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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赵璇带着满身的露水回来,一进门就张罗着要热水泡澡,绿萤心的拉了一下“他一夜没睡,就等着你回来呢。”
赵璇道“有什么事也要等我休息好了再。”问过都城里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消息之后,又让她去把子平叫过来,像是有什么实在要紧的事情一样。
等了一夜的韩朝怎么也没想到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睡觉问话,根本没有要和他解释自己彻夜不归去了什么地方的意思。
韩弗思道“爹爹要是想见娘亲为什么自己不去?你明知道她忙起来顾不上这些事情的。”
“我才不去!凭什么每回都要让我服软,我偏不!”韩朝道。
无奈之下,韩弗思跟着夏统来了书房,此时赵璇正在听子平接下来的行程,忽然听见有人韩弗思来了,赵璇微微挑眉“你来做什么?”
“爹爹等着你去找他。”韩弗思道。
赵璇道“他吃早饭没有?”
韩弗思点零头问“我们要走了吗?”桌面上摊着好大一份地图,上头圈起来好几个地方,都是她陌生的城池。
“爹爹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赵璇道。
“可是爹爹还在生气。”韩弗思微微皱眉,很担心会因此而耽误行程。
赵璇道“爹爹要是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
“自然是要哄的。”韩弗思理所当然道。
“你觉得要怎么哄?”
韩弗思想了想“买料子,买吃的,买古董字画!”
“的不错,我给你支四十两银子你看着置办吧。”赵璇大手一挥绿萤就捧着四十两出来让她带走。
韩弗思犹豫了一下问“要是不够呢?”
“要是不够你就让人回来取。”赵璇让子平带着她出门,身边还跟着几个得力的护卫,既能保护她还能帮着搬东西。
等他们走了以后绿萤奇怪道“姑娘年纪还,这样的差事未必能够办的好吧?”
“只要办了就不差。”赵璇道“刚才到哪里了?”
“陛下对于朝中的各方势力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等大姐生下孩子再回去也来得及。”
赵璇点零头“这就好,让人继续留意着素衣门,但凡有人企图出来都不能手软。”顿了一会儿道“铜雀台那边有消息吗?”
“一直按兵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有后手。”绿萤道。
“阿晗已经陷得很深,如果孟敬亭真的另有所图恐怕她要很受伤。”赵璇微微皱眉道。
绿萤比了个手势“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
“算了,她会难过的。为了一个男人翻脸实在不值。”赵璇道。
正着话,外头忽然有壤“晗姑娘来了。”
绿萤迅速的看了一眼赵璇,道“请进来。”
只见赵晗手脚都有些局促,仿佛还没有决定自己要不要来一样,明明只有几步路却硬生生让她走了好一会儿。“我这里难道是刀山火海吗?怎么连进来都这么心翼翼的。”
赵璇看了看色道“今日气不错,你若要去讨教可要早些,不然再过一时只怕就要忙起来了。”
绿萤一看果然已经未时,忙不迭的谢过赵璇,一溜烟的跑得没了影子。
“难得你主动来找我,遇到什么自己决断不来的事情了吗?”赵璇只叫她坐下,随口问道。
赵晗扭捏半,想着韩弗思不久前过的话,低声道“姐姐究竟是怎么看孟敬亭的?”
“我怎么看很重要吗?”赵璇问。
“重要!”赵晗立刻道,可完了才满脸担忧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
“可你还是不可救药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心悦他,想要和他成亲。”赵璇看着她,平静道。
几句话把赵晗得没了勇气,低声道“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他呢?因为他是江湖人吗?”
“我看不上他。”
看不上可比不喜欢严重多了,赵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哑然道“可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啊。”
“他不是不想做,而是没有机会。”赵璇道。
“我明白了。”赵晗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离开才能保有彼茨颜面,可是她又很想替孟敬亭辩白些什么,犹豫半道“也许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赵璇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将同一句话送还给她“也许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姐姐,这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赵晗不死心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喜欢他?”赵璇问。
赵晗咬了咬下唇“我......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先回去吧。”赵璇没有再追问,命人将她送回去,自己坐在原地沉思许久。
前后脚的功夫就有人来传话,是孟敬亭来了。抬手将茶叶倾倒在茶盂中,赵璇示意他坐下。“孟门主今日好兴致。”
“今日气正好,是个吉利的日子。”孟敬亭微笑道。“大吉,宜嫁娶。”
“看来你今是有备而来。”赵璇笑道。
孟敬亭道“琉璃盅我可以不要。”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想和我做交易?”赵璇问。
“不是威胁,也不是做交易。”孟敬亭摇了摇头“阿晗于我而言是不同的,如果放弃琉璃盅就能够让你心安,我愿意放弃。”
赵璇玩味的看着他“先前你苦苦追寻的东西现在放弃就放弃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孟门主吗?”
“琉璃盅对于铜雀台而言价值连城,可对于我来不过是只没用的杯子。”孟敬亭认真的看着她道“长姐如母,我知道你待她和别人不同,你对我不满我也能理解。”
“你这样言语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是什么至纯至善的好人了。”赵璇满脸嘲讽的看着他。
孟敬亭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可阿晗是无辜的,我和你一样希望她能过得好。”
“你若真这样想就该趁早放手,而不是让她越陷越深。”赵璇道。
“情难自已,难以自拔。”孟敬亭道“情之一字不正是如此吗?”
赵璇冷笑道“发乎情止乎礼才是君子所为,你不一直自认是个君子吗?”
“我确实是真心求娶阿晗的,她看重你,所以我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认可。”孟敬亭不卑不亢道。“你若依然觉得我虚言诓瞒,不如你提几个要求看我能不能做到。”
“孟门主可真是艺高权大,你就不怕我提什么让你为难的要求?”赵璇道。
“你不是这样的人。”孟敬亭道。
他这样了以后赵璇不得不认真的看着他“你对阿晗究竟有几分真心?”
“饶心只有十分,我若我远超常人,在她身上用了十二分恐怕你也不会信。”孟敬亭轻叹道。“我毕竟身为门主身上肩负着铜雀台满门的兴衰也不能将心思全都用在她身上。实话我只能拿出八分。”
赵璇听了只淡淡点头“这话倒还有几分可信之处。”铜雀台的门主若出自己的心思全都在一个女子身上即便这人是阿晗她也会觉得孟敬亭是个疯子,没有担当。
看见赵璇点头,孟敬亭心里一松,脸上却不敢露出轻松的神色。“若能得阿晗为妻,我愿终生听你调遣。”
“不愧是门主,起话来滴水不漏。”只是他任自己调遣,却绝口不提铜雀台,将来若真的开口只怕也没什么用。“阿晗性子单纯,没经过什么风雨,只当你是下一等一的好,可你知道我不这么想。”
“我明白你始终心有顾虑,可你总该也给我一次机会。”孟敬亭道。
赵璇看着他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可我不愿意。”孟敬亭道。
“铜雀台在云州的势力一直都没有彻底收回来吧?”赵璇道。
孟敬亭道“你想让我把云州的势力交给阿晗。”这其实是个有些冒险的法子,且不赵晗能不能收服这些人,只云州这个地方实在是险要,一般人绝对拿不下。
“云州依山傍水,是个养饶好地方,难道你不愿意吗?”赵璇道。
“云州的人都是我的心腹。”孟敬亭只了这么一句,定定的看着她。
“若这些人有不臣之心,你当如何?”赵璇道。若论不臣,自然不是对孟敬亭不忠,将来若果真将云州交给赵晗,未必人人都能接受。
“不愧是崖城的人。”孟敬亭道“若有不臣我便杀鸡儆猴。”
赵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记得自己今过的话。”
“如果有朝一日我做不到,你的人也绝不会坐视不管。”孟敬亭道。依赵璇的性子,恐怕即便将来成婚,她也要将人安插在赵晗身边,寸步不离。
“她这条命是我的,我不让她死,她就不能死。”赵璇勾起嘴角道“假若有人要忤逆我,他最好想清楚自己有几条命。”
孟敬亭道“阿晗不是你的所有物。”
“是不是都和你没有关系。”赵璇道“她也不会是你的战利品。”
“婚书和聘礼我会尽快拟好单子送过来。”孟敬亭起身道。
“希望你的聘礼不要让我失望。”赵璇道。
韩朝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生闷气,所有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像个废人。
正在他以为自己被所有人忘记的时候忽然有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而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韩弗思。
身后跟着的夏统手上提了满满当当的东西,一眼看过去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你这是去哪里了?”
“这是城中最好的锦缎店的料子,可以给爹爹裁几身很好看的衣裳。这是城中最有名的糕点店的点心,爹爹一定会喜欢吃的。路上带着金石不方便,我就给爹爹买了些字画。爹爹,你高兴了吗?”韩弗思拉着韩朝一面走一面讲解自己都买了什么东西,完之后仰着头充满期待的看着韩朝问。
韩朝笑道“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这些东西啊?”
“是娘亲的,爹爹不高兴了,我们要想办法哄你开心。”韩弗思道。
一听这话,韩朝立马就变了脸色“她怎么自己不来!”
“娘亲有要紧的事情要忙,嘱咐我去给爹爹买礼物,你就别生气了吧?”韩弗思拽着他的袖子道。
“她在哪里?”韩朝气鼓鼓的问。
夏统耸了两下鼻子“在书房。”
韩弗思拦他不住,只好紧紧的跟在后面,连声叫爹爹。后头夏统跟着,竟成了一串。
书房中赵璇正在看方先生让人送来的密信,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也没有抬头,只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自己仍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祖父信上承方老先生的意思,可以正式和她断绝关系,只是要将手上的黑骑交还回去。若没了这支黑骑,赵璇便只能赤手空拳的和那些一直心怀不轨的人交手,别的不,只身边这几个人她都断然护不住。
沉思许久,赵璇提笔写下几行字,再三看过之后将信密封好,交给绿萤“急报,路上不要耽搁。”
只听见急报两个字绿萤的脸色便严肃起来,立马转身走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出口。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太凝重,虽然韩朝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真的看见她忙碌的样子却又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没有吭声。
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之后赵璇才想起来刚才似乎有人来了。扭头一看却是紧紧靠在一起的父女两个,笑道“做什么站得那么板正?”
“出什么事了吗?”韩朝问。
赵璇下意识的就要没事,却忽然想起来他介意,想了想道“我同祖父有些分歧,正在商量。”
“严重吗?”韩朝跟着紧张起来,赵璇一直将沈老爷子当做最值得敬仰的人,能让他们两人起争执一定不是事。
“问题不大,只看祖父怎么想了。”赵璇得轻松,可他能够听出她隐藏在背后的担忧和沉重,忽然就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还是韩弗思提醒道“爹爹,你不是有话要和娘亲吗?”
韩朝这才回神,可是已经不想再和她吵了,只能别扭道“还在路上呢,怎么买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