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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晚生不敢出言打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如意诉说。
“因为面对生死,才让我觉得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虽然我师傅让我继承她的衣钵,将来做我们琼崖剑阁下一代的阁主,但是她却从未说过不让我成婚嫁人,那些只是我自己从阁中的古训中得知的事情。”
“我想,规矩都是人定的,我们的婚约在前,那可是我们还未出生之时,康叔叔和我爹便早已约定好的,我拜入师门那是之后的事情,于情于理,我们的婚约也应该遵守。虽然师门规定阁主不能成婚,可是难道这规定就不能更改?”
说完这句话之后,如意沉默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下定决心:“如果这场大战过后,我们还都能活着,也许我真的可以嫁了给你!”
“我知道杜舞妹妹也欢喜你,大不了我俩便宜你,一同嫁你便是!至于师门那边,我师傅一向宠我,她必然不会反对,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这句话一说出口,如意脸红到了耳根,她根本不敢转过脸来,就那样背对着康晚生,连脖颈都有些僵硬。
康晚生做梦都想不到如意姑娘会如此大胆,居然说出这番话来。讷讷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上、上、上钩了!”正在这时,康晚生看到鱼漂一动,猛地向下沉去,不由得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
“嗯?”如意姑娘却是不知,一时没有会过意来。
康晚生尴尬地道:“我说有鱼咬钩了。”同时手下可没闲着,鱼竿猛抬,想将咬钩的鱼儿钓起。
可是因为刚才如意说的那番话太过震撼,他的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以至于抬竿慢了半分,那鱼儿竟然脱钩跑了。
这时如意姑娘也转过身来,看到康晚生收回空空的鱼竿,鱼钩上串的蟹肉已经不见,看来是被狡猾的鱼儿叼走了。
如意的脸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让这条鱼儿一打搅,倒是缓解了二人刚才尴尬的气氛。
如意道:“你行不行呀?不会让我跟你吹着海风还饿着肚子吧,能不能钓到鱼了?”
如意自从想通了和康晚生的事情后,语气变得亲昵了许多,她是个果决的姑娘,一旦想通以后,便不会扭扭捏捏,因此转变才如此之大。
康晚生心中暗自嘀咕:“还不是因为你那番话,才让我没有钓到鱼儿!”可是却不敢说出口来。只能说道:“刚刚是个失误,再有鱼儿咬钩,我一定将它钓上来!”
如意撇撇嘴,哼了一声道:“算你吧!看你再钓不上来,还吹什么大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都沉默下来。康晚生发挥他久未使用的钓鱼神技,钓上了四五尾海鱼。其中有一尾石斑,一尾鳗鱼,剩下的三尾都叫不上名字。康晚生看看已经足够吃了,便从小船上取下一口铁锅和一个架子,还有一些柴火,便在这礁石上支起烤架和铁锅,动手烹饪起来。
鳗鱼和石斑体型较大,都能有三四斤重,康晚生决定用来做烤鱼,剩下三条稍小,便用来煮汤。这些食材都是极为新鲜,只需要使用最简单的烹饪方法便可,康晚生自然是深明此理。在他的妙手烹制之下,礁石上渐渐飘出了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