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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的第一反应:这两个声音不是燕归哥哥和聂浮安嘛?
然后就紧紧捏住了小拳头:是谁敢欺负美艳爹爹,糖糖要把他揍扁!
这么想着,她迈着小短腿儿蹬蹬蹬就冲向了有人说话的那个房间:
“糖糖来了,是谁,是谁……哎,人呐?”
她跑进了房间里,桌椅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不少会动的花草,感觉到有人来,花藤咻地就缩了回去。
桌子上摆放着一架古琴还有熏香,香烟袅袅,让人心旷神怡,屋子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就是没有人。
团子疑惑地搓搓小圆脸:“糖糖明明听见声音了哇。”
而且他们好像认识糖糖的样子。
是燕归哥哥和聂浮安哥哥嘛,是的话,怎么没啦?不是的话,是谁在说话呐?
她趴在竹木铺的地上,撅起小屁屁,虫虫一样往前蠕动着,大眼睛到处看:
“桌子底下没有,床底下没有,椅子底下也没有,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嘞?”
地上没有,难道在天上嘛?
团子又翻了过来,继续叽咕叽咕往前拱,大眼睛紧紧盯着房顶房梁,连飘起来的烟雾都没有放过。
找遍了,只在房梁墙缝边发现了一枚鞋印,是半边莲花的形状,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铁片莲花?放进将军爹爹粮袋里的那个,不是千机阁的信物吗?”
团子挂在房梁上,用小巴掌比了比鞋印的大小,疑惑地看着手心:
不是大人的鞋子呀,抱过的有钱爹爹的靴子,虽然臭臭哒,但是要比这个大很多哦。
还有哦,鞋印为什么会出现在房梁这种地方嘛?
难道她过来之前,这里的主人和客人都是坐在房梁上说话的嘛,黑市的习惯真的是好不一样呢。
白衣姐姐和鹤白白都不在,算啦,还是去黑市上问问情况叭。
团子从房梁上蹦下来,也没有跑到其他的房间,只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院子。
等她走远,迷雾掩盖的另外一间屋子里,才走出来两个身影。
“糖糖小姐听见了,少主。”
赫然是聂浮安,他今天换了身白袍子,差不多要和云雾融为一体了。
燕归嗯了声:“派人告诉她吧。”
聂浮安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既然少主不打算瞒着小姐,刚才为什么要躲?”
燕归挑了一下眉头:“……不是你先躲的吗?”
聂浮安伸出手腕,上面还有浅浅的一道红印子,在很嚣张地做着提醒:
“浮安如果没有记错,小姐进院的一瞬间,是少主拉着浮安躲到了这个房间……”
燕归:“是这样,上次在枫叶林,记得吗?”
聂浮安点头:“少主的身份被拆穿了,然后被小姐关在了殿外。”
“那天大雨滂沱,少主一边拿着糖葫芦哭,一边挠门,最后被小姐扔进了雨里,跪了三天三夜。”
燕归:“……”
你不去说书可惜了。
“……所以你也想尝试跪三天三夜的感受吗?”
聂浮安摸摸鼻子:“不想。”
燕归微微一笑:“所以我是为你好,免得阿月发现了你的身份,你不会有我的好运。”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多谢少主体恤。”
“客气了。”
聂浮安慢慢地后退了一步:“说实话,少主是不是对那段悲惨的遭遇产生了阴影,害怕旧事重演,小姐又让您跪在黑市里哭?”
燕归:“……”
聂浮安转身就跑:“浮安去找小白。”
白衣少女是在别苑的出口拦住了团子:“小美人糯米团儿——”
“白衣姐姐,你回来了呀?”
团子弯起月亮眼,拉住了她的手:“糖糖刚才去见你的主人啦,想请教他一些事情,但是他好像不在哦。”
白衣少女目光发虚:“啊,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事问我,也是一样哒。”
团子的小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就把刚才听见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糖糖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是这件事有关美艳爹爹的安危,所以糖糖特别特别想知道。”
白衣少女说:“我来,也是想跟小美人糯米团说这件事,黑市的人确实接了这桩生意。”
每年的春闱都分文试和武试,各自选拔出前十名参加殿试,由皇上亲自选拔出前三名,然后赐花和官职。
文试考校学问,没有可以做手脚的地方,而武试在教军场,地方很大也很空旷,能做手脚的地方那可多了。
白衣少女说:“有人在我们黑市购买了大批的罗盘蝉,这种蝉被训练后,可以在有风暴的海上准确的辨认方向,但是买蝉的却不是货商。”
“他们除了买蝉,还买了制作重箭和重弩的东西,我们仔细查过,这些人是一个月前从羌国来的,经常会跑到教军场附近。”
说完了这些,白衣少女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箭弩,对着鹤白白射了出去。
奇怪的是,这支箭在仙鹤飞起来之后并没有落地,而是一直追着仙鹤飞,好像不射中它不罢休一样。
“看见了吗,小美人糯米团?”
白衣少女打了个呼哨,箭竟然神奇地掉在了地上:
“如果有人在教军场上使用这种装了罗盘蝉的箭,很危险,所以主人觉得他们应该是行刺报仇来的。”
团子捡了箭,使劲地晃了晃,然后轻轻放到耳边仔细听听,里面果然有嗡嗡的声音。
“呐,白衣姐姐,罗盘蝉有天敌嘛?”
“有啊,”白衣少女点点她的小鼻尖,“你啊。”
团子紧张地抱住了小脑袋:“糖糖不吃虫虫,不好吃。”
白衣少女:“……”
看来你很有故事啊,没少吃吧?
“不是让你吃,你可以跟它们聊聊,让它们不要追着你爹爹跑之类的。”
团子听懂了,吧唧吧唧说了半天,再把箭放到耳边听听,里面的嗡嗡声消失了,蝉们开始睡觉了。
她开心地弯起月亮眼:“糖糖懂啦,糖糖在殿试的时候,寸步不离地保护美艳爹爹。”
白衣少女绕着她转了一圈:“不过呢,既然是行刺,不可能只有这一种办法,那些羌国人做了不少准备。”
团子一下子紧张起来:“还有什么嘛?”
【作者题外话】:聂浮安:妈耶。
燕归:炮灰死于话多,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