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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心里“咯噔”一声,仍然嘴硬道:“不是了捡的吗?”
“哪里捡的?”老头不打算放过她,仍然逼问道。
“马路边上。”丁冬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看着她的表现,老头心里也有了几分底。
沉默半晌,老头这样道:“这表确实是好东西,我有个客户,一直想买这块表,万一有货,让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他,他亲自过来取。”
“真的?”丁冬大喜过望,不疑有他,立刻催促道:“那你赶紧把钱结给我吧,我等着吃饭呢。”
她已经饿了一了,就等这点钱续命。
老头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太好:“你知道这表多少钱吗?我一时间哪来这么多钱给你?你就在这等着,我去给客户打电话,等他过来,你们当面交易,我抽一个点的佣金。”
丁冬有些迟疑,但听到老头到要收佣金,又稍微放下心来,看着他拿着手机走进房间。
她没有问,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打。腹中的饥饿感让她有些丧失了判断能力。
老头打完电话没多久,铁门就被敲响了。
周奶奶慢吞吞地去开门。
丁冬侧头看着来人,外面灯光太昏暗,她只能够依稀看清对方高大的身材。
她的心脏突然开始狂跳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福
男人微微弯了弯腰走进房间,目光掠过站在房间正中央的丁冬,又看向坐在桌子后面的老头,径直走向老头。
他带着一副银框眼镜,长了一副秀气的脸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偏偏脸上没什么表情。
男人问老头:“是你打的电话?”
老头连连称是,把手表交到他手里。
眼见男人垂眸将手表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丁冬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男人侧眸看向丁冬,声线冰冷:“表是你捡的?”
丁冬点头如捣蒜。
下一秒,丁冬就后悔了。
见她点头,男人便向门外打了声招呼,两个保镖模样的人霎时就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地钳制住丁冬,把她往外拖。
丁冬大惊失色,一边疯狂地扑腾手脚一边对着老头愤怒地大吼:“老周,你出卖我!”
老头的眼神有些躲闪,但仍旧理直气壮地道:“谁让你偷了封少的东西,我这是为你好!”
听见“封少”二字,丁冬一颗心猛地往下沉。
眼看着眼镜男在前面带路,自己就要被他们拖出门去,丁冬心急如焚,偏着头去咬牵制住自己右边胳膊的那只手。她下了狠劲,可那人却毫无反应,像是没有痛觉一样。
“放开我!你们这样是犯法的!”丁冬脑子乱成一团,不管不关大吼起来。
这一刻她脑子里掠过各种新闻,里面那些女人被绑架之后的死状都很惨。
她不要死,她才20岁,她不想这么快就死。
挣扎间,她已经被带出了老周的家门。前面带路的眼镜男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皱起眉,对守在门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对方很快走过来,将一块帕子捂在丁冬的口鼻上。
浓郁的药味蹿进鼻息之间,对方手劲很大,她就算偏头也无济于事。
丁冬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出,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不消多时便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头疼欲裂,丁冬梦见了自己的父母。
尽管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但丁冬知道,那就是他们。梦里他们没有脸,脖子上面只是一片模糊的白色。
“丁冬,你要好好听话。”
“爸爸妈妈会来接你的。”
梦里的两人温声细语,就连抚摸在她脸上的手感都是那么轻柔。
很快,丁冬被一盆冷水浇醒。
恢复意识的她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大口呼吸起来。
等到完全清醒,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正侧躺在冰凉的地上,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色已经晚了,借着昏暗的灯光,丁冬发现这里像是一个废旧的车库。地方很宽敞,周围零星能够看见几根柱子和地上的车库号码喷漆,地上满是灰尘,她就这么躺在这里,脸上一片冰冷,应该是躺了许久。
一阵风吹来,刚刚泼下来的那喷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腹中饥饿的感觉更甚。丁冬咬紧了牙关,合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不定她今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了想被绑之前自己大呼叫着想活下来的行为,丁冬不禁觉得有些想笑。
活下来,又有什么盼头呢?
继续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苟且地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勉强活下去吗?还是任凭自己在阴暗的地方慢慢生长,直到腐烂生蛆?如果她今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腹突然猛地被人踢了一脚,丁冬倒抽一口凉气,艰难地睁开眼,看见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走近自己,正居高临下一脸奚落地看着她。
“妞长得不错啊,可惜不长眼,封少的东西都敢偷。”
丁冬没有做声,依稀听见身后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她曲着身子被绑着,没法回头,紧贴着地面的耳朵倒是能听到皮鞋和水泥地面接触时发出的清晰声响。
来人大概有三四个吧,最终都在她身边停下。
丁冬狠狠闭了眼,将整张脸都埋向地面,感觉无比屈辱。
深秋的黑得很快,封承煜垂眸,借着昏暗的光看着地上那个单薄瘦的身躯,眸色幽深晦暗。
他扬手示意助理打开车库的照明灯。
啪——
地上的女人被这声音吓得瑟缩了一下,但仍旧不肯偏头看一眼,只是将整张脸埋向地面,整个人看起来紧张,又透着一股顽强。
封承煜就这么站在她身边,表情淡漠,眼神冰冷,就像是看着垂死挣扎的蛆虫一般,间或透露出明显的厌恶神色。
身边有人立刻蹲下身,一把抓起女饶头发,逼迫她仰头面对着那个神情冰冷的男人。
她依旧倔强地没有睁眼。然而,在看清女人面庞的一瞬间,封承煜的瞳仁却蓦地收紧。
就算是脸上挂着淤青,沾满了灰尘,他也依然能看出她原本的模样。
心脏像是被突然攥紧一般,传来酸涩的感觉,有轻微的冷意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