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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任飞看着地上快要都成筛子的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笨蛋干嘛出来学着别人耍威风。
这是一个在北川市无名无姓的人,中了一张大彩票,然后跟着朋友做生意,钱滚钱,变成了妥妥的暴发户。
听说,最近几场总有“大哥”站在台上撒钱,貌似就是这个人。
贺友看着这人都替他觉得倒霉,好不容易有钱了,结果还要接受来自他们一群人的降维打击。
最重要的是,像这种人傻钱多的小财主,对于夜烈来说,当然是越多越好。
“孟哥,他就是有点不懂规矩,不然这次就先算了?”贺友忍不住帮地上跪着的人说了一嘴,接着其他人全都是“你疯了”的眼神看着他。
孟琛要做什么,从来都由不得别人求情,从前没有这种例外,如今……说不定只有一个人能有用。
那就是他们万能的小嫂子啊!
孟琛也意外于贺友多嘴这一句,问他,“你认识他?”
男人皱着眉看着贺友,两个人眼神一对视,贺友简直想和地上那个跪在一排,“我哪认识他啊,这家伙消费高,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贺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刚刚可是趁着孟老大不注意赶紧向场外的小嫂子求助,她们逛街的地方离夜烈不远,应该很快就到了。又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再挺过十分钟就好了!
孟琛听了贺友的回答,冷哼一声,他还真是现在还真是有点忽略贺友,导致这人完全掉进了钱眼儿里,就连其中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
十分钟后,姜后缘推门而入,但是她的身后并没有跟着米诺、魏晴和墨羽化,她让她们几个去三楼的大平层和红枣一起玩耍。
“小嫂子。”贺友期盼的救世主终于到了,“小嫂子,那个……”
“贺友!你能耐了!”孟琛突然加大了音量,贺友楞在原地,回头看着这个即将爆发的男人,现在,留不留得住跪在地上的暴发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这条小命啊!
见孟琛这个样子,姜后缘大概也猜到了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分歧。
女孩儿坐在男人身边,小手轻轻搭在孟琛的手上,软嫩的触感,让男人的火气瞬间熄灭了一半,“怎么生气了?”姜后缘问。
孟琛冷哼,“有人舒心日子过久了,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
“小嫂子,是这么一回事……”
邢东把前因后果全都讲了一遍,姜后缘听过以后也是和孟琛一样的反应,反问贺友,“这人什么时候成了夜烈的常客?”
贺友想了想,“从年后开始,但也不是天天来。”
姜后缘点点头,对站在这屋子暗处的保镖说:“给他搬个椅子吧!什么年代了,总让人跪着。”
贺友挠挠头,小声道:“他自己跪下的……”
姜后缘瞪了贺友一眼。
那人坐在椅子上以后,姜后缘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和穿着,可是观察许久,她没从这人身上看出一点暴发户的样子。
姜后缘突然想起来何安说她身上穿的都是连牌子都没有低级货,那是因为孟琛从来都是为她去惠若私人订制,只此一件,当然没有LOGO。但是现在看到面前这人,衣服上印满了牌标,但却没有一件是正品。
暴发户,穿冒牌货?
还有,他的眼神和面色实在是难看,看年龄应该也四十多岁了,正是好面子的时候,又刚刚成为腰缠万贯的一员,怎么可能面对这几个少年就被吓得不成样子?
除非,这人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今被他们逮到了,才会如此害怕慌乱。
“他的会员卡有多少钱?”姜后缘突然想起来一点,问贺友。
贺友摇头,“没有入会,他每次都是带着现金消费。”这事一开始他也觉得奇怪来着,每天揣着那么厚的钱,难道不嫌沉?还是说,这是暴发户的经典操作?
姜后缘知道自己问对了,“有没有他的消费记录?把他最近五次的账单都给我找出来。”
女孩儿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没错,他们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暴发户,说不定这些多次惹事,都是别人在背后指使的。
何安也是一样,在处理孟琦的事情的时候,原以为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结果见到了她以后才发现,这女人胸不大,脑子似乎也不是很够用。算计孟琦的事,似乎根本就是另一人所为。
姜后缘并不是疑心重,只是碰巧这两件事就这么发生在一起了,她实在很难不这么去想。而且看着孟琛的神情,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几分钟后,贺友拿着几张纸过来,上面是这人的消费记录。果真不出所料,他每一次来点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同一系列的东西,他甚至连口味都没换过。
这个人每一次停留在夜烈的时间也不长,大概都是在一个小时左右,最后临走之前,才会有撒钱的行为。
夜烈里面的主要消费群体对落在地上的几张纸当然没有任何想法,但是其他大多数人还是很现实的,这个人每次都穿过趴在地上捡钱的人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像演戏一样。
然而他闹事的几次更为戏剧性化,姜后缘几乎觉得这人是一个极其敬业的龙套演员。
“那钱,不是你自己的吧?”姜后缘直接问他。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指使,拿钱演戏的,那么现在他也没有在坚持的必要了。
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的男人摇摇头,姜后缘说的没错,那根本就不是他的钱。
姜后缘点点头,“你别紧张,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那人还是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这么做,每次到你们这里消费一次,他都给我很多钱。”
“哦?”姜后缘顺着他的话接着问:“如果你在我这里把警察闹呢?他给你多少钱?”
“价钱加倍。”
姜后缘挑眉,她就知道这人是个跑龙套的,“找你的人是谁?”
那人依然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他,他只给我打电话,然后直接把钱转到了我的账户。”
“电话号码呢?给我。”
容不得他说行不行,贺友已经把那人的电话递到姜后缘手里。贺友直到刚刚才明白,为什么孟老大会揪住这么一个普通人不放。原来真的暗藏玄机。
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是北川市,姜后缘回拨几次,那边直接显示的是关机。号码交给秦湛,没出三分钟,就把这号码背后的人扒个精光。但仍然是毫无作用的信息,这号码显然是从别人手里收回来的。
在查到的所有资料当中,唯一有用的就是一小段录音,是那个人与椅子上这个男人的对话。幕后的人很会隐藏,就连声音,也是变声器处理过的。
“这号码被注销了。”秦湛突然说一句,“就在几秒钟之前。”
注销了?
这么沉不住气?
孟琛嘴角上扬,看来这人,也没有什么挑战性,不过是稍微擅长捉迷藏罢了。
姜后缘也摇摇头,心想最近碰见的怎么都是这种人,一群外厉内荏的草包。
如此比较下来,她倒是越来越肯定何安背后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幕后之人。所以,这个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先是算计孟琦、再是扰乱夜烈,姜后缘有预感,这些事绝对没有画上句号。相信过不了几天,那个人还会再次动手。
贺友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感到惭愧,想去向孟琛认错,没开口之前,孟琛已经给足了他下去的台阶,“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去国外呆着,把外面的地盘都给我收拾明白了再回来!”
“是是是!”贺友连忙答应。
去国外收地盘?
要了命了,他可是有幸见过那个场面,真正的火拼啊,虽说他的身手也不差,但是面对当时的腥风血雨,如果没有孟老大相护,小命早就交代了。
他这辈子只想靠着夜烈过活呢,跟着孟老大做了那么多刺激的事,他才十七岁啊,就已经拥有养老的心态了,别的事最好都别找他!
那人被放走了,傀儡而已,留着也是无用。
姜后缘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这事怎么说都像是冲着孟家去的。可是从理论上来讲,这样的可能性又不大,在北川市,除了那对神秘的陆氏夫妇,就只有孟家一家独大。
强大的路上怎么也少不了得罪和树敌,铲除异己,扶摇直上,可就算是谁再看不惯,也没有那个能力对孟家下手。
难不成是……哈什坦的蓝家蓝桉?
直到晚上回家,姜后缘也没想清楚那个人扔出来这么多烟雾弹到底有什么目的。
夜晚,男人拥着女孩儿躺在床上,本想着和他的小丫头好好睡觉休息,结果姜后缘掉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大有非要在一晚上之内,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架势。
男人无奈的笑,在被子里顺着女孩儿丝滑的长发,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小丫头的可爱,“说吧,我们缘缘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姜后缘嘟嘟嘴,孟琛能这样问,就说明他早就猜到了究竟是谁这么无聊,搞得这些没有必要的袭扰。
“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要对付孟家?”姜后缘问。
“乖缘缘,明天带你回老宅不就知道了。”能在短时间内注视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孟琛脑中除了“内贼”两个字,再也想不起来其他。
姜后缘这才明白,这人的目的哪里是孟家或是星海集团,分明是孟琛现在的坐着的星海集团总裁的位置,还有他手里具有决定性的股权。
而孟琦和夜烈酒吧的事,不过是用来分散孟琛的注意力罢了。真正的背后捅刀子,一定在孟琛走后的第一次会议上。
孟家老宅到了周末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孟家的人都回来了,而这一次包括了孟琛常年在国外的大哥孟浩。
孟浩今年刚好三十岁,而立之时,然而成家立业,他哪点也没沾上。在国外多年学习,说是取得了什么学位,却也没见他用刀刃上。
孟琛没怎么见过这个大哥,不过倒是见识过他们一家子的手段,当时孟琛正是手段狠辣的时候,遇到几个长辈挡路,让他异常难做。
如今孟浩突然回国,实在不难想象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他这么迫不及待。
孟家的饭桌上,孟浩依然是那副高傲的模样,他看着孟琛身边的姜后缘这个外来者,嘴边不经意勾起了讥讽的笑。
姜后缘暗自笑了,忽然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也忽然明白孟老爷子究竟为何偏偏选中了孟琛。
估计那时候孟老爷子也是谢天谢地,他孟家的子孙后代终于出了一个人才,是真正能干事业的,而不是靠着家族名誉来自抬身价。
这一次的家宴,也算是为孟浩接风洗尘,所有的弟弟们依次给孟浩敬酒,说是让大哥多多关照。唯有孟琦和孟琛在原位不动。
孟琛是无心打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而孟琦的反应则在姜后缘的意料之外。而且这一次再次见到孟琦,姜后缘总感觉他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孟琛为身边的小丫头夹菜,一边说:“看来温士京医术还不赖。”
“嗯……”姜后缘点点头,仅仅一个星期,孟琦就比平时看起来……不那么智障了。
身为兄弟,虽然孟琛与孟琦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近,但是孟琛总归知道自家的三哥一向是什么样子。能把他的游手好闲的公子圈管好,当然不只是有钱就行了。
这一次孟琦被算计的太狠,因为一个女人算是失尽了颜面,孟琛也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出手帮忙。
孟琦恢复了理智,自然如同往日的精明,他处事的手段甚至要比孟韫要极端,不过是要找出谁在算计自己,这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