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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凤云雪去蓬莱池送的信,调开了明安,郑君和长凌君才能够逃走的。
于是她就是信阳君和梁国皇宫唯一的联系。
卖给信阳君消息的人还说,凤云雪胆子小,心眼也小,很好控制,只要给她一点好处就是很不错的帮手。
信阳君决定主动出击。
在凤云雪踏春的时候,假装算命的半仙成功地接近了她。
后来用“扳倒梁国公主,成为梁国最尊贵的公主”的谎话,被凤云雪当成心腹,假扮成太监带回宫中。
如此差不多半个多月,凤云雪就被蛊惑的大起胆子了。
那时候凤寒初一行还在回宫的路上,凤云雪就有了坑害团子,控制风寒初的念头。
就差一个机会。
今天团子在大街上被行刺,信阳君收到消息之后,就告诉凤云雪,时机成熟了。
双宴人多,不好控制,凤云雪悄悄地动手,又不接近凤寒初和凤宸月,不会被发现。
谁知道凤云雪胆小怕事,一看到那么多守卫爬的不行,犹犹豫豫的就被发现了。
现在信阳君被活取了神识,痛不欲生,有什么说什么,只求团子能饶了他,不要让他再受这样的折磨。
被卖了的凤云雪早被吓晕过去了,和信阳君一起被潜龙卫拖走,严密地看押起来,继续审问。
突然而来的秘密把所有人都震惊到了。
虽然大部分人不懂取神识,控制人心具体怎么操作,但是知道凤云雪这次的罪行够她死十次八次的。
勾结郑国人,意图害父皇和妹妹,天理难容。
皇后也吓到了,赶紧跑到凤寒初面前跪下请罪:
“是臣妾的错,没有统领好后宫,没有保护好孩子们,请皇上惩罚臣妾。”
凤寒初摆摆手:“同皇后无关,明渊也吓到了,皇后带着他回宫吧,今日准你们母子同住,明修也可同去。”
一场密谋就这样被拆穿了,大家并没有因此放轻松,反而心事重重的。
信阳君背后的人肯定和今天刺客背后的人有关系。
他们既然能打动凤云雪,就能收买了其他人,也不知道现在的梁都有多少成为他们的帮凶和傀儡。
苏轻云接过团子抱起来,大踏步就要离开宴席:
“宫里不安全,我带糖小乖回沁园住,你们谁也不许跟过来,尤其是你——”
他一指凤寒初,特别嚣张特别豪横:
“一个给闺女带来危险的爹,是个坏爹,少你一个不少,最近老实点,不然剥夺你当爹的资格!”
凤寒初:“……”
今晚大家的勇气都莫名的惊人啊。
“这次我站轻云。”
步辰也跟着站起来:“宫里刀光剑影,而我最近需要静养,也暂时搬到沁园,皇上要是病了,就……先努力克服一下。”
凤寒初:“……”
听听,有一句人话吗?
生病了,还克服,怎么克服,把你们一个个抓过来砍一顿吗?
“那你呢?”
凤寒初抱着对“人之初,性本善”的最后一点天真,看向了姗姗来迟的玄墨。
玄将军是个实在人:“宫中最近不安定,臣已经加派了人手,严加防范,出入地筛查也更加严格。”
凤寒初都要感动哭了,兄弟这种事果然贵精不贵多,虽然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关键时候特别靠得住。
“玄将军果然是国之栋梁。”
凤寒初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眼中的泪光好像都在表达着“朕终于找到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国之栋梁玄将军行了个大礼:“皇上谬赞了,既然皇上如此相信臣,臣也就放心了。”
“公主既然要住在沁园,那最近几日臣要告个病假,沁园的安全一日也离不得臣。”
凤寒初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踩一脚?
这个年头也不能对你们要求太高,但是做一个人,这点要求过分吗?
“走走走,都走!”
凤寒初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能激动地把整个皇宫都给掀翻:
“最近几天别让朕看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狗腿都给你们卸下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三个爹抱着闺女快快乐乐地走掉了。
上了小马车,团子掀开小帘子看渐行渐远的皇宫,眨巴大眼睛:
“不告诉美艳爹爹真的好么,大家都不要他,他会伤心哒。”
是苏轻云第一个跳出来哼哼唧唧:
“当初哪个糖械和你神仙爹爹合谋,把我扔给那条鲶鱼精,怎么不问问爹伤不伤心?”
步辰冷淡地接过话:“因为觉得你傻。”
苏轻云:“……”
也就是你眼睛没长出来,等你好了,非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马车外的玄墨也衣服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本来还想谢你,就不必了。”
苏轻云:“……”
你本来也打算谢吧,一年都快过去了。
公子云那个气:“你们两个今晚谁也不许进沁园,那是老子的地盘,都睡大街上吧。”
步辰坦然地说:“要是为兄没有记错,沁园的地契写的是小糖糖的名字,苏珺卿。”
“虽然这个名字,谁也不认可,但毕竟是你这个当爹的没什么学问的证明,沁园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苏轻云的扇子都在不停地颤抖:“你你你……糖小乖你说,你说是要有钱爹爹还是要神仙爹爹!”
哎呀,爹爹打架,糖糖遭殃!
跑!
团子手脚并用爬出了小马车,直接扑到了跟车的小鹿崽身上:
“糖糖不知道,糖糖要去唐国公府找唐必师兄啦,爹爹们慢慢吵,车车里有蜜水可以润润嗓——”
三个爹:“……”
这个没良心的臭团子。
等到反应过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三个爹异口同声:“什么?唐国公府,唐必?”
“快快,马车掉头,玄墨你去审问信阳君,我和步辰去国公府。”
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追上飞毛腿一颗团。
她已经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唐必的房间里,掀开人家的房顶,呜地就跳了下去。
此时的刚赴宴归来的唐必,刚脱了官服跨进浴桶里,然后就看见一颗团团从天而降——
“啊——”
【作者题外话】:唐必:⊙︿⊙我我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