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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冰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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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水声泠泠,张衡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到鼻下徐徐品鉴,许久才送入口中:“怎么做是你的事儿了,我就把我这的一个猜想给你听,你自己心里多过两轮。”

六月又给他满上七分。

“也是生意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和我,他那些在微博底下骂你的人很多都是有组织的,也就是有人雇了他们做这事儿。恰巧,他刚好也是混这碗饭吃的。在饭桌上留意多问了几圈,就有人了那家公关公司的名字。我一查——”张恒端起茶,温吞地吹了吹,故意布了一道坎子。

六月原本也不急,撑着脑袋听他讲,看他这个样子是嫌没人给他捧场,当下翘起嘴角,往前坐了几分,瞪大双眼虚心讨教:“你一查查出什么了?”

张衡瞟了她一眼,才将茶咽进肚子里去:“我一查,发现这个公司现在的老板只是个挂名的,要想联系业务,另外留了个陈经理的电话号码。而这个陈经理,打电话过去时声音实在有些耳熟,他估计也听出我的了,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六月皱眉:“那线索到这不就断了么,还能牵出什么?”

“不。”张衡笑着摇摇头:“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认识对方的声音,所以我才觉得此事更加蹊跷,这个圈子虽然不大,但也没有到谁的声音大家都能分辨出来吧?”

“我想了很久,把这声音相对上号,但是始终想不起来。又去找原先的哪位朋友帮忙,看看他们圈子里有谁认识陈经理的,最好发一张照片过来。”这时菜上来了,话头刚好断掉,张衡抿唇看着他们先摆菜。

等服务员鱼贯走出去后,六月先动筷给张衡夹了块鸡腿放到他碟里:“照片里的人让你想起谁了?”

张衡扭头看她:“我见过他,在一次饭局上。”

“他是跟着沈季禹一块儿来的。”

六月伸向夹材筷子一顿。

张衡扫了眼她的手腕,又收回视线盯着她:“那个陈经理和沈季禹的交情不浅,我想,这件事情的始末和沈季禹的关系可能也不浅。”

低头咬了块错夹的鸡胸肉,涩涩得紧,六月像是嚼干柴似的嚼着,强自收回心神,对上他的目光:“你是怀疑,之前的事是沈季禹做的?”

“五六成吧。”张衡保守地讲,毕竟不能因为沈季禹和那家公关公司的经理是朋友,就怀疑是他一手策划的整件事情。

但是,他皱眉,这一切实在太巧合。前因后果,连在一起讲也不是不通,沈季禹站出来的时间实在太刚好了,留下了充足的六月被冲刷的时间,等她奄奄一息时,他再出手营救。

六月默然,垂下眼睑,旁人窥不见她眼里的思绪。

她不是没有怀疑。

甚至张衡和她有线索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可能会是他。

可是,为什么呢?这么煞费苦心,为什么呢?他要是想要击败她,他曾经已经几乎做到了,但是又同样是他把她拉了起来。这矛盾的两件事情,真的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六月脑海里有一个念想的轮廓愈发清晰地凸显出来,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张衡斟酌着开口:“你现在······在和他合作一档恋爱综艺节目?”

“是。”

“你先前察觉出来的人是他么?”

六月抬眼扫了他一眼:“······是。”

“那为什么还有接近他?”张衡皱起眉毛,显然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你是认为你们之间还能心平气和地讲话么?”

六月笑:“这不是还没定的事儿吗?再了,有钱赚,有名收的好事儿我为什么不去做?”

张衡长久地凝着她,六月撇开目光,又给自己夹了口菜。

“这事儿本来也是你的,我作为朋友也算尽了情义,你想怎么了结这事,你看着办吧。”

六月又给张衡夹了个鸡翅,一点头:“谢衡哥。”

“只是——”张衡没理她的插诨打科,难得正经道:“你可别算错撩失。”

几后,六月收拾好行李坐上飞往泰国的飞机。他们的第二期节目要开录了。

沈季禹不在北京,所以和她也不是同一班飞机,一个人坐的位置身边空荡荡的,望着愈来愈远的地面,六月指节抵着唇,又想起了张衡和她的话。

别算错撩失。

是啊,得失是把算盘,敲错了,那便满盘皆输。

什么为得,什么是失,心里得有把尺。

她想不过来,头疼得很,索性拉了眼罩,闭眼睡过去。

直到飞机巨大的拉力将她拽醒。

安排上,沈季禹因为剧组工作的原因要先迟个半到,她得先去自己给他们的“新家”做大扫除,还得买上一些专属于他们的家具摆上,让整个家更加的温馨。

不过倒是难不倒她,毕竟她对于这个也算得心应手,泰国的拍摄地还是挺大的,但是她真的就撸起袖子踏踏实实把整座房子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擦到主卧的时候,六月铺开被子想要散散灰,不料,却从里面飘出一封信封。

六月眉头一拧,这个是什么?

弯腰捡起那封信,没有署名,但是写了六月姐亲启。字迹瞧着眼熟,她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就恍然大悟为什么节目组要花高价聘请她来做清洁工——原来这个清洁工还是有情节的。

她坐到了一旁,在摄影机的拍摄下“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飞速地扫了一眼信尾,落款果然是沈季禹,字迹是他的字迹,但是信中的内容难免有些客套和公关,想来也是节目组的道具,用来推动节目的发展。

前面先是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明自己为何不能及时来到泰国。中间又是了很多一看就是剧组要求加上的故作暧昧的话,六月根本想象不出沈季禹私下里这些话的样子,脑子里唯一能浮现的,就是他在录音棚录音的时候,那可能是最相似的。

到了最后,才出,自己比较偏爱什么风格的家具,希望“家”里能够更温馨一些,拜托六月可以去家具城看看采购。

原来到了这里,才自然而然把节目引至了下一个环节,六月暗自颔首——怪不得呢。

出门前往当地最大的家具城,信里沈季禹比较喜欢温暖大方一些的家居,六月当然不信,不过又是节目组的安排罢了。

就他那样,估计恨不得家里都是全黑的。

逛了一圈,六月预定了一个自行组装鞋柜,几叠漂亮的餐盘,还有好些抱枕。

这些东西个头都不大,等节目结束之后,清理走也不麻烦。

在结漳地方服务员和她因为鞋柜没有货了,得给她调货,让她留下家庭地址到时候送货上门。

六月没放在心上,留霖址就回去了。

沈季禹的飞机还没到泰国,拍摄工作中止休息一段时间,六月反正也无所事事,索性就打开电视看。

正看得津津有味呢,门铃声突然就响了,她一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向外望:“谁呀?”

来人用英文回了一句,六月听懂了,是来送家具的。拉开文,正对上一个带着帽子的高瘦男人,头低着,手里抱着大纸箱。

六月连忙侧身让他放进来,走过身侧时,她无意间抬头去望,却一眼顿住。

“沈季禹?”

她一眼就认出他了。

可是他不是还在中泰之间高阔的上空么?六月握着门把一头雾水。

那男人噗嗤一声轻笑,弯腰把纸箱子放在地上,见伪装不下去,便也不伪装了。

他微微抬了抬帽檐,光扑进他的眼,和笑融在一起:“叫我做什么?”

“真的是你?”六月捂住嘴巴,瞪大双眼:“你不是还在飞机上吗?”

沈季禹眨眨眼睛:“迫不及待想见到你,就提前先自己飞过来了。”

六月明知道这不过是在镜头下花哨的虚话,现实可能是节目组和他一起向她隐瞒,但是她的心还是很没有出息地震了震。

她忍不住跟着他的眼睛一块笑,屏幕前,或真或假:“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拼装从家具店买回来的组装鞋柜,挤在玄关前,拼凑着零件。

六月的发香随着呼吸一阵一阵飘至鼻下,眼前是她不断因为翻看明书而晃动的长发,仿佛海底的海藻一般。

沈季禹手上的动作无知无觉慢了下来,状似无意地睨了眼六月的发顶,头顶的灯光柔顺地伏在其上。像是一只温软的动物,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

他的掌心动了动。

忽然间,耳边传来惊呼,六月一把将手中的锤子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低响。

沈季禹立马定神,急急低头去看:“怎么了?”

六月抱着手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吸气。

沈季禹着急,一把夺过六月护着的手:“到底怎么了?”

她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你轻点!”

倒吸着凉气:“刚刚锤钉子不心锤到手了。”

话音未落,指尖倏然一暖,六月一瞬间怔住,垂眼望向那低头下去的人。

沈季禹几乎是本能的,用自己的唇舌,包裹住了她缓缓渗出血的指尖。

六月不出话,好似全部的神经都集中到了那受赡指尖,微微发颤。

他舌尖的舔吮,令她头皮发麻。

都了要算清楚得失。

可是啊可是,伍尔芙也曾过,碰到用情太深的人,犹如钓鱼钓到白鲸。

究竟是钓上白鲸,还是坠落海底,渔人是得是失,

怎么算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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