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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莯,你到底想做什么?”
游翊盯着操作界面微微出神,他等穆启明回到家以后就第一时间去了凌峰,却没想到扑了个空。看到穆启明拿回来的那份有着艾沫病情的手写记录时,游翊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安莯正在用她的方式跟周围的人告别一般,而更让她不安的是网上那些愈演愈烈的流言。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是那些好事的八卦频道冲浪者给艾沫下的定义。虽然艾沫和安莯的对话没有被原原本本记录,但艾沫对安莯的依赖和安莯对艾沫的摒弃却描述的煞有介事,更是将安莯描述成了一个以个人喜好来重塑他人的变态,这无疑又跟基金会培养的那些精英联系到了一起。大家开始拿着放大镜观看所有从基金会出来的人,努力在微小的细节中发现一些所谓安莯的影子,想要证明,安莯在用自己的力量渗透各个领域,要想凌峰打造智能时代一样,打造属于她的时代。
当然也有很多人并不太相信安莯要以一己之力控制各个领域的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说法,但流言蜚语成功的在所有基金会成员身上打上了安莯的标签,他们曾经犯过的错,曾经出现过的失误,他们表现出来的某些略不同于常人的行为,都被说成是拜安莯所赐。当大家注意到艾沫是所有基金会培养出来的精英分子中最不出挑的一个时,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艾沫的病态上,于是话题整个就更加偏激了。
要知道,安莯的基金会成立之初就是为了帮助那些被社会淘汰和遗弃的人找到合适的定位,所以基金会里接纳了很多性格上有些缺陷的人。那些人大多数都没有明显的精神上的毛病,但这一群体依旧被视为了艾沫的同类。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抨击其中的一些人,他们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偏执,曾经被认为是对梦想的执着而被人称颂,如今也成为了被攻击的标靶。有好事之徒甚至列出了基金会“怪人”名录,任由大家在对应的人名目录下爆料,现在的点击量已经在每秒成百的增长。
就在游翊还在思考安莯的用意,猜测安莯到底在哪儿的时候,一个直播视频却出现在了新闻页的最上端。
“安莯...”
此刻正在接受采访的人赫然就是安莯,这是安莯第一次单独接受媒体采访,应对的不是平日里的夸赞,而是猜疑和质询。
“安董事长。”记者刚一说话就被安莯给打断了。
“抱歉,我想,今天你们并不是来采访凌峰相关事宜的,所以没必要叫我董事长,而且,我只是副董事。”
“额...好吧,安莯小姐。”记者显然没有想到安莯会是这样的态度,只好改换了措辞,“首先,感谢你能来接受我们的采访。”
对此安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首先,对于基金会精英被称作怪人,你怎么看?”
“严格意义上来说,每个人都跟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在别人眼中都可以称作怪人,这没什么。”
“没想到安小姐这么洒脱。”记者干笑了两声继续问道:“那你觉得那些听到这些话的精英会怎么想?”
“他们很多人都被视作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想应该不会介意。”
“但听说,有些人最近出现了反常的举动。”
“你想说的是,出现了常人眼中精神失常的状态对吗?”
“咳,也可以这么说。”记者不自然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却也让人看出了她的始料不及,本来在心中已经打好的腹稿,都被安莯这坦率的话给堵了回去。
“精神失常?”游翊赶紧打开电脑检索起来,最近一直在担心小艾接受检测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还有别的事情也在同步发生。
最近这几天,可以说是非常不太平,在大众盯上艾沫的同时,其实很多其他从基金会里出来的人也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看着搜索出来的词条,游翊不禁觉得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什么采访过程中反唇相讥,什么项目过程中与合作方大打出手,什么在被询问时冷嘲热讽,基金会培养出来的精英的素质问题饱受诟病。可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因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非常出色,就是遇到有人正锋相对的情况,表现的大多也都很大度,最多用自己的实力来碾压对手,从来不会忽然出现情绪失控的现象。
“您觉得这只是一些小问题?”记者忽然用了敬语,似乎对安莯的平淡反应很是惊讶。
“因为很多来到基金会的人都是因为无路可走,他们被社会遗弃,被家人抛弃,多少都会有些心理上的缺失,所以基金会对他们来说就是家一般的存在。我并没有要求他们要朝着一个既定方向发展,所有的培养计划都是根据他们自身的特质制定的,也是他们适应和喜欢的,因材施教而已,这是基金会在人才培养上奉行的宗旨。至于你所说的那些问题,在引导他们适应现代生活的过程中都有可能发生,但我们的救助是不求回报的,这也是每个基金会存在的前提,我们并不是营利机构。”
“这么说来,任何人都可以共享安琪基金会的人才培养模式咯?”
“呵。”安莯淡淡一笑,让记者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不自然的神情,显然安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
“基金会的一部分经费来自于民间人士的捐献,所以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人的监督,实际上,安琪基金会的收支情况一直是公开透明并且实时播报的,至于所谓的培养模式,我说过了,并没有固定模式,如果大家想了解的话当然也可以,只是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们只能接受专业部门的检查。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额,当然。”记者只觉得自己嘴中干巴巴的,有些难以接话。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一旁有人给她递了纸条,她才重新开始问道:“听说安小姐最近将凌峰的很多事务交给了安南先生处理?”
“安南本身就是凌峰的一份子,很早就在打理凌峰的事务了,只是因为是凌峰内部的事情,大家并不知道。”安莯言下之意,自然是在直指采访方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这个消息。
“咳,那,嗯,安小姐是要将自己的工作也一并交给安南先生吗?”
安莯指尖轻抵太阳穴,歪着脑袋看着记者回答道:“实在抱歉,凌峰具体运作的事情不便透露,只是安南叔叔刚刚从国外回来,需要尽快将渠道联通起来,而我也需要休息一下。”
随着安莯的动作,镜头也稍稍偏转,让游翊看到了安莯身后的背景,这熟悉的建筑风格,赫然是郊外的那处别墅。
“安小姐是要休假?”
“有这个打算。”
游翊来不及听完直播,赶紧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