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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杀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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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墨,“……”

她手里抱着的球儿在在刚刚跟她一同被扔了出来,毕侠偷袭,她情急之下手没抱稳就落到霖上,为了放着这东西发出声音,她就直接坐在了上面。

十分不雅地低头去看,那球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带着红纹的金蛋,硬得像石头。

她现在的姿势可不就是老母鸡孵蛋么?

谈墨脸都绿了!

她衣蛾黄花大闺女男人都没有,怎么可能成了下蛋鸡,这东西在下面就刁难它,上来还不放过她?

气哼哼地站起给了那颗蛋一脚,看的阿大眼角一抽,“我来抱!”

谈墨没话,直接把那个包袱扔给他不管了。

全员清场,谈墨在秘境里游刃有余地多,不过眼下她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

“阿大,你先往中间走,心些,如果遇到蔺草花记得一定要帮我采了!”

阿大怀里抱着颗金蛋点头,也不问她要去做什么,转身利落地走了。

头顶上沉甸甸的是那么多生魂,谈墨也不干在这地界儿乱来,不过当务之急她得先找到悯心。

没了寻宝鼠,想找什么可都太费劲了,谈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绕着来时路一点点往外搜,神识被她放到最大限度,甚至还毫无顾忌地开始喊!

可连续四日,她喊得嗓子都赶了也没什么进展,从东南方向顺时针搜到西南方向,一无所获。

这四她几乎是不眠不休,甚至脚步都一点儿没停下,最后实在是累狠了,才停下来吞了颗补灵丹打坐休息。

外围没有特别厉害的灵兽,就算有,她应付起来也还算游刃有余。

但是最让他心焦的还是悯心。

神珠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连上面的金线都黯淡到死灰,没有一点往日流转的灵动。

不得已,谈墨只能往回奔。

中央地带危险重重,虽然在这里扯掉传讯符就能出去,但是谈墨可不敢赌阿大的执拗,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要安全些。

可是等到她回去,沿着跟阿大约定好的暗号去找,却没发现他的踪迹。

于是可怜的谈墨就从寻找悯心变成了寻找他们俩。

灵酒没有了,乾坤袋里也没有谁,尽管在这里她有了筑基初期的修为,但这这么用嗓子,真是神仙也挡不住声音会劈。

谈墨有些沮丧。

她这是又弄丢一个?

阿大的暗号到这里就消失了,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遇见什么意外了?

越想越心烦,谈墨有些疲倦地往后靠了一下。

谁知身后的石头就跟没假的一样,她单薄的肩膀刚考上,就听见轰隆的声音,一条漆黑的密道就出现在眼前,与其同时,阿大留下的印记也露了出来。

“进这里了?怎么感觉像圈套?”

谈墨嘀咕了两声,但她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

谁知这迷倒也就是自开的一段路是黑的,穿过那诡秘的走廊,就走到了亮出,两侧都是笔直修长的巨树,像是夹道欢迎似的。

但是谈墨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比如那树影之后扑腾的声音,就被哗哗的树叶声欲盖弥彰地遮掩。

谈墨也顾上打招呼了,举起短刀单枪匹马就往里闯,树枝椅的声音逐渐变大,枝桠都仿佛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对她进行围追堵截,把人困得密不透风。

这种东西并不厉害,但是没完没了,就是将人置于海面之上,无尽的海浪一次次冲刷。

谈墨也不知道自己劈砍了多久,她前进五路,后退无门,身体里的灵力被消耗殆尽,乾坤袋也在时间流逝中耗尽。

“这就过分了吧?那么多困难都熬过来了,最后被困死在这?”

很委屈。

不过——困?

谈墨觉得自己混沌的脑子似乎是闪过什么,比如五行八卦,这种树木单独拿出来没什么威力,甚至算得上谦和,可现如今却有章法地对她进行攻击,像是受谁指使或者被谁提前布置好的。

一边分析,一边砍断试图爬上她脚腕的东西,谈墨笑得冷森森地,“你们这是真打算找死啊!”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过是外强中干。

她陡然在自己身体外侧加了一层护体的光罩,真个人都半跪在地上,眼睛半眯,嘴角上挑的时候,眼尾也跟着往上挑了起来。

然后整个人气势一遍,不再是被动地躲闪,而是开始了主动攻击,甚至会朝着一旁根本没有妨碍她的枝桠出手。

手起刀落,满地枯木。

“啧,这瘪犊子是打算拆了秘境?”

“完了完了,只是秘境中最凶险的一关!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撞倒了最不会引起弟子注意力,因此数次开启秘境,这里都不曾被弟子打开过。”

七嘴八舌的声音之后,有一道清隽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争执,十分礼貌但态度冷清地问,“敢问各位县长,我妹妹可是有什么危险?”

相伯琮有些不好意思地捏捏鼻子,“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是只要他摘下传讯符聚能自己出来,可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摘,明她觉得眼前的情况可以应付。”

谈棋目光冷冷地盯着一屋子的人,眉头皱的死紧。

他和陆予桦是在外面的转映水镜识趣作用之后连夜赶过来的。

合虚派很大,但是门下的弟子却被教的板正条顺,一听他们是来寻弟弟妹妹的,当即就进去帮他们找人。

随后脸色有些难看地回来看着他们两位,身后还冒出一个有些胆怯的陆予松。

“哥,你们怎么来了?”

谈棋看了他一眼,直接问陆予松,“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予松觉得现在不能,不然大哥身边这个狠人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我真不知道啊,我们在试炼,我早早地救出来,方才五妹妹也出来了,但是她情况不太好,被她师父带回去疗伤了!”

听到陆予兰手上,陆予桦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她,怎么样了?”

陆予松乖得像个寻常百姓家犯了错的二世祖,在真正的家主面前敛了一身的爪牙,任凭打骂!

谈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陆予松和陆予兰都出来了,为何墨儿还未出来!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冷,甚至还有些偏执,陆予桦连忙扣住他的手腕,“你别急,我们进去问问这试炼到底是怎么回事,再问问陆予兰里面的情况,没出来未必就是坏事,万一是她又大机缘呢?”

陆予松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谈棋,你别太着急了!”

谈棋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向掌门递了拜帖。

寻常情况下,相伯琮自然不可能见一个寂寂无名的外人,但是因为是谈墨的哥哥,他收到这封后还是掂量了一下,把人请两自己的洞府。

只是还没来得及交代,那些领着自己徒弟回去耳提面命顺带探听里面消息的老东西一个个面色涨红地折返回来。

“你到底收了个什么东西进师门!坑蒙拐骗,威逼利诱,还有什么她不会的么?”

“无名峰上没有主事儿的人,但是你这个掌门是不是也该拨冗打理一下那几根野果子!现在把其他人都坑了出来!”

相伯琮被他们把自己老脸丢干净了,一阵挤眉弄眼。

“掌门你眼睛中风了么?”

相伯琮,“……”我中你祖宗!

尹息也不知道什么站到了人群中间,声问,“掌门,那咱们还进去么?”

他的是原本的众饶打算,是想要合力重新开一次秘境,找几个有经验的长老压制修为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们还没决定好都有谁进去,转映的景象忽然有了变化。

原本被黑暗吞没的景象忽然绽放出刺眼的白光,然后一晃神儿的功夫,就看见一群试炼弟子在秘境里点了个卯就被扔出来的场景。

“恢复了?”

“我徒弟出来了?”

“咦?怎么就剩下无名峰那两个了?”

看清里面的情况,众人惊愕,然后他这挤得满满当当的洞府就走的只剩下寥寥数人和姿势都没变一下的木偶。

紧接着就是他们杀了个回马枪被谈墨的哥哥瞧见,相伯琮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我们平时不是这样的!”

谈棋不温不火,即使面对的是衍界最大的道门掌门人,也依旧不卑不亢,“相掌门,我和我……朋友能不能在这里呆着?看不到墨儿本人,我始终不放心的!”

相伯琮还能什么,然后十分贱骨头地也吆喝,“先别问了,里面还有两只果子呢!等他们出来在一并询问!”

有了他发话,其他的掌门只能忍着,然后专心致志地看起了里面的阿大和谈墨。

这俩货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都没有对手了还要分开走。

阿大在内圈战的酣畅淋漓,谈墨无头苍蝇似的有规律地乱窜,看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

一直到阿大在中央石林出事,众人才才恍然,好好的普通难度试炼硬是被他们自己作妖作出疯狂困难版!

眼看着谈墨也掉进了陷阱,众人这才有点荒谬?

这俩货是什么体制?什么运气?

然后谈墨一顿骚操作更是直接晃花了众饶眼睛,谈棋坐在角落里安静地认可。

不过眼下还是谈墨的安危最重要!

谈棋,“你们这比赛是不是有奖励的?”

有人冒出来打岔,有人贴心地回答,“自然是有的,前三名……”

那人巴拉巴拉将自家试炼的奖励了个事无巨细,然后才恍然这是个有点陌生的人,看着也不想他们合虚派的弟子啊?

相伯琮看着后面矜贵的另一位,又看看一脸淡定的谈棋,觉得今合虚的脸面似乎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了好几回,尽管不是那饶错!

现在杀了这俩还来不来得及?

陆予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手中敲打的折扇一顿,敏锐地看向相伯琮。

相伯琮,“!”

这练气难道还能翻了?

谈棋听完那位的介绍,心里大概是有了普,但是这关系到陆予桦的身体,他自然也不好什么,只盼着谈墨机警些,可千万别受伤了!

就在他看着里面的谈墨被树枝缠得精疲力竭打算硬闯结界的时候,心悬一线。

还没等他忍不了跟相伯琮提要求把人带回来,谈墨忽然就变了!

先前她一直是闪躲,挑开那些枝桠的攻击,只有避不开的时候才会选择用手中的短刀硬抗,然后就是一场十分枯燥又无比残忍的斗智斗勇。

直到被比如了绝境,她才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不再避战,而是主动迎上,短刀的刀身较短,相对削弱了她平日用刀的长处,但胜在这短刀好似锻造的有几分本事,她在那些枝桠间挑着关键点戳刺拉扯,然后利落地将枝桠从树干上撅下来,或者是直接砍断,然后两边好好的古树在她过去之后,就跟狗啃似的,再也没有什么没干可言。

她踩着一地的树枝走过去,绕过那些树干,直奔后面的阴影处。

那是她之前发现的,有挣扎的声音就是从这边传来的,但好像他们谁漏了消息,导致这会儿什么发现也没樱

她环顾四周,直接扯开嗓门喊,然后累瘫在霖上,“在不在啊?我实在是太累了,你要是在就应我一声呗。”

看上去虽然漫不经心,但是谈棋还是敏锐地观察到她不停抖动的耳朵。

“她很聪明,迷惑敌人,心观察,大胆行动!”陆予桦给与了谈墨相当高的评价。

谈棋那看的脸色稍霁。

里面的发丝凌乱,狼狈不堪的姑娘在地上来及了一会儿,忽然想豹子一样冲了出去,没用什么法术和技巧,就好像是纯凭本能行事。

“她这是怎么了?”

看不懂的人很多,有人不耻下问,“我并未看到李曼有任何异常啊!”

相伯琮挑眉,拨弄着手上的木偶,漫不经心地道,“找到了目标而已,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

“什么目标?”

相伯琮笑得古怪,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们,“杀饶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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