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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入冬,夜里的温度很低。
景夜爵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毛衣,冷风直直的往衣服里面钻,似乎要钻进骨头里似的。
可是,景夜爵恍若未觉,只是推着轮椅出门,在静谧的夜路上散心。
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再进行下去了。
白芊芊照例来到了景夜爵的房间,打算按摩,但是推门进去不见人,她疑惑的下楼去询问张伯。
不过,张伯也表示不太清楚。
白芊芊拧眉,这人腿还没有好,乱跑什么呢?
身为医生,自然得有责任心,她直接抓了外套就往外走。
夜里寒凉,冷的她直发抖。
一路从老宅出来,路灯明亮,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身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跑过去。
景夜爵正看着远处的湖面发呆,猛不丁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神,转头就对上白芊芊不满的眸子。
“喂,你大晚上的乱跑什么嘛,害得我这么冷的天跑出来找你,你竟然还穿的这么单薄,真是一点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这样下去,就算我医术再高明又有什么用?”她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通斥责,脸上还有几分担忧,但是更多的还是气恼。
景夜爵怔了怔,然后才反应过来,道,“我没事。”
“还没事呢?你脸都冻的发白了,你看你,衣服都不穿,真是不要命了!”白芊芊依旧很生气,她嘴上不饶人,但是已经开始动手把自己外套托下来,然后披在了景夜爵的身上。
她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带着淡淡的馨香,让景夜爵心口划过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个和他这么亲近的女孩子。
“我不需要,你自己穿好。”他看白芊芊里面穿的单薄,下意识的蹙眉,然后去抓外套。
但是,直接被白芊芊给阻止,“你就乖乖的穿好,不然你这身体,感冒了可不好弄,我是医生,我身体好着呢,你就别让我呀操心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男人腿脚这么不好还这么不听话。
景夜爵抬眸看白芊芊,眸光沉沉,随即苦笑,“你没必要这样。”
“你以为我想啊?你现在可是我的病人,我不得负责?治不好你的话,会又损我声誉的好吗?更何况……”白芊芊顿了顿,嘴角荡出几分俏皮的甜笑,“等把你的病彻底治好了,我就可以和司寒提出一些要求,那可是我的毕生愿望。”
她对景司寒很感兴趣,丝毫不加以掩饰。
她就是喜欢景司寒,都已经喜欢了那么多年。
也打算,治好景夜爵就和景司寒表白,到时候他可不好拒绝她。
天知道,她那天在家里见到景司寒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才把那种想要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她也想过,要不要告诉景司寒她是谁,可是就这么自己告诉他,总觉得不太甘心,她想要让景司寒自己想起来她。
景夜爵看着白芊芊的表情,他眸光闪了闪,敏锐的察觉了什么。
白芊芊好像,对司寒有意思。
思及此,他才淡淡的开口,“你没希望的。”
听到这么一句,白芊芊疑惑的眨眨眼,没搞明白景夜爵这是什么意思,“什么?”
景夜爵抬眸看她:“司寒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你这样,没有什么结果的。”
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喜欢景司寒,就是自掘坟墓,没有任何结果,没有任何希望,对于景司寒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白芊芊小脸皱了皱,不过很快就释然:“那又怎么样?他心里装着别人,那我就把他的心抢过来啊,反正他现在也没和谁在一起。”
她还是有机会的,她只在意结果,不在意那些小细节。
白芊芊的回答完全是意料之外。
景夜爵微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太过悲观了?
还没有试过,就给自己判了死刑,他何不努力的去争取一下?像白芊芊一样。
“想什么呢?走了,回去了,冷死了都,等会还得给你按摩呢。”白芊芊直接去推景夜爵的轮椅。
景夜爵没再应声,默认了白芊芊的做法。
回到了老宅里面,白芊芊跑回房间去准备她要用到的工具,今天还需要针灸一下,都得按照疗程来严格执行。
景夜爵觉得腿不太疼了,便自己站起来,在客厅里面活动了一下。
正准备上楼,就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到景司寒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都怔了怔。
沉默了几秒钟,景夜爵把温润的勾了勾嘴角:“很晚了,早点休息。”
说罢,转身上楼。
但是,后面景司寒却叫了一声,“哥。”
景夜爵脚步钉在原地,眼中闪过异样。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我想跟你谈谈。”景司寒抿嘴,眸光沉沉的看着景夜爵的背影。
“好……”景夜爵苦笑,他看到今天新闻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景司寒会来找他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兄弟俩并肩走在后花园的小路上,谁都没有率先开口,但是要说什么话题,两个人内心也都心知肚明。
最终,景司寒还是开口了,“哥,我想和你谈一谈关于晴天的事情。”
景夜爵没说话,景司寒也没在意,“我以前觉得,她跟着你,应该也会幸福,你是一个面面俱到的好男人,细心体贴,所以我就直接放弃了她,然后安排了她的未来。”
他徐徐道来,“可是,我却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擅自安排了她的人生,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度不尊重的行为,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她内心的想法。”
景司寒垂眸,说到这里的时候,想到了沐晴天曾经的歇斯底里。
他给她的伤害,太多了。
“所以,你都想好了?”景夜爵侧目,倒也平静。
“哥。”景司寒认真的看向景夜爵,“我爱她。”
这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好像压儿在自己心口很久的石头瞬间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