几点来啊?”

“你几点下戏?”

六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剧本:“不好······不过也快了,最多两个时吧。”

“那······”电话那头似乎也在看时间:“五点我去接你?”

六月点点头:“校”

张衡到的时候,六月已经结束了,要去探班也不可能,只好一路把车开到她住的酒店。

六月跳上车时,他颇为怨念地撇了她一眼,弄得六月的鸡皮疙瘩全都滚起来。

“你干嘛?”

“怪你,结束那么快,我千里迢迢跑过来连个探班的机会都没樱”

六月一撩头发,乜他一眼,挑起笑:“得了吧你,有这精力不如等电影上映之后多多去支持票房。”

张衡低头发动车子:“那是肯定的。”

罢,又抬起头,看向六月:“起来,沈季禹他在片场没怎么你吧?”

他原先听到六月也拿下《忘龙》的角色时,下巴都要惊掉下来,简直就是两个冤家撞一块儿了。

六月窝在副驾驶座里,跟着车载音乐轻哼,眉眼懒懒:“他能对我怎样,毛头孩一个。”

张衡在转弯过程中抽空瞟了六月一眼,那女人头发蓬松,挡住了大半张脸,眼神慵懒,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妩媚中透露一丝不可言的傲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口了:“你可别到头来把自己给栽进去。”

六月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得了吧,好好开你的车。”

到了酒坊,张衡报了预订的手机号,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引他们上楼。

进了包厢,古香古色的气息,门口与餐桌间还隔着一扇制作精美的屏风,展翅的仙鹤隐约马上就要挣开束缚飞上九,他们随意地点了几道菜,最后张衡珍之重之地让服务员去开一瓶他们店里的上好茅台。

合上播,服务员走出包厢轻轻将门带上,张衡回头向六月竖起大拇指:“这儿的茅台,真的就是这个。上次尝了,就心心念念也要带你来试试。”

六月靠在椅背上,轻薄的夏日纱裙被背后的空调吹得翩翩欲飞,闻言笑了笑,声音娇且俏:“是吗?那可真是劳烦您惦记了。”

她扭首四顾周围的环境:“这地不错啊,谁带你来的?”

张衡在给两裙茶,听着看了她一眼:“我女朋友,上次有人想要认识我,她便在中间牵了根线。”

她笑:“搞裙带关系啊你们。”

张衡横她一眼:“什么裙带关系,不要乱!”

顿了顿,又自己补充道:“影响不好。”

眼看着六月笑得花枝乱颤的,张衡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嘿!六月有件事一直要和你但是一直忘了,这个圈子可真啊,你知道你那前男友最近怎么样吗?”

六月的笑慢慢敛下去:“谁关心他最近怎么样,早就删得一干二净了。”

张衡话头开了,自顾自地往下下去:“那吃饭的刚好是一个杂志社的主编,大家刚认识嘛,在饭桌上捡着些不轻不重的八卦活跃气氛,结果他就到阿昆了。”

六月喝着茶,眸子低垂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阿昆都成了他们圈子里的笑柄了,管不住外面的情儿让她去正主面前捅了个窟窿,结果自己的东西被一通砸,到最后还不敢回去拿,现在又去全世界采风去了,其实也是觉得太丢人了吧。”

完,他捅了捅六月的手臂:“你当时分手怎么的啊?”

六月放下茶杯,舔了舔唇上残留的水渍:“还能怎么?那个女人都把床照给我看了,我能什么?只能顺手发给那个人,再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完。”

“噢,对了”看着服务员进来上菜,六月顿了顿,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等人又撤下后,她徐徐开口:“在删之前,我还好心好意地发了条讯息告诉他东西都被我扔了,别费劲又跑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张衡瞪大眼睛看着她:“床照?!操那个人够恶心啊,要是我就坐飞机过去把他剁了,那你得真是够平静的姐。”

六月浅浅地笑:“都过去了,对于渣男不必多费气力。”

酒香四溢,勾得她魂都要不管不顾钻酒瓶子里,她坐直起身,迫不及待给自己倒了一杯,深深地闻,浓香的酒气顺着她的鼻腔灌满她整个胸膛。

六月满足地喟叹一声:“好酒。”

张衡也凑上来给自己满上一杯,烈酒空腹下肚劲大,所以两个人都吃了几口饭,才端起酒轻轻一磕,最终心翼翼地抿上一口。

茅台入喉,像是一把火从喉咙一口气烧到了胃部,柔润又热烈,二人屏息片刻皆是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感觉到身子微微热起来,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中,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张衡话更有劲头:“起来,他出国前好像还被打了一顿呢。”

“什么?”好久没有喝到好酒了,六月整个人都散下来,化成水一般,唯有一双眸子又黑又亮,里头映着好奇。

“我不是很清楚,也是那在饭桌上听的,是有一群人冲进他的出租屋里将他打了一顿,结果第二他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去的机场,听到的时候笑死我了,六月,是不是你做的啊?”

六月听了也哈哈大笑,举着酒杯扬起下巴又饮了一口,好不快活。

“怎么可能是我呀,我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还能是谁啊?”

她耸耸肩,混不在乎:“谁知道呢,道好轮回,也许他平常得罪的人也挺多的,大家都找上门算账了呗。”

“不过——”完,她也忍不住笑,眼角眉梢荡漾地皆是风情:“知道他被揍,心里还是很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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