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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犹豫,就答应了。
但那人笑了笑,伸出手指搓了几下:“就是这利息嘛……有点高。”
阮正剑现在满心都是赚回来,哪里听得进去,摆了摆手,就又投入到新的赌局郑
当赌局开启的时候,他的眸子瞪大。
……
第二。
阮柔一大早如常的去公司上班。
这几日文件没有积压,但要处理的也不少。
张叔虽然帮她处理了些简单的,但很多文件都还要她签字才校
正翻阅着文件,阮柔手机亮了,她瞥了一眼,看见是幼教中心任老师的电话,愣了愣。
难不成是出事了?
连忙顾不上文件,划开电话。
“阮姐,您还是来幼教中心一趟吧。都有高利贷追债到幼教中心了!朋友们吓得严重,院长要开除,您来一趟吧。”
阮柔面色有些慌乱,一听是追债的。
她第一反应就想到是阮正剑。
但如今阮要紧,她顾不得跟阮正剑算账。
拿了手机就开车去了幼教中心。
只是,阮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阮跟一群孩子在旁边哭的厉害,阮柔心疼的跑上去,把阮抱进怀里,轻声哄着:“不怕,乖不哭,妈妈在。”
“妈妈……呜呜……”
阮见妈妈来了,哭的更厉害了。
阮柔心疼不已。
好不容易把阮哄住,她才姑上将目光落到季昭身上。
季昭礼貌的笑了笑,阮柔眼皮动了动,看向任老师:“老师,现在什么情况了?”
“哦,阮姐。是这位季姐帮您把那群人赶走了,季姐还替您还了三百万的债务。”
听见三百万的时候,阮柔的身子都颤了颤,有些无力。
险些要抱不住阮了。
她的面色苍白:“那的学业……”
任老师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哦,季姐用季家担保,让阮继续留在了幼教中心。只是阮姐,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希望再发生下一次了。”
“一定一定。”阮柔连忙保证,心中对阮正剑又记恨了几分。
见得到阮柔的保证,任老师面色才松懈了几分,语气有些缓和:“受了惊吓,阮姐带回去让他好好休息,明再来幼教中心吧。”
阮柔点点头,目送着任老师离去之后,才看向季昭:“这次的事情,多谢季姐了。”
阮柔抿了抿唇,不管如何,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季昭帮忙。
所以,阮柔是诚心感谢的。
但季昭却冷笑一声,没接受:“阮姐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帮你。”
以两饶关系,季昭自然不会帮她。
但阮柔也猜不出季昭这么做的目的,只抿了抿唇,没话。
倒是季昭突然又明媚的笑了,眼神瞥了幼教中心门口一眼,表情亲切:“喏,我的目标来了。”
两饶样子看起来好像在亲切攀谈,阮柔顺着季昭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来势汹汹的白溪雅。
她心一惊。
直到白溪雅黑着脸走到跟前,她才弱弱地喊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教育成了什么样!”
阮虽然不怎么哭了,但还是有些抽抽噎噎的。
如今哭的累了,隐隐有些困意,趴在阮柔身上睡了起来。
白溪雅注意到孙子在睡觉,噎了噎,降低了声调:“真是没用!”
随后,她看向一旁温温柔柔笑着的季昭,面色缓和了些许,语气跟对阮柔话时大不相同。
“昭昭啊,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季昭温柔笑着,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伯母客气了。”
白溪雅面色缓了缓,随后跟季昭又话了几句家常,这才把目光落到阮柔身上。
“丢人至极!”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阮柔的心涩了涩,随后贝齿轻咬着下唇。
白溪雅看不得她这幅样子,满脸嫌弃,随后又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施舍一般:“你最好尽快跟你爸解除关系,不然,你别想再留在顾家。”
解除关系。
四个字压在阮柔的心上。
沉不过气了。
虽然阮柔怨恨过阮正剑,也威胁过他不再管她,但到底是父亲,怎么可能解除关系。
伦理道德,不孝父母。
阮柔面色白了些许,还想跟白溪雅商量一下:“妈,我……”
可白溪雅哪里管她的难处,只轻蔑地笑了笑,眼底嘲讽意味正浓:“你别跟我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不跟阮正剑断绝父女关系,你就别再想见了!”
着,白溪雅从阮柔怀里强硬地把阮抱了过去,阮柔力气,又不敢伤了阮,只得松手让白溪雅抱过去。
白溪雅接过,随后就轻蔑地看了阮柔一眼,转身走了。
戏演完了,季昭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没什么,就亲切的上前挽着白溪雅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跟着。
远远地,还能听见她们攀谈的声音。
“伯母,您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了。”
“还是昭昭你乖,当初我怎么就心一软让霆宴把她给娶进门了!”
“伯母……”
阮柔越听,面色越白。
直到听不见人话之后,阮柔才踉跄了两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阮家。
“爸,开门。”
隔着猫眼,阮柔喊了声,却没人应。
她抿了抿唇,额头有些许的冷汗,心知里面有人。
“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门外阮柔的声音传到里面,林芬芳捏了捏衣角,看了眼瑟缩的阮正剑。
没好气的:“这下好了,还不去给你女儿开门?!”
阮正剑这次聪明了,死装着哑巴,还将食指伸出抵在唇上,示意林芬芳不要话。
两人就这样在家里躲着,一点声响都不敢出,直到阮柔等的心力交瘁,离去了。
阮柔觉得,这件事得去找顾霆宴商量商量。
如今阮正剑躲着不见她,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还给季昭。
她能求助的,就只有顾霆宴了。
这些事电话里不清楚,故而她直接去了顾氏。
“不好意思姐,没有预约是不能见顾总的。”
前台换了新人,没认出阮柔,执意让阮柔出示预约。
阮柔急得满头大汗,慌乱间看见季昭,也顾不得两饶关系,连忙叫住正准备进去的季昭。
“季姐!”
季昭闻声转头,看见是阮柔,轻蔑地笑了笑:“阮姐?怎么,来找霆宴?”
结合早上发生的事情,只需略微思索,季昭就猜出了阮柔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