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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暗潮汹涌,但是浮屠城和羌都看起来还挺风平浪静的。
浮屠城里因为玄武军打了一场胜仗,气氛比前一段时间轻松了许多。
月色下,不少百姓纷纷出门采买年货,脸上也渐渐有了喜色。
“可惜这个新年,大家都要在别的地方过了。”
糖糖站在浮屠城东寺庙里的一座高塔上,看着高塔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无数雨前搬家的小蚂蚁。
陪同登塔的四位长老笑了起来:“境主不必担心,这浮屠镇本来就和别的地方不同。”
“百姓们生活在幻术里,倒觉得别的地方才是幻觉,就算外面再施加一层法阵,他们也不会发现。”
糖糖点头:“你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造了‘偷天换日’的大阵,搬空整个西平州,也实属不容易。”
四位长老忙作揖行礼:“属下不敢,要不是得到了境主的法阵手札,属下们绝对做不出这样能改天换地的法阵来。”
糖糖摆摆手:“星斗阵已经彻底启动,恶煞已经越过草渊逼近羌国,你们开始吧。”
“是。”
从浮屠城往东,直到整个西平州的百姓全部都要离开。
三五天内必须让整个州府成为一座空城,这样恶煞军团占领这里的时候,无辜百姓才不会被伤及。
四大长老做的这个法阵其实是一个三重幻境。
第一重是障眼的法阵,用来蒙蔽极北陆,让他们误以为西平州还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
第二重是陷阱,等到恶煞军团进入浮屠城,从而占领整个西平州时,关闭整个法阵,关门打狗。
第三层是西平州幻境,让所有搬离家园的百姓误以为还在自己家里,这样才不会走漏风声。
三重幻境的境心就是摄心蛊阵,蛊阵除了能吞噬那些恶煞意外,还能迷惑人的神志。
“蛊阵的重中之重就是你。”
四大长老结阵的时候,青衣婆婆拄着拐杖拾级而上,爬到了高塔顶层,站到了糖糖身后:
“小家伙,你自己可千万不要被摄心蛊阵迷惑了。”
糖糖轻轻一笑,按在了自己心口:“婆婆放心吧,我是一块石头心。”
“当初时间紧急,师尊来不及去找,就用云雾山顶的女娲石来补了我的心。”
青衣婆婆哼笑:“小家伙,你还是太小,一颗石头心又怎样?”
“但凡人有情,就能被蛊阵拿捏,老婆子当年始终没能参透这蛊阵的奥秘,就是被这七情六欲影响了。”
“你想要天下苍生这是仁义之心,你想要太上皇回銮这是忠孝之心,有亲友知己,石头可没有这些。”
说完,她拉过糖糖的手,看着她掌心里的紫焰烙印:“蛊阵反噬,你可要当心了。”
“多谢婆婆指点。”
糖糖摩挲了一下烙印,紫焰更加璀璨了,好像在耀武扬威一般,已经按捺不住要出笼了。
随着法阵的开启,浮屠城的一切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地变化着。
糖糖从高塔上下来,顺便去了浮屠镇,看看那条水渠。
多年不见,水渠比原来更加清澈了,但是鱼姬嫌弃它腥臭难闻,去看封水源的法阵时,鼻子都被捏肿了。
“主人,法阵禁制没有被破坏。”
他从水里爬上来,整条鱼站在地上抖得像一条泥鳅,试图把身上沾着的水草泥土全部甩干净。
“当年的知道内情的都死干净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打这里的主意了吧?”
糖糖摇头:“那可不一定哦,帝尊是个疯子,疯子总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顺着幻镜又看了一遍水下的禁制,没有被损坏的痕迹,好像涂蒙氏的人都把这里忘记了。
她从头上拔下玉笛簪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说:
“小云师姐,打仗时期就要麻烦你在此守着禁制了,等到打跑了帝尊,糖糖再来接你。”
玉笛簪子冷光一闪,飞进水里,很快地消失在水渠之中。
“鱼姬哥哥,”糖糖看着抖个不停的鱼,把幻镜塞到他手里,“浮屠镇交给你了,如果有事,记得用镜子找我。”
鱼姬委屈巴巴看看镜子,又看看糖糖:“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主人会想念鱼姬吗?”
糖糖:“……会。”
鱼姬:“主人会像鱼姬想念主人那样想念鱼姬哥哥吗?”
“这不明摆着的吗?”
明雾词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哥哥和哥哥是有区别的,你姓萧吗?你年轻吗?都没有吧,还废什么话,走!
“你他……咕噜噜……”
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一句,鱼姬被明雾词直接一脚踹进了水里。
鱼姬冒出半个脑袋,噗噗吐了两个泡泡:
“主人命本座守着浮屠镇,不是在这条臭水沟子里守着,你他奶奶的,呸呸呸……”
明雾词心虚地看了糖糖一眼:“是,是吗?”
糖糖点头:“对!”
明雾词赶紧带着陛下跑路:“……外面也太不安全了,再说萧少尊也该回来了。”
燕归去安顿“无双人”傀儡了,为了免得引起帝尊的怀疑,他亲自去了一趟羌都。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
糖糖进入燕归的大帐,看到桌子两边坐的燕归和泉,顿时有种两个人在照镜子的感觉。
“你们这是?”
燕归和泉都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
糖糖眨眨眼睛,指着泉问燕归:“他是不是又威胁你了?”
泉忽然笑起来,眉梢眼角极冷:“女帝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毕竟有时候,连我和他自己都会糊涂呢。”
糖糖走到燕归身边坐下来,弯起嘴角,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脸:
“你,总是刻意模仿哥哥,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不知道的话就找个木偶看看,僵硬生冷。”
“你是个傀儡人……”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泉,他伸出手,用力往糖糖的手腕上一握:“可我也是人!”
“滚开!”
电光火石间,燕归伸手一挡,隔开了糖糖,泉的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脉门,手指像刀子一样冰冷。
泉的怒气未消,连眼睛都泛了红:“萧燕归,你我之间,为什么你不能是我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