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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宿回到客船上,向钟褚和辛十三娘道明了去意。
钟褚也不再强留,建议道:“恩人,若要去栖雪山,最快的法子是走水路向左,逆流而上至岑州青峰山脉下,只需一日光景,再驱车半日便可至栖雪山下。”
随即,钟褚叫来一个精瘦的酗子,命他掌船送青宿二人离开。
在登船之际,辛十三娘上前拦住了青宿,笑道:“青宿什么的听起来不舒服,还是叫你暗翼顺耳些!等你将美人儿送回栖雪山,记得有空来锦州找我们。”
“十三娘,到了锦州城内人生地不熟的,万事需小心些。”
辛十三娘立马挑眉叉腰,挑眉道:“暗翼,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给了我一块令牌,从此锦州分堂堂主就是我辛十三娘了,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不想活了就来找我的麻烦吧。”
“就此别过。”青宿抱着夜阑登上了船,向辛十三娘点头道。
辛十三娘挥了挥手,大声道:“暗翼,好好照顾她!”
青宿微微点头,弯腰入了船内。
只见那酗子手上的木浆一划,船儿从岸边飞快地窜了出去。
冷风过境之后,便接连着几日风和日丽。
随州城的穗芳阁依然生意红火得紧,作为这一带有名的风雅场所,天方入夜便挤满了人。
穗芳阁的老板云浮眉间一点朱砂痣,身着一紫缎长裙,梳了个流云髻,看清来妖娆美艳。
此刻,正立在堂中,应付一名随意轻薄舞姬的客人。
那客人肥头大耳,腆着个圆肚子,趾高气昂道:“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管你是谁5了我穗芳阁规矩的,统统给我托出门去!”云浮一招手,两名壮汉立即上前将这人架了出去。
云浮拍了拍手,招呼着其余客人继续看舞听曲。
“云浮姐,苍黛姐姐醒了,这会正在屋里砸东西呢?”一女子从后堂跑来,急声道。
“砸东西?我那屋里放的可都是些值钱的陶器啊!”云浮闻言,赶忙抬步离开堂内。
走至屋外,果然只见里噼里啪啦的一阵碎响。
推门而入,苍黛正举着一个青花瓷瓶要甩出手。
云浮快步上前拦住,疼惜道:“姐姐,快快停手,这瓷器可是价值千两!”
苍黛放下瓷瓶,脸色极是愠怒,问道:“云浮,是何人将我送来这里?”
云浮拉着苍黛坐下,斟了杯茶递去,柔声道:“姐姐,你莫动怒,先喝口水顺顺心!”
“快说!”苍黛难压心头之火,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营帐内与炎拼酒,一转眼醒来却到了穗芳阁。
“前日,有两个高大的汉子驾着马车将你送来,告我说你只是喝多了酒,睡一两日便会醒来,然后就转身离去了。”云浮依着记忆道。
“炎派人送我回来,他为什么要派人送我回来?”苍黛模糊记起醉倒前炎看自己的眼神,惊觉道:“他是故意灌醉我的!”
云浮坐在一旁,诧异道:“姐姐,你可是千杯不醉,谁能灌得醉你?”
苍黛细细一想,顿然怒火中烧,拍案道:“炎在酒里下了迷药,他一开始就预谋好了要送我走!”
“姐姐,炎送你回来,是不愿你涉险。云该些时日未瞧见你,你就安心地在穗芳阁多留几日。”云浮上前挽住苍黛的手,低声安抚道。
苍黛猛然起身,神色焦急道:“不行!鄂州战事严峻,炎很危险!夜阑如今下落不明,我还要去找她!”
“姐姐,鄂州的战事就结束了。”
“结束了?”苍黛质疑道。
“姐姐,这消息今日已贴在了城墙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呢。”云浮正色道。
大夏国与苜宿国在西北的战事结束了,镇北军和白虎军在那漫天飞雪停落的早晨同时撤军,这场战事以令人讶异的方式结束了。
禹州城。右相府。慕容司风与顾云卿坐在石亭中对饮。
读罢手头那封快马加鞭送来的信,慕容司风一言不发地沉默了。
顾云卿见慕容司风毫无表情,经不住开口询问道:“相爷,鄂州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臭小子比我还疯!”慕容司风面色一改,朗声笑骂道:“一下子送来两份契约书,告诉我鄂州战事已平,他要辞去官职,丢下我这干爹,一个人浪迹江湖去了。”
“两份契约书?”顾云卿望着那封书信,不解道。
“这小子自作主张,与苜宿国和哈洛族结下互不相犯的条约,以此条约换来了大夏国未来十年的边疆安定。”慕容司风语中满是不满,可脸上的笑意却道出了他对风归尘此举的大加赞赏。
顾云卿听罢,激动不已,击节叹道:“甚好!甚好!如此一来,这池中淤泥就算是去了大半了!”
慕容司风微微叹息道:“皇上近日病重,所有国事已全全交由太子处理,太子刚刚着手朝政,许多大事都还未有明智决断的能力,这朝中隐有些奸佞之臣想要笼络人心干涉朝纲,实乃是当下的心头之患。”
“相爷,古人有云,‘君德贵明不贵察,明生于诚,其效至于不忍欺,察生于疑,其弊至于无所容,盖其相去远矣’,这奸佞之臣、贪污之臣、谗言之臣朝朝皆有,君主需学会知人善用洞见所长。广开言路,无论市井乡民还是达官显贵都能上传言论,这样一样,君主便可知百姓疾苦民生所望,所言所行更容易体恤民情,以致国泰民安万心归一。”顾云卿将心中所想的明君之道之景一一道来。
“顾老所言甚是啊!”慕容司风闻言,欣然举杯,望着案上的书信道:如今这两份契约,你我还得想个适当的法子呈上去,以免遭来个先斩后奏之罪。”
“相爷,你考虑得比老夫更周全啊!”顾云卿高高举杯道。
两人畅然一笑,举杯相碰,杯中之酒一饮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